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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龙吟的队员也要跟进去,却被小白脸的随从拦住了:“主人只请兰公子一人进去。”
龙吟的队员自然不肯,我摇了摇手:“就在这里等我吧。”
既然进来了,还没有胆量单独面对里面的人吗?
我刚一推门进去,门就在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房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在夜夜天见过的那小白脸。
此刻,他正对着我笑得十分无害,就像看到了一个老朋友:“我说让你跟我说说话嘛,你还不理人家,看,这不是又见面了吗?”
这什么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这么不严肃,我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就是你要见我?”
“是啊,除了我,还会有别人对你感兴趣么?”
我沉下脸:“别废话,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他显得很委屈一般:“我说想找你说话你又不信。”
“你再不说我走了!”
他连忙过来拉住我:“我说我说,你可千万别走。”
我甩开他的手,皱眉道:“别拉拉扯扯的,说正题!”
他象个纯真少年一样挠了挠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
我心急火燎的都快急死了,他还在那磨磨蹭蹭,我很恼火:“先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
“哦,什么人啊,这个好说,我叫许邵文,今年二十岁,尚未婚配……”
二十岁?我看他象十六岁。
我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口水:“姓许?跟许尚立什么关系?”
“我是他儿子啊。”
“老匹夫的儿子?”我吃了一惊:“你到底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你们被许尚立发现了啊。”
我心里大为紧张,也没有注意到这小白脸在直呼自己老爹的姓名:“什么?他怎么发现的?”
许邵文撇了撇嘴:“你当他是猪啊,你们又是下毒,又是打人,又是跟踪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又不在场,怎么可能知道?”
“谁说他不在,只是你们没有发觉他罢了,他比较会藏。”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直骂自己是猪脑子。想想看,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一个属下能随便决定的么?一定是许尚立吩咐的,只是不知道他当时藏在哪里。
懊悔了半天,突然想起子夜和晨雪他们来。既然我们已经败露,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那我的人呢?”
他走到一旁,向我招了招手:“他们在这里呢。”
他手指的地方是快镜子,而镜子里面的人赫然就是子夜,晨雪,锦龙三人,只不过他们此刻都被困在一处铁笼中。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精巧的机关,不仅他们的人像在镜子里面,连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清晰地传了出来。
晨雪正十分担忧地道““不知道兰尹公子他们怎么样了。“
锦龙则有些懊恼“这老匹夫真可恶,我们连人都没见着,就被关在了这里!”
只有子夜没有说话,他在认真细致地研究铁笼上面的栏杆,大概是想找出机关所在。
我见他们竟然全部被关,心中万分着急,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尽量让自己冷静镇定:“请问许少爷想要怎样处置他们呢?”
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这就要看兰公子你了。”
“我?”
“正是,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我就将他们全部放了。”
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可以跟我合作的:“你说。”
“你们费了这许多功夫,是想杀许尚立呢,还是想敲诈?”
我看着他,慢慢地斟字酌句:“我们只是……需要点银两而已。”
“哦,我看不象吧?你们布这么大个局,又带了这么多好手,只是因为银子?”
“没错。”
许邵文那双十分好看的丹凤眼眯了眯:“那也行,到时候你们取财,我取他的命,如何?”
他这话倒让我听不懂了:“取谁的命?”
“自然是许尚立啊。”
我差点晕了,这大概是我所听到过的,世界上最荒谬的话吧:“你不是他儿子么?”
他这时候终于正经了些:“我是他儿子没错,可是我并非他的亲生子。”
“此话怎讲?”
“好吧,既然要合作,那我就坦白说了吧,相信最后我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他难得认真地说一件事:“我母亲当年生得貌美,所以许尚立就设计害死了我父亲,强娶了母亲为姨太太,我是父亲的遗腹子,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一点:“他既然是你的仇人,为什么还养着你?难道他从来就不防备你吗?”
他又对我露出无辜的表情“不是吧,你看我这副样子多可爱多乖巧啊,怎么看也不象是需要提防的人吧?”
那倒也是,他这样子任谁看了也不过是个天真的大少年,许尚立大概也是被他蒙蔽了吧。
可是就算许邵文装得再好,依许尚立心狠手辣的性子,怎么也不象是愿意给别人养儿子的人。
许邵文大概也看出了我的疑问:“再者,那老匹夫还以为我是他儿子呢。当时我娘还没有成亲,就被他枪了去。”
哦,原来如此,一定是许邵文的父母当年提前偷吃了禁果,一般古代男女都不敢做这种越规之事,大概许尚立也没有想到吧。
虽然他说的好象都有道理,可是真的能相信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许邵文吗?
我想了又想,终于道:“你要是放了我的人,我就相信你,和你合作。”
如果他心怀叵测,就绝对不会放我们。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全部掌控在他手里,他要是想对付我们,完全没有放虎归山的必要。
他伸出小指头:“行,但是我要和你拉拉勾。”
我忍不住有点崩溃了,莫非他平日装可爱都装成习惯了?
不过我还是伸出了手指,我们两个用力勾了勾,许邵文一脸的陶醉:“你的手好软啊,好舒服。”
我立刻触电般收回手:“你正经点行不行,要不然我们怎么合作?”
他脸皮似乎比较厚:“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不和我合作,难道还有更好的方法吗?再说许尚立这老贼可狡猾着呢,没有我,你们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好吧,这的确是实话,不过无论怎样,我一看他这副天真得缺根神经的样子,就忍不住要质疑,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正常人,我们真的能合作吗?
要不是没得选择,我真的不想和一个这么不庄重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