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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萧筱又看到那高头大马的少年,一身黑衣,高头大马哒哒的前行的样子。萧筱挣扎的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看着熟悉的黑衣少年背影,一种莫名的悲,从心而来。如此熟悉的身影,肆意潇洒。却让她难过的无所是从。高头大马,一袭黑色锦衣。冠子上还竖着汉人古代的玉石。再看街上的人,都是契丹人式的打扮方式,留着辫髻。这是一场什么梦,萧筱挣扎着想看的清楚一些,但却被马车里面的黄色衣衫的男人揽了一下,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这是哪里,像是被人从轮回圈的尽头撇了出来。螺旋式的气体压榨着身体,似乎要将什么都压缩变为气体。听老人说,人分两类,父母造人和投胎人。父母造人又像爸爸,又像妈妈。轮回投胎人只像自己。而投胎人都不是干净的人,都带着上辈子的夙孽。在轮回道压榨完上辈子的冤孽和孽缘才能投胎。
很明显萧筱清楚自己,自己就是老人说的夙孽人,从小又不像爸,又不像妈。还常常梦到投胎转世的轮回道。已经荒芜深邃的陵墓,高大巍峨,自己从探球仪那边跑过。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她在想那同样的梦境,奇怪的人到底哪里来的,奇装异服的古人,高头大马的少年,以及辉宏的马车,这一切是哪里来的。
啊!似乎不不知道从那里掉了下来。萧筱的梦境惊吓醒了。一摸身边的手机,闹铃还没有开始,只是时间刚刚过半,离闹钟响还有一阵子。又是新的一天,但是对于每一个轮回中的人来说,梦境是恐怖的。她是谁?她在哪里?她要去哪里?她要干什么?都是未知的,但是一个拥有未知过去的人来说,日子就是日子。萧筱对着镜子梳洗着自己的头发。明眸大眼,高鼻小口。微微粉黛,以及一头卷发。她面相及其的善良,似春日微风,冬日霜雪,秋波凝珠。梳洗完之后,萧筱领着背包,火速的往天桥上走去,然后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一袭小轿子,绫罗绸缎的小轿帘子,一会儿一会儿晃动一下。一个高头大马的少年,一袭黑色缎子衣服,头上竖着玉色宝石的冠子。咯哒哒的马声,在黑暗的甬道里面前行。小轿子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令人奇怪而且发聩的是匀速前进的小轿子却连一个抬轿的人都没有,诡异的跟着前面的少年行走。
穿过了甬道,才依稀看得见山脉的流转穿行。小轿子和大马少年沿着山脉缓缓行走。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一片黑暗,点点微光的树林里面。一个军阀模样的人,手握着一把四八手枪。胡子恨恨的都被吹了起来。
黑衣少年缓身下马,拎着马鞭。牵着高头黑马,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那匹叫做乌云盖顶的黑马,高高的踏着一朵白云的马蹄子,有节奏的走了几步。
“马王呢?”军阀模样的人恨恨的说道:“老子要煞马王,老子要当皇帝。”
黑衣少年缓缓一笑,一脸阴柔叵测的望着军阀道:“你可知道,煞了马王需要什么代价?”
军阀模样的男子恨恨的说道:“一不要钱,二不要权。老子给得起,老子要煞马王,当皇帝。”
黑衣少年冷冷的望着男子,接着说道:“马王戾气很大,死后你需要给自己修大陵墓,才抵得过转户银行的压迫。而且还要当给银行,如果有什么闪失,你将世世代代成为转户银行的抵债鬼,永生永世不得投胎。而且作为买一赠一的条件是,我们将独家垄断你,给你修大陵墓,也算是积一些功德。”
“什么大陵墓?是始皇帝那种吗?”军阀兴奋的望着少年,一脸阴柔婉转的少年默认的点了一下头。
“他妈的,老子真是煞对马王了,老子是皇帝了。老子厉害。”军阀在捡了极致便宜之下,已经癫狂了。不用说修陵墓了,就是把全中国的地皮划给黑衣少年都是可以的。
黑衣少年漠视的望了一眼军阀,刚要开口,军阀却听到小轿子里面传来一银铃般的少女笑声,如玉碎一般响彻在黑暗幽深的树林里面。
军阀也不无见识的说道:“听说韩德让是帅哥,小轿里面的萧艳艳也应该是美女吧。”说着便武断的往小轿子那里走去。而此时轿子却像是有了魔力一般,忽的一下子就变小飞了起来,直直的擦过军阀,小轿帘子一甩,一个如玉般少女模样的女子坐在轿子当中。缓缓说道:“好处已经给了你了,马队马枪已经给你煞好了,只是之后这东三省甚至以后的全中国就都是我萧艳艳的地盘了,我们是你的神址。以后你当上皇帝,全中国将作为我的神邸,任我挥霍。”
“哈哈,”军阀也癫狂的大笑起来。不怀好意的望着小轿里面的女孩子到:“好有野心的女子,真不愧是阴皇厉后。我喜欢……”
只是还没等军阀说完,轿子已经缓缓腾起,乌云盖顶也踏着白色的马蹄子缓缓的消失在山坡的尽头。
一扇石门缓缓开启,数亿匹夹着长枪的马队在山洞里面待命。
此时的军阀已经处于了巅峰的状态。他挥舞着手枪冲了进去。大声的发号施令,这些都是他的部队了。
这时候军阀的亲卫也赶到了,看到了眼前的千军万马都不禁震惊,连忙问道:“司令,真的煞到马王了?”
癫狂之中的军阀舞动着双臂。
亲卫接着问道:“司令,真的不需要一兵一卒,一分一毛就可以有这么多的军队?西域煞马王当皇帝的故事真的是真的?”
军阀从兴奋中回过头道:“中国,皇帝,老子”兴奋的喃喃自语。
亲卫也是极其激动,一挥手道:“效忠东北王。”
下面的马队以及战马都嘶鸣起来,振臂一挥喊道:“效忠东北王。”
此时亲卫后面的谋事,微微一笑道:“若是这借来的军队,能够追随咱们一辈子多好。”
军阀从兴奋中回过神,眼睛阴险的望着谋事。似乎在想什么。
黑衣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咯哒哒的在山脉的道路上走着。小轿子此时已经变小了,绕着少年的脑袋一番周折,黑衣少年此时开始求饶了。小轿子缓缓变大停在靠山路的地方。里面传出来缓缓的咳嗽声音。再看帘子里面,已经早已不是那个妙龄少女了。一把枯骨似的手伸了出来。
少年赶紧认错式的走了过去,伸手将里面的人儿,公主抱似的抱出来。声音低低的温柔的说道:“你又变回来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躺在高大少年怀中的老者,不讲道理的呜呜哭泣道:“都是你的错,每次就不能拿住人再说实话吗?你说事情办成这样,黑龙那里如何交代。”
少年一遍让着怀中的人儿,一边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我承担一切好吗?”
此时怀中的那把枯骨才缓缓的停止哭泣道:“我知道,我知道”接着哭泣的更加厉害了。
而少年一把宠溺的望着老太道:“莫要哭了,有我在。”
怀中之人此时才冷静下来,一边摸着少年的头,一边说道:“你还痛吗?让我看看还流血吗?”一伸手却是看到一滴血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此时怀中之人哭泣的更加厉害了,低低的说道:“是我伤着你了,都是我。”说着要捶打自己,却又一次被少年宠溺的拦住了。
月色微凉,照耀着两个人的身影。亲昵的影子投射在悬崖的石壁上。一个青壮的少年,一个垂垂老矣的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