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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河其实存了心的想逗逗她,他心里清楚,这小丫头呆得很,哪怕他已经说得这么直白,她还是能用那般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简直太不解风情了。
只是他想,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姑娘,一双清亮的眸子堪比星辰,看着他的时候,仿佛世间万物都已安静下来,好似这盛夏的风,阳光,星辰都被揉进她的温柔里,碾碎万千,一击即中,然后他溃不成军。
满入梦拍了拍陆骁河的手臂,示意她放开:“小陆爷不要开玩笑了,我要去训练场了。”
她侧身要走,胳膊被他拽住,一股力量逼迫她回到原位,满入梦再次被他压制住,陆骁河的手臂撑在她腰侧的栏杆上。
少女的腰身抵在栏杆上,上半身略往后仰,头发倾泻而下,闪着光的湖面为她渡上一层暖阳光辉,她眯了下眼睛,伸手挡住头上刺目的太阳光线,几分恼怒的语气:“小陆爷又要干什么?”
她总爱这么问,陆骁河十有八九都不太搭理,这次倒不一样,她这个位置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分外难受,更看不清任何东西。
满入梦被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接着,少年的手掌又盖住她的双眼,替她遮住那灼眼的光。
“放开我,小陆爷!”
“嘘——”
他嗓音带笑,在她耳边轻轻低语:“别说话。”
满入梦胡乱地挣扎,陆骁河少见会有现在的耐心,几乎都是笑着哄她,满入梦却越发心烦气躁。突然地,一个温热的吻轻轻印在她眉心,满入梦刹那僵住,几乎忘了思考。
有风吹,有树叶莎莎声,有天鹅湖里天鹅戏水,也有鸭子嘎嘎叫声,还有少年少女相拥而立,他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蒙住她双眼,落下一个融化万千的热吻,满入梦机械地抬起手,扯住他的衣角:“你…你在干什么!”
他的嗓音有些疏懒沙哑,低低的一笑,说:“想亲你很久了。”
满入梦被这一句炸得外焦里嫩,不知作何反应,陆骁河放开蒙住她眼睛的手,顺势转过身,手肘撑在栏杆上仰起头眯着眼。太阳下一晃,撑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美感,他抬眼看过去,满入梦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模样还有些呆,似乎没从刚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他抬起手,懒洋洋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小姑娘终于回过神,也抬头看着他,只是这目光太过平静,陆骁河似笑非笑的敞开手臂:“要不要再抱抱?”
满入梦擦了一下眉心被他吻过的地方,也不知是羞还是恼:“请小陆爷自重!”
她转身便走,脚步还有些急,陆骁河盯着她越来越远的小身板,啧了声,早知道就亲嘴巴了。
肖夏正在棚子里给新生分水,见满入梦从远处急匆匆的走过来,脸色涨红,眉眼却是冷冰冰的,她赶紧凑上去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满入梦坐下,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一抹嘴,恶狠狠地:“被狗咬了。”
一旁的教官开始吹哨了,满入梦放下水跑过去,肖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被狗咬了你脸红什么?
…………
满入梦没料到,陈园和舒瑶比篮球的事过去几天后,竟然火了,听说是比赛当天有不少人录了视频,一传十,十传百,这视频就在各高校论坛上火了。
两个漂亮女孩子打篮球,还是永浙著名的贵族大学新生,热衷于新鲜事的年轻人自然都凑上去想看热闹。
当然,顺带红了的还有满入梦,她的出现在视频最后几秒,手持弹弓打开篮球,惊鸿一瞥,却留下了更高涨的讨论度。
这事儿在南庆和其他几所学校里都热闹得沸沸扬扬,当事人满入梦却没有受多大影响,依旧每天和文悦冉碧在一起,这两人起初还是会小打小闹,现在情况虽然好多了,但还是会斗嘴吵架,一个赛一个的毒舌,好在满入梦性子沉静,忍耐得住。
这段时间都没见着陈园,想来是篮球比赛输了,这事儿又传得人尽皆知,她丢了面子,所以干脆在家避避风头,不过舒瑶就经常碰面了。
她现在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极是受男生追捧,每次遇上满入梦,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和她打招呼,亲密的模样让别人看了,大概以为她们的关系多好。
满入梦和两个朋友在食堂打好饭坐下时,身侧就传来一个温柔动听的声音:“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抬头一看,是舒瑶。
她这一来,好像食堂都蓬荜生辉了,男生们朝她吹口哨,女生们瞪着她的脸,用力剁着自己碗里的饭,咬牙切齿得很。
冉碧瞥了她一眼:“我们这儿坐满了。”
“这不是还有一个位置嘛。”舒瑶笑了笑,正要走过去,文悦立即一抬腿,踩住那个空了的位置:“现在满了,你后边还有那么多空位,你去别的地方吧。”
舒瑶似是被吓住,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满是害怕无助,咬着唇低着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附近桌的男生看不过去,看向文悦:“我说男人婆,你是嫉妒人家舒瑶,所以才看她不顺眼吧,这明明有位置,你却不给人家坐,不要欺人太甚啊,这是校园暴力我告诉你!”
