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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漆黑的天幕上星光熠熠,道路两旁昏黄的灯泡将他略显清瘦的身影投在马路上,身边不时的停下来一辆出租车,问他,“兄弟,去哪里,上车吧!”
李毅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去哪里?偌大的城市,去哪里才能找到郝月呢,况且直觉告诉他,郝月恐怕早已经离开了市区。难道郝月的失踪和她娘的失踪真的会有联系吗?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
突然,一个奇异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难不成,郝月和他娘的失踪,都和那个柳木道长有关?李毅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郝月娘失踪时的经过,在郝月娘失踪的那天之前,自己曾在后半夜找到了长风观,并且见到了那个柳木道长,可当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那个柳木道长却突然消失了,紧接着,当自己回到市区的时候,郝月娘就离奇的失踪了!
想到这里,李毅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没有,绝对没有,郝月娘的失踪一定和那个柳木道长有着必要的联系。李毅掏出了手机,23:25,随即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而去。凌晨时分,李毅踏上了去往临市的火车,准备再去一趟长风观。
下了火车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凭借自己的记忆将长风观的位置告诉了司机,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再次来到了长风观的门前。
矿山下的长风观在苍白的月色下显得有些凄凉,看着眼前的四合院,李毅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那个曾和小道士交手的台阶之上。李毅看了一下地面,落叶满地,尘土堆积,很显然,这个台阶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看到这里,李毅隐隐约约的预感到这次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当——当——当——”
敲了三声门后,里面依旧静悄悄的,就像一座死城。
“当——当——当!”
李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可是,观门却‘嘎吱’的一声露出了一丝缝隙,门竟然没上锁。
“嘎吱——”李毅彻底推开了木门,随即跨步走了进去。
自从李毅上次离开长风观到现在,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这里却荒凉了不少,相比门外的台阶还要破败不少,院内落满了枯黄的落叶,大片的蒿草也长了出来,看到这里,李毅已确信进来之前的判断,这里果然人去院空了。
李毅推开了柳木道长的房间,里面的装饰和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貌似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那张床上,却少了一个眼神深邃的柳木道长。随后,李毅顺着四合院的长廊,逐间房走了一趟,依旧是空空如也,甚至连老鼠都看不见一只。
李毅终于泄气了,重重的坐在了长廊下的石柱上,随即从口袋掏出了根烟,在深秋的月色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不知过了多久,李毅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了脚步声,尽管这声音非常的小,但在沉寂如死城般的夜幕中,还是被李毅清晰的听到了。
额?难不成是柳木道长回来了?李毅顿时开始兴奋起来,但很快,这种兴奋就被他的理智所浇灭了。看着眼前这座荒凉的四合院,很显然,自从自己上次离开这的时候,小道士就同柳木道长离开了,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柳木道长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巧合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毅悄悄的走到了观门的后方,准备伺机而行,若这脚步声是刘家杀手的话,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脚步声渐行渐近,终于,一声推门响后,一个身着一套白衣的男子走入院中,看着这人的背影,李毅突然觉得眼熟。可还没等李毅来得及反应,一把寒光四射的飞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李毅甚至连白衣人什么时候转身的都没有看到。
“怎么是你?”白衣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李毅,架在李毅脖子上的飞刀也收了回来。
“你怎么来这了?”李毅和白衣人一样,也是诧异不已。
“我先问的你,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白衣人脸色一冷,寒气逼人。
“这……”虽说这白衣人曾救过自己,但此时的他,还是让李毅觉得一阵阵寒意,这寒意,是杀机,是一种可以震撼人灵魂的力量,看着白衣人的眼神,李毅不得不坦白的说道:“我是来找柳木道长的。”
“找柳木道长?”白衣人一挑眉,接着问道:“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李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还是不说?”白衣人手中的飞刀再次架在了李毅的脖子上。
李毅深吸了口气,他深知,如果今天不说出实话的话,这个白衣人肯定敢一刀弄死自己,因为这小子的思维根本就和常人不一样。随后,李毅将来这的目的讲了出来。
听完李毅的讲述,白衣人缓缓的将飞刀收了起来,继而问道:“你说的郝月是哪里人?”
“具体是哪里的我也不知道,我就就知道他是农村的。”李毅如实的回道。
白衣人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说的那个郝月,有没有亲人?”
“有,她有个妈妈,但和她一样,也失踪了。”
当说出‘失踪’二字的时候,李毅明显的发现了白衣人身躯一震,继而白衣人说道:“你把郝月他母亲的情况和我说一下,记住,不要撒谎。”
李毅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将郝月妈妈是如何病危如何失踪、包括郝月妈妈失踪之前昏迷的时候提到了柳木道长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当李毅说完这些话后,白衣人就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冰冷的脸上变得迷茫不已,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一般,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白衣人的表情,李毅好奇的问。
良久之后,白衣人缓缓的站起了身,继而对着李毅问道:“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我要交你功夫的事儿吗?”
李毅重重的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我现在就交你!”白衣人眼神坚定。
李毅心中大喜,但还是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教我功夫?”
“因为我救过你的命。”白衣人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接着补充道:“所以,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听完这话,李毅更加蒙了,的确,白衣人救过自己一次,自己也确实欠了他一个人情,但这和他要交自己功夫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这白衣人神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