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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入梦醒来的第一感觉,身体像被丢进滚烫的油锅里翻滚了一遍,四肢麻软无力,脑袋里像有针尖儿刺,疼得一阵一阵。
她挣扎着起床,费力的睁开眼,周围摆设熟悉,是在自己的卧室。窗外的阳光落进来,在桌上落下一片斑白的光亮。她眯起眼撩开窗帘,日头已经高悬,花圃里不少女佣又在浇水了。
桌上的钟表显示是上午十一点一刻,满入梦揉着太阳穴起床。她很少会睡懒觉,就算在青岑山陪爷爷喝酒也是很有度量,从来没有这么醉过。
头一回这样,身体有些吃不消。而且这么久以来她在陆家,向来以客人身份自居,从来没有哪一天起得比主人家晚,这太不礼貌了。
走了几步,她突地定住脚,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站在衣柜前,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张脸,笑得甜蜜温柔,说:我喜欢你。
什么情况??
她转身捂着头,赶紧照镜子。
没错,脑海里那张脸跟镜子里这张,一模一样!
她跟陆骁河表白了!?
还表了两次?
纵然镇静如满入梦,这时候也有些崩溃了,她承认自己对陆骁河动心了,也承认自己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可是!这是她的初恋啊,是她第一次表白啊,怎么在醉酒时就糊里糊涂的交代了。
就算真的要表白,也得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合适的地方,说一些合适的话。
满入梦顺着墙缩下去坐在地上,嘴里两个字:“完了…”
她回想陆骁河有什么反应,实在想不起来。要是他没同意怎么办?要是他嘲笑自己怎么办?满入梦越想越悔恨,越想越羞耻,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不敢走出这道门了。
她等会儿要怎么面对陆骁河?
没多久,外头有人敲门。
满入梦没反应,陆骁河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崽崽?”
她打定主意不应声,果然,陆骁河敲门的声停了,满入梦叹了口气,还好还好。
然而下一刻,他对路过的女佣说:“去找这道门的钥匙过来。”
女佣说是,走开了。
满入梦咬咬牙,开了门。
陆骁河在屋内环视一圈,没人。低头,这丫头蹲在门边上,仰着一张清丽素颜,几分无措的看着自己。
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两眼:“饿了吗?”
满入梦摇头。
陆骁河朝她伸手,欲拉她起来:“跟我来,去吃东西。”
满入梦缩在墙角不动,陆骁河俯身,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她犹豫一下,还是搂住他的脖子,陆骁河搂住她腿弯,将她抱进屋。
陆骁河在床上坐下,依旧搂着她,手掌隔着她单薄的衣服,温柔的轻拍,似乎在安抚。他卷起她发梢的头发,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能想得起多少。”
满入梦把脸埋进他颈弯,闷声说:“我…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嗯。”
他的语气不辩喜怒,手掌揉在她的头上:“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陆骁河拿出手机,手指点了两下,放在她眼前。
这是一个视频,拍摄地是在昨晚的KTV包间,屏幕里是她醉眼朦胧的模样,陆骁河低醇的嗓音在旁边响起,温柔得蛊惑人心:“崽崽,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满入梦有些不满的拧眉:“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两次了。”
陆骁河笑了下:“乖。”
“好吧。”她清了清嗓子,张开手臂欢呼雀跃的:“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一连三声,一声比一次吼得响亮,简直气势磅礴,震耳欲聋!陆骁河似乎非常愉悦,视频最后是他说:“来我怀里。”
然后满入梦笑着扑过去,抱了个满怀,陆骁河吻她的脸颊,嗓音柔得溺毙世间万物:“我爱你啊,宝贝。”
满入梦还在视频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陆骁河沉沉的笑着:“崽崽,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
“什…什么第一天?”
她的脸可不是一般的红,坐在他腿上如坐针毡,动不敢动,脖子僵硬,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僵硬。
她还是不敢相信,视频里那个女孩子是自己!
陆骁河双手叩在她腰后:“交往第一天。”
满入梦支支吾吾:“其实…嗯…我喝醉了…”
“所以?”
他笑,阴森森的:“你是打算始乱终弃?”
这罪名也忒大了点。
满入梦不敢看他:“太突然了吧。”
“你要始乱终弃。”
他的语气变得笃定,轻飘飘地嗯了一声,说:“那我就把视频放在网上吧。”
什么人啊这是!?
她坚决不想屈服…
“男朋友你好!”