舒瑶的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砸落在碗里,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哭过之后,嗓音奶声奶气的:“谢谢学长关心,我…我没事。”
她又看向满入梦,从刚才到现在,满入梦一直低着头吃饭,浑然不把这里的一切放在眼里,安静得像是个旁观者。
舒瑶想起学校女生对自己的污言秽语和欺辱,每多一分,她就恨满入梦多一分。她捏紧餐盘,往满入梦的方向靠近一些:“满同学,我能和你们坐一桌吗?”
食堂仿佛安静了一些,刚才发生的一个小插曲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现在大多数人都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
满入梦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汤,抬头看着她,轻柔的嗓音淡淡的,却是绵里带针:“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坐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想来隔应你啊!
不过,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舒瑶可不能这么说,她柔柔一笑:“我…我想和你交朋友。”
她说话的声音几乎是细弱蚊蝇,卑微进了尘埃里,因为想和她做朋友,所以顶着这么多不解甚至是仇恨的目光靠近,一下子把自己的形象在男生心目中树立得纯洁无邪,柔弱善良。
甚至因为这句话,不少人都开始同情起来,其实她不过是个刚入学的小姑娘,想交朋友,想获得喜欢,也想得到相同的待遇,何必如此苛刻的对待她呢?
看热闹的人都以为满入梦马上就会接纳舒瑶,兴致缺缺的低下头开始吃饭,耳边却突兀地响起一声轻笑,极其的嘲讽蔑视,没听错,是满入梦在笑,众人讶异的看过来,想看看这个往日里有些呆板的女孩子,到底会不会接受舒瑶的示好。
满入梦挑了下眉,放下筷子,托着腮看舒瑶,比她更加温柔动人的神情:“为了做我的朋友,你竟然这么不要脸,真是可歌可泣,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状?”
讨厌舒瑶的女生们低低的嘲笑着,男同学们纷纷蹙起了眉,刚才那仗义执言的男生站起了身,将舒瑶拉到自己身后,可对上满入梦美丽的脸,他嚣张的火焰又低了下去:“满学妹,话也不能这么说。”
“哦?”
满入梦眼神一转,轻笑的看过去:“那学长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要说论起容貌气质,甭说这一届的新生,就连整个南庆大学都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比得过满入梦。
她的美不妖艳,不魅惑,却脱俗逼人,天生带着女孩子娇弱柔美的温婉,又有些出尘的冷清。乖巧的时候似是个精致的洋娃娃,可发起狠来,柔和的五官却能立刻鲜活艳丽,这么一眼,那男生都被看得有些愣了神。
他说:“既然舒瑶想和你做朋友,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吃个饭,别闹了,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而且你们还都是新生,更应该互相照顾。”
满入梦又拿起筷子吃东西,语气格外缓慢,却是一针一个孔,扎得人头皮发麻:“学长是喜欢舒瑶吗?喜欢就去追啊,做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后再来保护她,那时候我会很服气的,现在充什么英雄?你不知道,其实你这样挺身而出的样子,在舒瑶眼里一文不值,在我眼里更是。”
满室寂静,所有人怔愣的看着正吃东西的满入梦,这话是她说的?她知不知道,她已经得罪了大三体育系小有名气的人物,展江。
舒瑶在展江身后拉拉他的衣裳:“学长,谢谢你,我看我还是找别的地方坐吧。”
她低着头的模样柔弱怯懦,却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时候弯起唇角,满入梦啊满入梦,你让我被这么多人欺负,我也要让你在所有人面前露出本来的面目,等陆骁河也知道你城府这么深的时候,他还会不会护着你呢?
展江回头握住舒瑶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冷笑着看满入梦:“我原以为满学妹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没想到嘴巴这么毒,以强凌弱,你跟陈园有什么区别?”
文悦一拍桌,筷子啪嗒扔在桌上,弄出了不少的动静,她看向展江:“怎么,是不是以为我满妹没人护,随便你们欺负?别他妈以为你是学长就来见义勇为,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身边这个女的是个什么品种的绿茶婊,是不是屎吃多了,分不出个好坏了!?”
