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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河县、朝阳府城那边的村子得到消息,也想让赵程月帮忙,他们愿意交三成的佃租、六成的粮税,只要他们也能交满三年,他们自己的土地能回到他们自己手里就行。
于是那两边村子的村民们求到了靠山村,程家。
程家院外——
郑正气搬来了四张桌子,拼成了高台,让赵程月能站到上面说话,而高台边上是八十名府兵,两名精锐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郡主,帮帮我们吧,我们愿意交三成佃租六成粮税啊!”
赵程月两手一摊,叹息,大声回:“本郡主把皇后娘娘赏的,没内务府印记的都卖,现在是两袖空空,没钱了。”
“不是……不是说向地主他们家失窃了?”
有人大声喊。
在场的百姓,也觉得向地主家的失窃的金子,是被赵程月又派人取回去了。
“他们家失窃了,是他们自己本身不济,能力不行,保不住,”赵程月回。
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那些金子……不是郡主您拿回了?”
有地主的人混在各个村赶来的村民们中喊,也有周县主正穿着普通的衣服守着,就等赵程月说“是”。
周县主想到他有机会抓拿正三品的郡主,激动得身体都微微打着颤儿,血液沸腾,全身发热。
“嗤,你当本朝刑法是摆设不成?!”赵程月看向穿着便服的周县令,招手:“周县令,你过来跟他们普及一下刑法。”
周县令就如那猫儿似的,被惊了一大跳。
“见过惠民郡主,”周县令急忙对赵程月弯腰行礼。
这半个月,周县令可是清楚的看到赵程月是如何使用她手中的强权,他一点也不想体验赵程月的强权!
“是,下官得令,”周县令当即对着跪在程家外的百姓普及起刑法来。
赵程月看向郑正气。
郑正气将混在人群中的张大山提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说大声点,再重复遍,”郑正气提醒。
张大山直接跪了,将向地主出卖。
“是向地主给小民银钱,让小民问的,小民知错了,这是小民愿意把收到的十两银子交出来,求郡主饶小民一回,”张大山不停的磕头。
“污蔑的成本太低了,惠民郡主可是皇亲贵胄,可由不得污蔑,拖下去,赏三十板子,”刘嬷嬷上前,面色凶恶下令。
张大山不敢吭声,心里不服的。
“周县令,跟他们说下,污蔑皇亲贵胄是何罪!”刘嬷嬷说。
周县令嘴巴发苦,早知道就不混进这些人里了。
“本朝规定,污蔑贵胄,没有证据,最高判决斩首,最低则是交罚银三百两,交不出则流放三百里,”周县令说。
张大山听闻自己还是被手下留情了,顿时感激不已的看了赵程月一眼,闷不吭声的挨了三十板子。
周县令感觉,他现在是肚子里吞了黄连,全身都苦。
赵程月这是打了人,还让人感谢她呢!
“你们有证据,大可拿出证据!”刘嬷嬷大声道。
哪怕他们还是怀疑赵程月她拿回买地的金子,却也不敢说出来了,没证据,就是污蔑。
“我没钱了,无能为力,但你们可以将你们如何被强卖田地的事情告诉本郡主手下之人,让他们写成诉状,签字画押,本郡主帮你们送进上京城,至于上京城的贵人们管不管,可就不是本郡主能左右的,”赵程月喊。
一听还能申冤,当即涌来的近千人听话的排起队来。
周县令额头滑下三根黑线,偏还要撑出笑来。
知道赵程月是故意的,可她没留下证据!
得罪不起。
以后他要更谨慎些。
一天时间,赵程月手里就有厚厚的一沓,如小山似的诉状书。
就她这半个月多来,收集了近两万份被强卖田地的诉状书了。
若是可以,她是打算将这些正规渠道的送到老皇帝跟前的,可是没用,送进宫了,老皇帝的人更好将这些给掩埋了,依旧能假装看不见。
她只能出下下策了。
就不信老皇帝还能假装看不见!
* * *
一个半月后——
上京城——
上京城上空升起一只超大的风筝,然后风筝下面有一个口袋,在风的作用下,“哗啦啦”的倒下许多纸张,飞飞扬扬。
上京城近万以上的人都接到了。
而那些,都是被强抢了田地的人的诉状书,上面还有他们的签字画押,以及无可奈何的泪水。
上京城骚动不已。
老皇帝暴跳如雷。
他今年七十六了,难道就不能再让他多活几年吗?!
老皇帝除非把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灭口了,否则……他根本阻止不了消息传扬。
上京城中,同样也做着土地兼并的世家们瞬间沉默了。
不知是谁出的这招,太狠了!
老皇帝哪怕想呆在皇位上养老,不想管土地被兼并的事情,也不行了!
起码朝阳府城那一片,他必须做出样子来让天下人瞧。
老皇帝让大皇子去处理。
老皇帝心里门儿清,可他之前就是不去理,只想做睁眼瞎!只想在皇位上养老。
实际上,老皇帝知道大皇子就是朝阳府城的那边人的靠山,两边是利益共同体,朝阳府城里的那些人得到了土地,大皇子得到了孝敬银,而这,也是老皇帝派大皇子去处理的原因。
* * *
又过去十天时间——
依旧是上京城——
她赵程月又来了!
这次她带着与之前不一样的风貌来了!
十岁的赵程月,娇俏的小姑娘,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火红的衣服,手里扬着长长的鞭子,昂着下巴,很是嚣张的进了上京城。
赵程月无疑是好看的,哪怕她露出一副嚣张的模样,依旧吸引来上京城两旁路上人的视线。
邢冰消就在入城旁的茶楼二楼包厢内看向她,然后他们俩的视线对上了。
赵程月想到她出的下下策的行为,有些没了底线,而邢冰消,是管刑法的,最重刑法。
赵程月一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面对邢冰消,悄悄的低下脑袋。
想假装没看到人来着,可是不行啊。
赵程月翻身下马,走到了茶楼,走进了邢冰消所在的包厢内。
赵程月对着邢冰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站到了邢冰消面前,偷瞄越发显得冷酷威严的邢冰消一眼,低低的唤:“邢大人。”
如果赵程月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那么邢冰消就是那个守住刑法的戒尺。
她的一些手段,瞒得住老皇帝与各个皇子,也是因为有邢冰消手下帮着打掩护,消除痕迹,所以……那些手段,没一个能瞒住邢冰消。
自然,这次的故意散诉状的行为,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