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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都打不过我,也不可能真的下来二郎神无缘无故破坏我的劫,给我使绊子,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帮了你才有可能真的得罪他们。”钟恪摩挲着下巴,得出结论:“差点被你忽悠了。”
降龙倒吸了口冷气,转眼便化成阿星模样:“不是吧,阿恪,我们这么铁的关系,这种小忙你都不愿意帮?”
“我们什么关系?到现在了,你都不愿意喊我一声恪哥。”钟恪幽幽说道。
“...”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之间冷场了。
“恪哥!”降龙咬咬牙,一脸悲愤,喊了一声。
“这才对嘛。”钟恪一脸笑意,拍了拍降龙的肩膀:“你接下来什么计划?”
降龙掐指一算,沉吟半晌:“首先,我得去国清寺取回我的一具金身,再加上恪哥你给我护法,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就不用担心上面那群神仙给我使绊子。”
他是降龙罗汉,纵使现在没有法力,但知识就是力量,总归还是有点神通在身的,寻常三五个好汉...寻常一两个好汉还近不了他身,先以暴制暴把九世恶人袁霸天打服了再说。所以金身是一定要拿的。
钟恪望着降龙,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对了,他的那把破扇子还没到手。
算算日子,伏虎罗汉恐怕也要到了。既然总归是要和神仙碰上一面的,有这么个机会,他也要看看自己与此界神仙的差距有多大,伏虎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物。
夜晚。
伴随着平地一声惊雷,钟恪心有所感,望着李府内突然出现的伏虎罗汉和麒麟怪。
“哎呀,伏虎!”降龙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好兄弟伏虎,立马迎了上来。
兄弟见兄弟,两眼泪汪汪。
“阿龙,没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寂寞好空虚...”
两个好兄弟在院子里互诉衷肠。
李茂春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悠,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晕倒了。
“没道理啊。降龙怎么可能看得见伏虎,他归位了?”麒麟怪嘀咕一声,然后一眼瞟见了站在旁边的钟恪。
“人间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大修行者?”他一怔。
钟恪微微一笑,点头回应,没有凑上去打招呼。
他静静看着伏虎罗汉,不要看伏虎罗汉和达叔有九分相似,平日里也疯疯癫癫,和阿星如出一辙,但确认过眼神,是他打不过的神。说起来,走了这么多世界,倒是和伏虎没什么交集,亏了。
只有这位看守天庭大门的麒麟怪,他倒是有七八分把握。
“不愧是我多年好兄弟,不惜违反天条也要把我的蒲扇拿下来给我。”降龙接过自己的破扇子,一脸满足,稳了,这一次,他有十足的把握!
“时间紧急,你们先回去吧,下次回到天上再请你们喝酒。”降龙赶紧催促伏虎和麒麟怪上天。
虽说天上一日,人间十年,但也不好在这里多待,上面那群神仙心眼小得很,真不知道会不会专门盯着这里,现在马上回去可能一个呼吸的功夫都不到,压根不会有神仙能发现异常。
伏虎和麒麟怪一溜烟又消失了。
降龙既然已经归位了,伏虎也就不用特地投胎了,在天上还方便打探情报,防止神仙下黑手。
天命在我。这波还真不知道怎么输。
降龙志得意满。
“恪哥,我要去国清寺取金身,你要不要一起去?”
钟恪摇摇头:“不用了,这是你的劫,你先自己试试,摸索摸索。”他暂时没想着插手降龙感化三个人的过程,得先让降龙自己悟一下,毕竟这是他的机缘。
第二天。
降龙拿着个破扇子,便一个人去国清寺了。
至于钟恪,则与李茂春在客厅品茶。
稍晚些时候。
降龙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回来了。
“噗。”李茂春一口茶喷出。
“修缘啊,你这是什么造型?”他缓了口气,有气无力说道。
钟恪面露不忍,多好的大善人,摊上李修缘这么一位儿子,这几天都差点没续上这口气。
“爹,我在国清寺出家了,现在法号济癫。”济癫扇着蒲扇,说道。
李茂春眼前一黑,差点没两腿一蹬。
“呼。”一道清风拂面。
李茂春再一次从阎王手上逃脱。
“你疯了。”他气得浑身发抖,李家几代单传,怎么可以出家!这个不孝子!
“...”济癫耸耸肩,不想多作解释。在他的掐算中,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去世也就在这几天了,来世贵不可言,君临天下和母仪天下,一个皇帝,一个皇后,自己也算是对得起这世父母了。
钟恪没有插嘴,除了吐了一口气没让李茂春被气死之外,啥都没干。
这一切与钟某人没啥关系。
降龙,不,现在该改口叫济癫了。他的感化任务很重,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以高高在上的神仙身份游戏人间,这种心态钟恪在玩游戏的时候也深有体会,把一切经历的事情都当成任务和NPC,这种心态是感化不了人的,尤其是三个九世之人,完全把身份烙印到了骨子里,点化任务很重。
“我觉得李大人,您得好好教育一下儿子了。”钟恪一脸严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大木棍。
“棍棒底下出孝子,您觉得呢?”
“不是吧,恪哥。”济癫啊了一声,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太狠了。
李茂春接过木棍,掂量了几秒,很称手。他神情一冷,是该让这臭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父爱如山了。
“看棍!”
济癫脑门直接挨了一棍,吃痛惨叫一声,还手是不可能还手的,只能抱头鼠窜。
“回来再跟你算账!”他大喊一声,直接跑出了门。
“呼~”李茂春喘着粗气,这辈子没动过武,这么一棍子敲在不孝子头上还挺爽的,望着儿子消失不见的身影有点意犹未尽,这种感觉他还想再体验几次。
“阿恪,让你见笑了。”他不好意思说道,随手将木棍放到顺手处,眼看还想再找点机会来上几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