满入梦表面笑眯眯,心里竖中指。
陆骁河低笑出声,看了眼那视频,果然,满入梦伸手就去抢,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删除。自认为解除危机后,满入梦从他怀里起身站在他面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陆爷,视频已经被我删了。”
陆骁河没吱声,目光顿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她穿着薄薄一件黑色绸缎睡衣,略宽松,长度及膝盖,不过刚才的坐姿将她的裙摆撩起,裙角沾上大腿,黑与白相间的颜色,有些惑人的神秘与妖娆。重要的是,她刚睡醒,模样十分慵懒,还颇有些睡眼惺忪的可爱。
陆骁河舔唇,喉间压着火似的,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拉过来,手掌按在她腰上将人带进怀里,然后搂得更紧。
满入梦有些无措,陆骁河总是喜欢这么霸道的对她。
她推开:“你!你怎么这么流氓!”
陆骁河挑眉笑:“我这是在行使作为男朋友的权利。”
“视频没了,看你怎么威胁我。”
陆骁河抽出烟咬在嘴里,不点燃,偏头看她,笑得特别坏:“宝贝,你表白的样子值得我珍藏一生。”
“……所以呢?”满入梦预感不好。
他手臂撑在床边,慵懒模样:“所以我复制了很多版。”
“无耻!流…”氓字还没出口,她被他拽进怀里强吻,呼吸这空隙,他捏住她脸颊让她张嘴,把没点燃的烟放进她嘴里:“乖,咬着。”
满入梦恶狠狠的一口,连同他的手指一起咬进嘴里,牙齿用力,他一声不吭,瞳色深沉的看着她。这哪里是疼,他只觉得被她柔软温热的唇舌包裹着,蚀骨入髓。
陆骁河任由她咬,凶急的吻落在她肩上,他猛地拖住她的腰抬高,这气氛暧昧,满入梦心神一慌:“你想干嘛?”
没有回答,她拿出嘴里的烟:“你放开我。”
陆骁河一口咬在她颈弯,深重吮吸,留下一个红色的暧昧痕迹,满入梦的身体从来白玉无瑕,一点瑕疵也没有,她摸摸那红痕,有些委屈:“你干嘛?”
“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
少年的嗓音像是炭火滚过似的沙哑,她都能听得出这话语里头按耐不住的欲味,于是自己的脸上也随着烧起火。
陆骁河呼吸稍沉,拍她的背脊安慰:“饿了吗?吃饭去。”
“你先让我换衣服。”
陆骁河审视她几眼,满入梦以为他会缠着要看自己换衣服,意外的,他倒是点头。
如她所想,陆骁河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她穿着衣服的样子他就把止不住,真要脱下,他一定扛不住。
满入梦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他整理好衣服也起身:“我在门外等你。”
“好。”
等他出去,满入梦恼恨的捏起双手,又狠狠的垂下,跺了一下脚就去衣柜里找衣服。磨蹭十多分钟才出来,陆骁河已经抽完一根烟,他把烟头丢进垃圾桶,挥散面前凝结的白雾过来牵她。
满入梦看了眼俩人的手,没挣脱,乖乖走在他后面。
正是饭点,陆家一家人都在餐桌上了,见二人牵着手一起过来,长辈们相视一眼,不动声色。
坐下后,菜上桌。
陆骁河殷勤的给满入梦夹菜,对三人说:“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们。”
陆老爷子嗯一声,陆季礼夫妻也点头,陆骁河看向安静吃饭的满入梦:“我和满满在交往。”
陆商看满入梦,凝视她好一会儿才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怎么看都觉得满入梦被胁迫了。
却没料到满入梦红着脸点头:“是。”
祝艺来了兴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陆骁河挑眉不语,意思很明显,是让满入梦自己说,而且还得好好说。
她还是微笑,笑得腮帮子都有些痛了:“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说完就低头吃饭,祝艺又看陆骁河,他像是没听见满入梦那勉强的语气似的,不时嘱咐她吃慢点,不时给她剥虾剃鱼刺,满入梦表现得也很客气。这不像谈恋爱啊,倒像是陆骁河单相思。
她怕满入梦委屈,追问:“你真的喜欢骁河吗?别怕,没人会拿你怎么样。”
这不愧是亲妈啊,看得出她儿子不是个好人,满入梦想起那视频,心内郁结,假如她说不是,她都能想象到陆骁河下一秒就能把那视频拿出来打她的脸。于是,满入梦一脸真诚的表白:“阿姨,我很喜欢小陆爷,是真的。”
陆骁河勾唇,笑眼看祝艺:“您是觉得我会把这丫头骗了?”
这笑容阴森森的,语气轻飘飘的。
祝艺向来知道她这个儿子很难搞,干笑说不是。又祝福他们几句,顺便嘱咐陆骁河:“要对满满好一些,别让她受委屈,你是男生,多包容一些。”
“嗯。”
他无比赞同:“我会对她很好。”
好到什么地步呢?