文悦是个暴脾气,冉碧也没见得有多好,葬爱家族的脾气上头,谁也扛不住,先是朝舒瑶的方向呸了声,直喷得对方满口唾沫:“死绿茶婊,搞我满妹,你信不信我废了你,还有你展江,赶紧带着你豆腐渣一样的脑子和这个绿茶婊滚!!!”
她这声“滚”字,尾音拖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把刚进食堂的学生都吓在当场,展江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冷,多姿多彩堪比万花筒,食堂静谧无声,只有舒瑶小声啜泣和展江喘粗气的声音。
他攥紧拳头,一拳捶在桌上:“你们欺人太甚!!”
舒瑶的脸色不好,本想找麻烦,没想到事隔几天,满入梦身边又舔了两个战斗机,她一个人就很不好对付了,再加上这另外两个,怕是都能把南庆的房顶给掀翻了。
她轻轻拽了一下展江,想劝他离开,展江却被这三人激得头脑发涨,环视一圈,周围有不少体育系的学生正看着他,还有一些曾经向他表白过被他拒绝的女生也在场。
短短几分钟,他体会了一把跌落神坛的屈辱,当然,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一定不会站出来护住舒瑶,可是现在他处境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舒瑶啜泣着:“学长,我们走吧,我们斗不过她们的。”
斗不过!怎么可能!
这句话激起了展江的胜负欲,他进入南庆这两年,为南庆赢下这么多运动会的奖牌,从来没有输过,怎么会斗不过几个女生,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女生。
满入梦瞧着展江逐渐阴霾的神色,再瞥了一眼他身侧的舒瑶,啧,倒是挺会用激将法的嘛,也不知道这个展江脑子里装的是脑髓还是豆腐渣。
干什么都不过大脑,太容易冲动不是好事,就算赢了再多比赛又怎么样?这样的人容易心高气傲,时间长了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
文悦见他这副模样,撸起袖子:“你他妈还想干架?”
展江冷笑:“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生就让着你。”
还真要打女生?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皱眉,展江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有失风度。
就见他突然朝文悦冲出一拳,拳头似乎带风,凌厉十足,越过满入梦的脸打向文悦时,一双筷子突然夹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情况!?
所有人睁大眼睛,满入梦是用“筷子”止住了展江冲过去的拳头吗?
就连展江都愣了,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自己当然是清楚的,再加上惯力加持,这么个小姑娘是如何用一双筷子就轻轻松松让他停住的?
还没来得及想通,满入梦夹着这只手腕在桌上绕了两圈,展江不受控制,手臂被她带在空中画了圈,想使的劲儿完全使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展江惊悚的看着满入梦,下一秒,满入梦将他的手腕扔开,两只筷子朝他扔了过来,直直戳向他的双眼,展江瞬时冷汗淋淋,快步后退,可那双筷子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冲过来,不少人紧张的抓住同伴的手,放慢了呼吸。
就在筷子即将戳穿展江眼珠的时候,满入梦忽然起身,身体朝下倾泄,脚尖点地,脚后跟腾起,几步跑过去,一伸手将那双筷子又拿回了手中。
少女转了个身,稳稳的站住脚跟,展江惊骇地瘫倒在地,却还惊慌的后退:“你是什么妖怪!”
“妖怪?”
满入梦弯眸微笑:“不过是会点拳脚功夫罢了,称不上什么妖怪。”
她蹲下身朝他一笑,筷子抬起展江的下巴,挑起眉:“学长,如果我是妖怪,那你就得小心了,我可是会吃人的。”
她这话明明是说给展江听的,可旁观的人却觉得,她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到现在,谁还会以为满入梦是个呆头呆脑的新生呢,就她刚才那麻利快速的身形,哪怕再怎么不敢置信,但是所有人都看清了,地上她刚刚跑过的地方,恍然是一个,太极八卦阵…
这新生,来头绝对不小…
就连文悦和冉碧都惊了,问她:“你会武功吗?”
“不会。”
满入梦扔下筷子,朝好友一笑:“跟在爷爷身边,学了些强身健体的不入门拳法罢了,防身用的。”
“你爷爷是谁?”
满入梦瞧着冉碧的模样,不像是随口一问:“满耕生,怎么了?”
有不少高年级的学长听到满耕生这三个字时倒抽了一口气,文悦和冉碧对视一眼:“原来如此,早该想到的。”
满入梦直觉有什么不对劲:“怎么了?”
文悦拉上她离开,冉碧跟在后面,越过舒瑶时还刻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听到满耕生这个名字,你不会不熟悉吧,现在他的孙女回来了,我劝你不要惹满满,否则,南庆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的是南庆,为什么是南庆?
满入梦蹙眉,爷爷和南庆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一提起他的名字,大多数人都如此震惊害怕?
