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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紧了牙关,掰开孙静珊的手,再次将她推开了。
孙静珊已经感受到了他滚烫的热量,知道药性发作了。
很快,他就会失去理智,不会再拒绝她了。
荣皓辰冲到桌前,一把打翻了熏香机,然后推开了窗,他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来抑制该死的药性。
孙静珊除去了睡衣,毫无保留地站到他的面前,搔首弄姿,故意做出各种撩人的姿态来勾引他,让他把持不住。
“皓辰,你现在很需要我,我的身体很干净的,从来没有任何人碰过,这么多年了,我时刻都在等着这一天,把自己完整的奉献给你。”
说完,她嫣然一笑,疯狂的冲了过来,像条蛇缠到了他的身上,两只手大胆的伸进了他的衬衣里。
荣皓辰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该死的哈巴狗,竟然敢算计他!
他扬起一个手刀,朝她的后颈劈了下去。
她闷哼一声,像滩烂泥,瘫软在了地上……
楼道上十分的安静。
阿凯站在走廊上随时待命。
荣皓辰出来的时候,衣衫有些凌乱。
“马上给我开个房间,安排两个人守在门口,谁也不准进去。”他咽了下口水,缓解干燥的喉头,然后补充一句,“你去找景晓言,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带过来。”
“是。”阿凯点点头。
……
这个时候,景晓言刚把孩子们哄睡了,自己也准备回房睡觉。
听到急促的门铃声,她赶紧披了一件外套去开门。
见到阿凯,她颤抖了下,“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Boss要见你,马上跟我走。”阿凯说完,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就往外走。
她使出一股蛮力甩开了他,“我不去,我很累,要睡了。”
这个时候叫她过去,除了想要折磨她,还能有别的事情吗?
“Boss出事了,只有你才能帮他。”阿凯着急的说。
景晓言微微一震,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按照修罗魔王的行事风格,想要折磨她的话,早就自己跑过来,把她打包扛走了。哪里还会派阿凯来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怎么了?”
“赶紧跟我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阿凯匆匆往外走,她锁好门,跟着他走了出去。
坐到车里,阿凯吩咐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了引擎。
他把车开得飞快。
景晓言的一颗心卡在了嗓子眼,神经开始紧张起来。
“阿凯,你刚才说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荣皓辰到底出了什么事?”
“现在没法解释,你去了就知道了。”阿凯轻描淡写的说。
他这么一说,景晓言就更加的忐忑了,手脚都开始发凉了。
难不成那家伙出了车祸?
“你该不会要带我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吧?”
阿凯呛了下,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沉重的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boss能不能熬得过去。”
什么?
景晓言的脑袋里轰然一声炸响,就像原子弹爆炸了一般,让她头昏昏、目涔涔而五脏翻腾,肩膀也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她的声音也在颤抖,舌头在强烈的惊恐中打了结,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虽然她非常恨荣皓辰,恨的巴不得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面,但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阿
凯从后视镜里瞅了她一眼。
“伊小姐,你先别着急,只要我们到得及时,还是能拯救boss的。”
“我能做什么呢?”一股热浪冲进了她的眼睛里。
她既不是华佗,又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呀。
都怪那家伙,好好的,说什么要报复她,把她变成寡妇。
这下好了,真的要如愿以偿了。
果然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呀。
车开到洲际酒店的门口就停了下来。
一看不是医院,景晓言又懵了,“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吗?”
“去医院也没用,只有你能救得了他。”阿凯说完,带着她下车,冲进了电梯。
景晓言风中凌乱,一头的雾水,“他到底怎么了呀?”
阿凯没有说话,出了电梯,才凑到她耳旁,极为小声的说:“他被孙静珊下了料,那东西很猛,解不了。”
“啊?”
他这一说,景晓言反而更晕了。
他们俩床单都滚烂了,还需要下料吗?
房间门口,站了四个黑衣人,可谓看守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别想能飞进去。
景晓言推门进去之后,门就被迅速关上了。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荣皓辰的人,但听到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他多半是在里面。
这会荣皓辰正泡在装满冰块的浴缸里。
尽管这样,他还是很难受,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
景晓言有些害怕,不敢进去,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荣皓辰,你……你还好吧?”
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浴室门口。
门没有锁,她推开一条缝隙,想要朝里面瞅一眼。
忽然,一道狂风袭来,门被骤然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扑了过来,犹如一只发了狂的野兽,把她扑倒在了地毯上。
“谁让你进来的?”
“不是你让阿凯带我来的吗?”她瑟瑟抖抖地说。
他的身体好烫,简直就像一个火球,即便没有碰到她,都感觉要被热辐射烧伤了。
看来阿凯说的没错,他真的被下了料,还是很凶猛的那种。
荣皓辰用力的摇了摇头,头发上的凉水甩到了她的脸上。
“你是谁?”
她剧烈的震动了下。
完了,他已经意识混乱了,认不出她来了。
“荣皓辰,你冷静一下,我是……”她想说自己是伊若初,但舌头转了一下,变成了自己真正的名字,“我是景晓言,你最讨厌的女人。”
荣皓辰现在已经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否是真实的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她缓慢而清晰地说。
“我奶奶送了什么给你?”
“一只和田玉的镯子,现在还放在我家的保险柜里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天我想逗你笑,就冒着生命危险爬到枇杷树上,摘了五个枇杷给你吃。”
听到这话,荣皓辰就确定身下的人确实是景晓言了。
“那棵树,你从小爬到大,也叫冒着生命危险?”
她撇撇嘴,伸出手来,替他抹掉了额头上的汗,“你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嘛?”
正想松一口气,忽然一滴黏糊糊的液体落在了脸颊上。
那不是汗,也不是水,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