后来的一生里,满入梦甚至觉得,有陆骁河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他宠她到无以复加,她那时才知道,“爱情”二字原来可以那般惊艳。
…………
深秋一过,天气变冷。
学校临近期末,各院系学生又开始临时抱佛脚,文悦和冉碧平时插科打诨经常翘课,被扣了好些学分,最近正加班加点的抄笔记,准备在期末考搏一搏,争取不要挂科。
就连贺秉翰和丁凯泽这样的纨绔子弟也时不时捧着一本书在图书馆,苦大仇深的研究笔记。
没办法,南庆的期末考严格非常,老师们有的是招数对付学生,作弊在这所学校少之又少。而且一旦被发觉,立刻就会被开除学籍,责令退学。被南庆大学遣送老家的学生,别的大学也不敢收,相当于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文悦和丁凯泽聚在一起补经济学,倒还真像她所说,丁凯泽答不出来,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块板儿砖,往桌上一搁,吓得丁少爷脸色一僵,一瞬间文思泉涌,滔滔不绝。
葬爱家族冉碧同学就只能和贺秉翰搭伙,俩人谁也见不惯谁,斗嘴也是常事。
至于满入梦和陆骁河,自确定交往之后,她一直有些畏手畏脚,不大放得开,对于陆骁河亲密的举动,回应也显得僵硬无比,丝毫不像是一对谈恋爱的小情侣。
满入梦这种情况,好友分析是没谈过恋爱,太放不开,又说她太过保护自己,没有全身心的信任陆骁河。
她的确如此。
她不懂得如何爱人,总怕适得其反,所以就画地为牢,明面上俩人是在交往,可实际上,她比以前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
期末考前夕一周,宁邂航又来了南庆,他仿佛刚刚养好一身伤,气急败坏的带着自己的车队堵住陆骁河和满入梦回家的路。
陆骁河把满入梦拉到身后:“有事?”
“陆骁河你有种,竟然这么阴损,还找人打我,今天上邱云山,咱们再比一场赛车!我要是赢了,我们就公平竞争满入梦,别特么用小人手段,恶不恶心?”
陆骁河懒洋洋举起手,与他五指紧扣的是满入梦:“不好意思,这妞我的了。”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问过满入梦了吗?满入梦你说。”
满入梦点头:“我们正在交往。”
宁邂航一愣,在俩人脸上来回打量,笑了:“啧,我看人家姑娘好像不喜欢你啊。陆骁河你又强权压迫了吧,就算你们在一起又如何?老子就要把她抢过来你能怎么着?”
陆骁河面无表情,回头看满入梦,意味不明的:“你倒挺招桃花啊。”
满入梦敏锐察觉他不高兴了,捏着他衣角往他的方向靠过去,小声嘀咕:“我又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满入梦垂眸不语。
实际上,这段时间陆骁河时不时就哄着她说“喜欢”二字,满入梦每一次都没有如他的意,他倒也不急,似逗猫儿般的,越发来了兴趣。
满入梦不知道的是,他总会这么问,她虽不回答,却每次都脸红无措,紧张无比,不安的模样像小兔,让他的心啊,软得一塌糊涂。
所以不管她说不说,陆骁河都想看她紧张的模样,想知道她会想什么奇怪的理由遮掩过去,想看她费尽心思的应付自己。
他织了好大一张网,她跳进来挣扎不开,以为自己逃了一次又一次,可根本不知道,她在挣扎的同时已经越陷越深。
满入梦或许懵懂自己对陆骁河的感情。可陆骁河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爱她,真的好爱。
所以,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别人的记挂,对她都是亵渎。
陆骁河点头:“那就比比。”
满入梦拉住她的手:“又要比?”
“嗯。别怕,我不会输。”
…………
陆骁河要和宁邂航塞车的消息被一众好友知道后,后脚就跟着上了邱云山。
这儿的地势和青岑山弯道相差无几,甚至更加陡峭,因为是在山里进行比赛,一切突发事件都会发生。风向,天气都会影响赛车,或许还会发生山石掉落,动物突然出现在比赛主干道之类,或者一个掌控不好,就会连人带车跌入山崖,粉身碎骨。
这是汽车拉力赛的魅力之一,当然,也是一项玩命的运动。
贺秉翰作为领航员赶到,女生们站在满入梦身边,见她面露担忧,安慰:“放心吧,你男朋友很厉害,宁邂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话是这么说没错,满入梦也见过陆骁河和宁邂航的比赛,车技的确很好,但那时的她和现在完全是两个心态。
陆骁河准备好要上车,满入梦跑过去拽住他的手腕:“小心啊,一定要小心。”
他回头走近,吻在她眉心:“在这儿等我,最多半小时我就回来。”
两辆车都已经准备好,丁凯泽挥下旗帜,轰鸣声响在山谷,鸟儿惊弓四散,赛车一前一后出发,很快消失在视野。
对讲机里传来贺秉翰的声音。
“左边有沟。”
“方向良好,保持速度。”
“落地处平缓。”
“直道长度120米。”
“注意右边有急弯。”
“速度很稳。”
……
听到这儿,大家都放心不少,直到——
“左边两米悬崖,有沟!注意躲避,骁河!有羊!!”
