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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父,恕我直言,我听方楠说过,她当初问您,您已经升到副厅长了为什么不拔掉总公司这颗蛀牙的时候,您当时回答说如果您真拔的话,您就会被别人给拔了。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想必总公司的势力一定非常的庞大,否则您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但现在您为什么又想主动去招惹总公司了呢,而且是在利用我的前提下?”
在方景洪说话间隔的空挡时间中,李毅将自己的疑问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方景洪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继而开始对李毅重新打量了一番,但却没有回答李毅的问题。
李毅被方景洪看的有些发毛,不知道这个老头子究竟在自己的身上看什么,但也不好意思去问这个问题,只能咬着牙忍受着方景洪那如炬般的目光。
过了良久,方景洪这才渐渐的收起了笑容,有些诧异的说道:“想不到小楠连这话都跟你说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大不由父喽!”
方景洪之所以有些诧异还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是看着方楠长大的,对于这个宝贝女儿的脾气秉性比任何人都了解,方楠自幼生长在高干家庭,外貌也堪称倾国倾城,心比天高,可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除了看上去有着一股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沉着以外,也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特长,可是那个心比天高的宝贝女儿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以至于连自己生平唯一一次向恶势力低头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这下,李毅才算知道方景洪刚才为什么用那种眼神来看自己了,他一定看出了方楠喜欢上了自己,继而对方楠喜欢上自己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略微顿了一下,方景洪清了清嗓子,回答了李毅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原来,当初他的确和方楠说过总公司的势力不可撼动那句话,只不过那已经是四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总公司有着一名在中央政府工作的官员撑腰,同时黑道势力也十分的庞大,因此,对于他们的势力,方景洪只能无可奈何。
而如今,那名在中央为总公司撑腰的官员已经退休,虽然他在退休之前,已经选拨出了一个人继续为总公司作为坚实的后盾撑腰,但这个人如今的势力却远远没有达到他在中央时那般呼风唤雨,这个人现在只是本省的一个常务副省长而已。当然,这个人的势力也绝对不可以小窥,但相比当年的那位中央官员权势,对于公安厅主抓治安管理的副厅长方景洪来说,压力减缓了不少,所以他这次才敢明目张胆的去与总公司叫板,一来可以为全省的老板姓创建出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二来还可以使当年那口积压在心头的恶气得以释放。
“据我所知,这位常务副省长正是当年那个中央官员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每个人都会有私心,通过我的调查,这位副省长现在之所以为总公司撑腰,完全是因为利益的纽带,一旦他们之间的利益招到了破坏,那么我就有绝对的权利去将总公司的主要成员绳之以法。”最后,方景洪将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
李毅点了点头,示意同意方景洪的观点,但同时却生出了一个新的顾虑,利益这个纽带,是最脆弱同时也是最牢固的一种纽带,利益链条一旦形成,那么,就很难将这个格局打破。常务副省长的权利也绝对是不可以小窥的,他虽然没有直接罢免掉方景洪职位的权利,但一旦因为总公司的事情与方景洪结下了梁子,他也一定会使出各种阴险的手段来制裁方景洪,如果真的发展到那步的话,别说是消灭总公司了,恐怕连方景洪都会自身难保。一时间,李毅陷入了沉思当中。
方景洪是什么人,每根头发丝都是空的,在看到李毅有些担忧的表情后,瞬间便明白了李毅在想什么,继而解释道:“我方景洪这辈子,虽然没有做出过什么丰功伟绩,但在政治立场上,我也没出现过半点失职的情况,别看他常务副省长的权利大,但无论怎样,他也不能办到将我一脚踢下台的地步。”
“方伯父,总公司找我合作的事情让我拒绝了,我现在能够帮上你什么忙?”
对于官场的事,李毅了解的不是很深,他也懒得去在这个问题去争论什么了,既然方景洪都那么自信,这就够了。于是李毅问出了这个问题。
方景洪再次在茶几的烟盒中抽出了两根烟,递给了李毅一根后说道:“想抓住那位常务副省长和总公司间的利益关系的确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顿了一下,方景洪将之前那盘自己博弈的棋局再次展开,指了指李毅提醒他下的那个棋格说道:“就像刚刚的这盘棋,我陷入了一个定性的思维当中,从而使黑方处处落于被动,但如果换个思维的话,这盘棋的格局立马就发生了变化,我们想制裁总公司就如同这盘局,如果我们一味的去想要找到他和副省长之间的利益关系,那么我们很有可能陷入一个死区。”
很快,李毅便理解到了方景洪说出这番话的用意所在,随即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在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上下手,而是在他们其中的某一方下手,是吗?”
方景洪赞许的看了眼李毅,想不要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岁不大,但他的悟性却能达到这么高,一时间,方景洪终于明白自己那个心比天高的宝贝女儿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了。
“没错,按照我的思路,我打算先将那个常务副省长拉下马,既然它能够和总公司有关联,那么他一定不会是一个清官,既然不是清官,所以他一定还会收到别人的贿赂,只要我们能够掌握到一些别的人贿赂他的证据,然后我们把这些证据直接提交给中央检察院,这样一来,无论他有没有后台,他也逃不掉法律的严惩,他一旦垮台,搬倒总公司的问题对于我这个主抓治安的副厅长来说,也就自然不是什么难题了。”
说完这番话后,方景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毅,张了张口,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但却没有说出声来。
“方伯父,您有什么想说的,您直说吧。”李毅聪明的看出了方景洪刚刚那意味深长的动作,于是对着方景洪提醒道。
“李毅,如果我掌握的资料没错的话,你好像和陈娇娇是同学吧?”方景洪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极其专注的看着李毅的眼睛,似乎想从李毅的眼中寻查到一些线索。
娇娇?李毅心中一震,堂堂的副厅长怎么会知道娇娇是自己的同学呢?还是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想到的这里,李毅点了点头,继而问道:“方伯父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方景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随即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陈娇娇在前些日子快要结婚的消息?”
李毅当然知道这事了,不仅知道娇娇要结婚了,他还知道娇娇逃婚了,更知道在娇娇逃婚的当天,就把她的贞操交给了自己,但李毅不能将这些实话说出来,于是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
“陈娇娇逃婚了,他去找到了你,然后她又被她的父亲派人抓了回去,我想问你的是,你知不知道陈娇娇的未婚夫是谁?”方景洪就如同一个先知一样,对着李毅问道,事实上,他问的这些问题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李毅的态度,以及想从李毅回答的这些问题的表情中,观察一些东西。
“不知道。”李毅摇了摇头,如实的回道。
“那我告诉你,陈娇娇的那个未婚夫,正是我们所说的那位常务副省长的儿子,他叫王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