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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邢冰消冠礼。
邢老太太与邢夫人不太乐意办,可皇后压在头顶,他们不敢真的不办,于是在邢冰消冠礼前的三天才开始潦草的准备。
邢家人的敷衍,就连整个上京城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同样,也是上京城人无法理解的。
邢冰消现在可是五品的刑部侍郎,身上还兼着数职,上京城大多在邢冰消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有个功名就已是了不得了,哪里及得上邢冰消啊,少年有成,可是少年人中的拔尖儿,邢府不该是以他为荣吗?
上京城的人雾里看花,看不明白,却也不好说邢府,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
邢冰消的冠礼,就在邢府中办。
邢老太太也怕做太过,若可以,她都想安排邢冰消的冠礼去偏厅办了!
皇后想出宫,被老皇帝亲自拦着,不能来,就让刘嬷嬷送上重礼。
邢冰消的冠礼,由老亲王帮忙带冠。
两个木托盆,发冠是宫中准备的,簪子是邢老太太准备的,是很普通的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玉簪,与发冠极不匹配。
老亲王无法理解,还是给带上发冠,在别簪子时,邢冰消拿出一根成色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的白玉水种的簪子。
老亲王只犹豫一瞬,就决定放弃那根普通的玉簪,用邢冰消准备的那根。
邢老太太见她故意给邢冰消没脸的玉簪没被有上,脸色有些难看。
可今天是邢冰消冠礼大喜,若她真在今天对邢冰消发火,可就说不过去,会影响她自己的名声。
“冰消,你有那么好的玉簪,早该拿出来的,”邢夫人用着提醒的语气,说着指责的话。
邢冰消面色淡淡的看了邢尚书一眼。
邢尚书立马上前打圆场。
不知何时,邢尚书的两个儿子,跟邢冰消的关系越来越差,现在,两个儿子让老太太与邢夫人选一边,他们与邢冰消誓不两立。
这还用选?邢老太太与邢夫人自然选延续他们邢家血脉的邢大公子与邢二公子。
邢冰消的冠礼,九皇子也来了。
“堂弟,你怎么不笑下?苦着脸作什么?”九皇子试图让邢冰消笑。
邢冰消微颔首:“还有公务,先行一步,各位吃喝好。”
邢冰消拍拍九皇子的肩膀,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
他要去看赵程月给他送什么,他迫不及待的需要借助赵程月能给他带来的轻松感。
这样的冠礼,邢冰消压抑得不行。
“堂弟,母后给你赐了一处宅子……”九皇子追了几步,没追上,看着邢冰消的身影消失了。
邢老太太与邢夫人一听皇后给邢冰消赐了宅子,脸色铁青难看。
皇后是什么意思?!
* * *
邢冰消私宅书房内——
邢冰消脚步匆匆的走到珍宝阁旁,拿起上面放着的盒子,目光看向挂在墙上的,他自己的三幅画,身上的浓得发黑的郁气快速的退潮般退去。
在他打开赵程月给准备的最后一份礼物时,身上的郁气一散而尽,可他的心情,依旧郁郁。
最后一个木盒子里是两张画。
邢冰消好奇,赵程月又会给他两张怎样的画呢?
打开标着壹的画,他笑了,心情莫名的变得愉悦轻快。
画上是六岁肉乎乎白嫩嫩可爱到不行的赵程月自己。
画中的赵程月咧开嘴,冲着画外的人天真无邪的笑着。
不知是画有感染力,还是画中有人感染力,邢冰消忍俊不禁,也跟着莞尔一笑。
他喜欢最喜欢这张画,决定亲自裱。
第二幅打开,邢冰消觉得画上的人非常眼熟,他肯定他见过,可他同样也感觉到一股陌生。
邢冰消轻蹙眉,想了下,目光不经意的看向墙上他现在的与十二岁时的画像,明白了。
这是赵程月臆想的他三十岁时的画像!
邢冰消看向画最下面的留字,可不就是嘛!
邢冰消看着三十岁,显得更成熟更稳重,面上的棱角线条也越发刚毅,眼神也变得坚毅如铁,仿佛没什么人能伤到他,画中的他身上是矛盾的内敛又张扬的气势,是上位者的自信。
邢冰消突然很想见见十六岁时的赵程月了。
他也试图提笔画,可最后,画出来的,都是赵程月停留在六岁时的模样,可每一幅,都是赵程月各种调皮,开心的模样。
他想象不出赵程月十六岁时的模样!
* * *
转眼到了秋收——
“是是是……是亩产六百斤!”
靠山村内——
李大装的其中一亩田地已经收割好了,家中一起,把谷子打出来,然后拢在大秤上称,这一秤,李大装直接变成了结巴,不敢置信的又称了两回。
“天天天呐!”
李大装的妻子等人也都不敢置信的发出惊呼声。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水稻亩产高达六百斤。
“呜……”
李大装的老父突然捂着脸抽咽了声。
是铺天盖地的开心,同样也是说不出的情绪,让李大装的老父泪崩了。
“真的是六百斤?!”
“这一亩是自阿月家匀来的秧苗结出的稻谷?”
“对。”
“咝——”
想到家中当时只同意匀一半地种赵程月给提供的秧苗,当时还是想着,赵程月毕竟帮了他们,抹不开面子,才种的,可现在……
后悔!就很后悔!
要早知道用赵程月育的水稻种能种出亩产六百斤就好了!
直接拒绝使用赵程月家育的水稻苗的人则是傻眼。
同样也后悔,比因为抹不开面子才种的人更后悔、更后悔。
赵程月双手负于身后,像个老头子似的脚步缓慢的来到李大装家的田地,走向装着谷子的大筐子旁。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赵程月。
赵程月眼下有些淤青,脸色苍白,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却也不多了,整个人软弱苍白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似的。
同样,这一年,赵程月长高了,正常八岁到九岁的小孩一年长七厘米,而她这一年,用力过猛地抽长了十二厘米,超出了标准生长。
她很累,全身都是酸胀痛,骨头里似乎有针在细细密密的扎。
就走这么会儿,她已经累得微微喘气了。
赵程月不急不徐的伸手抓起一把谷子,摊在手心里,放到眼前细细看,又捻起一颗到嘴里咬破,感受着未干透的米浆在嘴里爆开,勉强认可的将手里的谷子放下。
围在田里的人没人催促,都屏着气,不明就理的人呐,只觉得赵程月这一年越来越优雅,身上也有了大家小姐的端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