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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商灵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
陈大老爷说要给她和陈金钰、陈钱坤同等条件的店铺，但是陈商灵知道，分给那姐弟二人的店铺在繁华的正街，地理位置不知道比陈商灵的好多少，至于她怎么知道——前段时间她已经把陈家的店铺都走完了。
再看看她分到的店铺，偏僻小地，所面对的服务对象主要是老人家和穷人家的小姐夫人。
这样比起来，恐怕赚不了多少钱吧。
然而转念一想，身为陈府家主，陈大老爷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裴夫人的人，可他依然让陈商灵来了这儿。
为了什么？
和权大老爷一样，都是为了引裴夫人现身吗？
陈商灵不知道，而且觉得不现实。
但她忍不住多想。
五十弦听了陈商灵的问题，愣了愣，然后皱皱的脸舒展开来：“是啊，夫人说了，如果大小姐来了江城，想要做生意了，就通过明珠联系我们，我们会帮大小姐的。”
陈商灵若有所思：“你说……‘们’？还有其他人吗？”
五十弦点头：“大小姐，要见见他们吗？”
“这木簪多少钱啊——”自个儿挑选木簪的老人家选好了物品，在那边喊，“你说你做生意都不积极，谁来你这儿买。”
“你不是来了吗？”五十弦撇撇嘴，让她自己过来算钱。
明珠在一旁对陈商灵说道：“大小姐不用担心，那位阿婆是五十先生的朋友。”
所以不用担心五十弦的语气会影响人家。
陈商灵点点头，又说道：“有熟人确实好办事，但这地方太偏僻了，得想点办法吸引更多的人来。而且店里的饰品款式太旧，有钱的年轻的小姐夫人们不会愿意买的。”
这就开始思考怎么赚钱了。
陈商灵叹了口气：“主要还是地方太偏了……”然后她又眼睛一亮，“我娘当初选择这个地方是有她的原因的吧？”
赚不到钱的地方，裴夫人也不会选。
明珠想了想，说：“大小姐思虑得不错。但事易时移，这地方原来不错，现在确实是荒废了。如果不是五十先生经营，让小店收支相抵，恐怕大老爷早就把这店撤走了。”
陈商灵撇撇嘴不说话了。
五十弦办完事，走过来：“大小姐，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大家。”
陈商灵应了一声。
五十弦带着陈商灵往小店后门走，路上笑着说：“大小姐这些年可曾见过夫人？小老儿我都许久没见过她了。我一直喜欢算钱和经商，是夫人给了我这个机会。夫人可是个神人啊，从一个小小的店铺到后来的生意越办越红火。”
语气满是敬佩。
“我娘这么厉害吗？”陈商灵想象不出来，但是一想到权、陈两位老爷都这么想再见裴夫人，她又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么说来，我可不能给我娘丢脸。”
陈大老爷给她这个机会，是想探探裴夫人有没有暗中教她什么吗？
“大小姐。”前面五十弦停住脚步，身边明珠开口拉回陈商灵的思绪。
“都给我出来！”五十弦对着一间房大吼，“大小姐来了——”
陈商灵尬尬地笑了笑——难道不该让她进去看看吗？
……
陈商灵看着眼前的二男一女，冲他们打招呼。
“你就是商灵小姐？只听夫人说过你的名字，没想到还有见到你真人的一天。”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她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很欢快。少女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
明珠介绍：“大小姐，她叫思华年。和五十先生都是夫人的徒弟。这位是珠有泪。”她指指一个高胖小伙子，又指指另一个高瘦小伙子，“这位是玉生烟。他二人分别是五十先生和思先生的徒弟。”
“你们……”的名字真特别。
陈商灵在心里默默记住了他们。
高胖小伙儿珠有泪摸摸后脑勺：“其实我本来想拜五十先生为师的，但是师傅非要我拜她为师。说什么要和五十先生平起平坐……”
思华年跳起来敲他的头：“跟大小姐要好好说话。”
珠有泪揉揉圆圆的脑袋，委屈极了：“师傅我错了……”
陈商灵偷笑：“没事，既然你们是我娘的徒弟，那我们的辈分都是一样的，都随意点啦！”
思华年严肃纠正：“大小姐，我和五十老头儿才是夫人的徒弟，这两小子可不是！”
陈商灵转为尬笑：“啊……”但是他们的年龄都差不多啦。
明珠见状，帮着说话：“这些虚礼大小姐不在意的。咱们都可以随意点。”
陈商灵忙着点头。
一直沉默的玉生烟忽然开口了：“大小姐，你来这儿，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对哦——陈商灵差点忘了，他们的正事儿还没说呢。
陈商灵缓缓收了笑容。
“是这样的……”她开始解释。
……
朱红虞在丫鬟莲儿的陪同下来了陈大老爷安排给陈商灵的店铺。
“咳咳……”朱红虞下了马车，咳了一会儿才停下，“就是这里了吗？”
“是的大小姐。”莲儿忙去抚朱红虞的后背，“陈二小姐自己都不来看，大小姐你又何必来帮她看？”
莲儿显然对陈金钰的做法很不满，对朱红虞的做法则觉得没必要——陈二小姐总是占她家小姐的便宜，总喜欢以陈大夫人的名义麻烦她家小姐。
朱红虞柔柔地笑了笑：“我既然答应她帮她赢，就会认真履行我的承诺。亲自来看看这边的情况，我会放心一些。”
这地方的确很偏僻，前面虽然是正街，但始终隔了一层房屋，如果要到这儿来，还需要绕一圈呢。
莲儿听了朱红虞的话，撇撇嘴说：“大小姐就是太好了。”她顿了顿又问，“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反正陈商灵也没见过她，碰上了也没什么。
朱红虞点点头：“还是得进去看看。”
不然不放心。
毕竟这里她没有来过，对这边的情况不甚了解。何况店铺内。
朱红虞扶着莲儿的手臂往里面走去。
……
朱红虞看见了一个脸黑黑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身边围着另外两个少女。
“咦，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其中一个少女偏头看见了朱红虞，笑着走来，露出了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