这三人走了之后,食堂还陷入长久的沉默,谁能想到,满入梦竟然是满耕生的孙女…
“卧槽,这是真的?”
贺秉翰推了一下旁边的陆骁河:“小满妹妹真是满老先生的孙女?”
陆骁河瞥了他一眼,挺淡的嗓音:“小满妹妹也是你叫的?”
“那我叫什么?”
贺秉翰又问:“你刚刚怎么不去帮她。”
陆骁河不爱来食堂吃饭,因为满入梦的关系隔三差五来就算了,今天原本说好了要出去吃,路上听见有人议论满入梦在食堂和体育系的展江杠上了,陆少爷火急火燎的赶到食堂,却又在角落不动声色,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丁凯泽说:“你懂什么,咱们骁河啊,操的这是老父亲的心,就怕小满妹妹被人欺负,他得来守着,看着。假如她真遇上什么搞不定的麻烦,那时候咱们骁爷再出场,酷炫狂拽吊炸天,亮瞎他们钛合金狗眼,小满妹妹自然就对我们骁爷一见倾心,然后抱着咱骁爷的胳膊:嘤嘤嘤骁河哥哥好帅!!”
陆骁河凉凉的看过去,丁凯泽这才收起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其实事实倒和丁凯泽想的八九不离十,陆骁河确实怕满入梦应付不来,所以才赶过来想帮她,可到了现场才知道,他其实太低估这丫头了,他在的时候,她当然能利用他的身份,跟他装乖示弱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不用自己出手,何乐而不为?
可就算他不在,她也能稍微露出一点点的锋芒,轻轻松松过关斩将,陆骁河忍不住想,之前那两次,她为了不得罪陈园而求助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她压根儿没把陈园放在眼里,只不过碍于陆家,不想惹太多的麻烦,所以才借着他给的梯子往下爬。
假如她不认识陆家的人呢?假如她一开始就不用顾忌给陆家添麻烦呢?
陆骁河眯起了双眸,大概她会比现在更放肆,不,不是大概,是一定!
她不是池中物,她是海东青,遨游天际,本质是高傲的,孤冷的,甚至睥睨着一切挑战自己的东西。
还真不愧是满耕生的孙女啊,
呵,名副其实的小老虎。
……
文悦和冉碧带着满入梦去校外的小饭店吃饭,刚才都没好好吃上几口,俩人给她加了好几个菜,满入梦看着这一桌好吃的,少有的没什么食欲:“你们仿佛比我更了解我爷爷。”
“你爷爷在你心里只是个慈祥的老人,可在我们南庆所有学生的眼里,他可是个英雄。”
满入梦接过冉碧递过来的饭:“我打从记事起就在青岑山,爷爷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出过山里半步,你们年纪跟我差不多,又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
“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你爷爷,但是却知道他留下的传说。”冉碧看她:“怎么,你爷爷没跟你提过当年的事?”
满入梦摇头:“你们知道?”
文悦她咬着筷子说:“其实关于你爷爷,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听老一辈的人说,他当年一手创立了南庆大学,还和两个好兄弟,陆商和另一个姓殷的,叫什么来着…”
冉碧补充:“殷长宏!”
文悦点头:“他们仨,一起创办了一个公司,开始还办得好好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公司垮台了。然后你爷爷就专心办校,据说他当南庆校长那些年,是南庆最鼎盛的时期,更是奠定了南庆在国内学术界的地位。”
“过了几年,他用业余时间开起了一间武馆,专门教人打太极,还参加过各种各样的武术比赛,都拿过第一,因此还掀起了一股全民学太极的热潮,甚至有慕名而来的外国人上门讨教拳法,你爷爷向来都是点到为止,从不伤人性命。”
“谁知道武馆的徒弟在外打架,还把人给打死了,你爷爷身为一校之长和武馆师傅,觉得自己应该负责,他卸下了所有职务,退隐山林之前还把大半的身家都留给了南庆。”
“我还听说!”冉碧神秘地凑过来:“到今时今日,历届南庆大学校长上任之前都得经过你爷爷的审批,你爷爷同意了,新校长才能上任。学校早在十年前就想为你爷爷建一座石碑,以纪念他作为学校创始人,让学生们长久铭记。可他就是不肯,说什么免得后人骄傲,没想到,满老先生说的后人就是你啊。”
满入梦怔住,回忆起离开青岑山的头一晚,爷爷曾对她说:“满满,海东青绝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你的征途是广袤的天地,不是青岑山,也不是永浙,而是世界。”
他笑着说:“用你的画笔,给爷爷拿个世界冠军回来。”
满入梦想,上一代的故事过去了,而自己的才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