一道划破天际的撞击声,车子好像跌落悬崖了…
“骁河!!老贺!!你们怎么样?”丁凯泽大喊,耳麦里一阵尖锐的杂音,信号断了。满入梦慌忙抢过对讲机:“陆骁河!陆骁河你怎么样?你快点说话,你别吓我!!”
荒山苍凉,死一般的寂静。
满入梦心跳雷动,血液僵住,捏紧对讲机的手指泛青,声音趋向祈求:“你说话!你快说话!”
毫无回应。
她四处张望,骑上冉碧的电动车往比赛方向冲,油门拧到最大,冷风往她胸口钻,冻得她浑身发抖。
等赶到赛车出事地点,只有一片狼藉,没有羊,车子不见了,陆骁河和贺秉翰人间蒸发。只是悬崖边还有磕碰的痕迹,她往悬崖边走,崖边上的石头立即落下去。
满入梦看着那巨大的深渊。
他出事了吗?
怎么可能?
她对着深渊大喊陆骁河的名字,山谷里只有自己的回声,一声声荡漾在耳边,诡异得让人背脊发凉。
其他人追上来,看她跪在悬崖上,还在一遍遍的往山崖下喊陆骁河的名字,喊了一阵她又慌忙爬起来,掏出手机报警,没信号,无法接通。
满入梦赶紧跑过来,嗓子发哑,控制着哭声:“快,快给我手机。”
“哦哦。”文悦连忙掏手机,满入梦急得哭出声:“快点,你快点!”
又打电话报警还是没信号,其他人也跟她一起打,肖夏安慰:“我们马上分头去找,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满入梦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怔怔的坐在地上。忽然一声“崽崽”从身后传来。
她猛地回头,陆骁河完好无损的站在十几米外的树下,满入梦盯着他的脸愣了好一会儿,怕是自己的幻觉,不确定的问肖夏:“那是陆骁河吗?”
肖夏点头。
满入梦得到肯定,所有的委屈和担忧崩溃爆发,哇地一声哭出来,跌跌撞撞的朝他跑过去。
陆骁河也跑过来,搂住她虚晃的身体:“别怕,没事,我没事。”
“你吓死我了!!”她哭着不断抽噎,用力对他拳打脚踢,捶完又检查他的身体:“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捧着她的脸,擦干泪水:“你看我像是出事的模样吗?”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比赛,他就没有输过,这么做,是要让满入梦正视自己一直逃避的心,他要告诉她——你爱我,也如我爱你一般。
尽管手段卑鄙,但他是陆骁河,绝不允许自己付出的真心收不到半点回应,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满入梦爱她。
满入梦反应过来,呆愣:“所以你是故意的?”
“嗯。”话音落下。“啪”的一巴掌,满入梦打得他的脸微微一偏。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从没有这么害怕过,怕得浑身发抖,怕得整颗心都狠狠揪在一块儿。甚至有一瞬间,她想陪他去死。
陆骁河不见怒气,拿起她的手,看她掌心发红,蹙着眉:“疼不疼?”
他点了一下她的腿,半跪在地,拍拍自己的胸膛:“宝贝,往这儿踹,我不躲。”
满入梦还真就踹了一脚,不过比起刚才那一巴掌,力道轻了许多,陆骁河低笑:“再来,打到你出气为止。”
满入梦气消了不少,好友们就站在身后看好戏,陆骁河半跪着不成样子,她扭头:“起来。”
他依旧半跪着看她。
满入梦一懵:“你要干嘛?”
“跟你求爱啊。”
陆骁河把她冰凉的手裹进掌心,郑重其事的:“崽崽,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不已经是你女朋友了吗?”
“我要你真心实意的。”
满入梦心神一动,偷偷弯起唇,随即又故作严肃:“做你女朋友有什么好处?”
陆骁河起身,摁住她腰肢:“把你往死里疼。”
满入梦一脸淡然,
陆骁河忐忑不安。
“好。”她突地一笑,扑进他怀中。
一口啃在他喉结上,听见他低哑闷哼。满入梦恶狠狠的说:“还没消气呢。”
陆骁河揉她头发,轻笑:“你怎么这么坏呢?”
“跟你学的啊。”
小姑娘勾住他脖子拉下,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温柔情话烫在他的心,千回百转,陆骁河觉得自己死定了,一定死在她的温柔里。
那句话,
她说的是。
“悄悄告诉你,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