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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杨老爹他们都先回去,准备回杨家堡去办流水席了,就剩三舅舅和家里人的时候,何名礼问博文。
“爹,你定吧,我个人的意见的是在杨家堡的村头,你觉得呢?”博文回答。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虽说我们住着杨古镇,但我们的根在杨家堡,杨家堡的族人们对我们一直都很照顾,如果没有他们的照顾,也没有我们家的今天,不能忘了本。前两天你杨大叔(现任族长)过来说,族里在杨家堡给咱们家划了宅基地,老大一块地,能跟我们老何家祖坟山连起来。我也没推辞,我琢磨着,到时候,在那块地上给你建个三进的院子,算是你在老家的老宅了,如果你回来的时候,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平时,让你大舅家照应着,我跟你娘也会时不时回来看一下,再给你在杨家堡买点地当做祭田。那里,就算是我们这一支的根了。”
“好的,爹,听你的,我没意见。”博文对杨家堡众人的感情也一直比较深,而且,爷爷也住在杨家堡。这样一来,何家的根也算是落在杨家堡了。
“还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杨家族学已经建了许多年了,就那几间老房子,现在一是学生越来越多,都坐不下了。二来,那些房子也很破旧了。现在家里也富裕了许多,我琢磨着,以你的名义,给族学起个两层楼的新校舍,也给你李夫子起个小院子,过两天回去宴客的时候,你就跟杨大叔说一下吧,材料什么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人手足,个把月就能完事。”何名礼对杨氏族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当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杨氏族人拉他一把,他的心里一直都记在心里。
“多谢爹爹费心!”博文看着老父亲,虽然忙碌但异常精神的面庞,心里满怀感激。
父亲这么做,是在给他树另外一块“进士牌坊”啊。
“博文啊,博荣这次咋样呢?能考上吗?”三舅舅已经憋了好久了,好不容易看博文跟何名礼,把牌坊这个大事情说完以后,迫不及待的就发问了。
“听继宏说,武举人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武进士就难说了。”博荣自到京城以后,基本上就住在赵继宏在京郊的庄子里了。
赵家庄子比较大,有一个很大的练武场和跑马场,适合博荣练习。而且,因为青松这次没来,赵继宏考察了一下博荣的身手和箭术,又在家里找了个骑射比较好的侍卫,给博荣做了个临时师傅。
面对三舅舅和父亲,博文说的比较保守,其实,赵继宏是说,武举人肯定没问题,武进士若无意外,也是十拿九稳的,就看名称了。因为,这次经历了秦王之乱,京城许多勋贵之家都受到牵连,即便不是被砍头,也都流放了,参加武举的人数大锐减。
“那就说,博荣也要是个举人啦?”三舅舅一听就兴奋了。
说实话,他这么着急的问,一方面是关心博荣,更多的还是在考虑振远的前程。这博文学习的本事,他家振远是学不到了,也就能跟着博荣后面跑了。
三舅舅原本对振远的希望就是,能考个秀才,以后能做个坐馆的夫子,再娶个媳妇,能在府城扎下了根,就已经很好了。
这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没想到何博荣一路小跑的已经可以考举人了,自家儿子的心也跟着就变野了,虽然现在没有考武举的能力,可振远还是死活不愿在家待着。
唉,振远这也老大不小了,就算是不着急成婚,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还是要有个计划呀。
三舅舅现在在府城的发展也很好,家产也不算是太薄,再加上又有“桃李蒙学”攒人脉,“杨三爷”现在在府城,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三舅舅名下的小窑厂因为烧出来砖的质量好,口碑一直不错,生意已经很稳定了,已经不要靠着家里的生意就能正常运转了;荒地上的商铺,现在已经全部都建好了,而且都租出去了,租金还都不少呢。另外,还用荒地上的商铺,换了两个府城城区的商铺;在桃花村买的荒地,因为按何家做法,种大豆,榨油养猪,这两年的进项也不少了,最重要的是,那几十亩荒地,现在隔年种的麦子的收成,基本上有中等旱田那么多了,这可是不得了的收获啊。这里的田地可是不好买,这不,他又跟着姐夫买了桃花村附近的一百多亩荒地,还按照这个样子种,这大豆肥田的作用可真是不差呢。
再说靠近金华寺的荒地,现在与之前比,可是大变样了。托“桃李蒙学”的福,现在荒地上可是繁华的很,不仅是三舅舅和何家买的地对面都已经盖上房屋了,就是三舅舅买地的边上,也陆续都有人买地盖房了。在这里买地盖房的,已不仅仅是蒙学里的学生家里了,还有许多商人,也发现了这里的商机,跟着过来买地铺子了,现在这里的地价,都好几十两一亩了呢。
现在的桃李蒙学的名气可与之前大了许多。自打博文考上了举人,“桃李蒙学”又考上了几个秀才,更不要说,就是那些新招收的熊孩子们,都有考上童生的了,桃李蒙学的名气在府城那可是越来越高。每年,不到五月,就有人来排队报名了,而托熟人找三舅舅、舅爷爷的就更多了。
学校的夫子也增加了两个举人了,“桃李蒙学”用举人当夫子,已经是许多人家首选蒙学的原因之一了。
“嗯。举人应该是没问题的。”看着三舅舅和父亲焦急的眼光,博文还是不忍心让他们担心。
“唉,你爹这福气啊,也是没人能比啦!不过,博文呐,你再帮我看看,这振远以后的路可咋走呀?你不知道,这一见面,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爹,我还是要回京城的啊!’我看啊,这家里是留不住他的了。可是,就他这样的,一个小秀才,到京城咋办呢,不能也像博荣那样,再到沧州学四年吧,而且,自家儿子我也知道,就这学武这事情上,他还真是没有博荣有天赋。他今年都十八岁了,你三舅母给他说了两门亲事,都给他搅黄了。唉,这愁的我啊。”
三舅舅说起振远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啊。按说,他家儿子的状况,别人家都是羡慕不来的,可是,跟着何家兄弟一比,那也就是个渣渣了。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