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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四喜按动了播放键。
一个女的最先说话“现在怎么办?实验失败了,我们怎么向老板交代?”
一个浑厚的男声说“老板说这个东西怎么操作只能让那个叛徒来,只有他和他那个妹妹才有资格进去,你我和其他所有人都不行,你还是放弃吧。”
女说“你们告诉老板了?怎么都不先问下我,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呢?”
男说“老板叫我们先回去,你的这个溶器不能再用了,你一会儿就把它脱下来,老板给你准备了个更好的。”
女说“他是想灭口吧!见我没完成任务就过河拆桥,他住着那副臭皮囊有本事他自己来。让我脱了?我为他做的还少了吗?从今天起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不劳烦他老人家了。”
男说“闭嘴刘菲!我们都是发了誓的,你这个溶器会影响你以后的行动,今天你脱也得脱,不脱我帮你脱。”
“刘菲?”我惊讶的说,糖糖马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集装箱里突然就乱开了,有打斗碰撞的声音,不过没持续多久,也就10来秒吧。
另一个人说话了“老大,怎么处理这个?”
男说“先把她脱出啦,再给她给喝碗汤。老板叫我们把她放到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是在机场蹲点吗,就放那儿!”
男2说“那我们直接把她扔出去吗?会不会被抓呀?”
男说“笨蛋,你们是嫌命太长了是吧?去买口箱子,把她装进去。老板交代了,这张牌一定要让她攥在手里,等下我写个条,你们把条贴在箱子上。还愣着干嘛?行动!”
录音到这就结束了,“咋就没了?”糖糖问。
包四喜说“有人往车尾走应该是要出来了,我还不赶快跑呀。”
我实在按捺不住了“刘菲,你们听到的也是刘菲吗?”
教授立马接话“是,我听到也是刘菲,她不是叫林夕吗?和二黑说的那个刘菲……”
“哎呀,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林夕难道就是那个刘菲!?”我急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哥,你说啥呢,这个那个的,到底是哪个呀?”糖糖这个问题像个绕口令,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刚才我们听到车里的人叫她刘菲,暂定她现在就是刘菲,为什么要她脱呢?还要脱个溶器?她身上是穿了个杯具吗?”我不问罢了,一问菜包和窜窜来了劲,我们三个对望了一眼很默契的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哦……”。
糖糖不解,拍了我一掌“你们哦啥,什么杯具?”
这我怎么给她解释?我们三个同时把视线移到了糖糖的胸部,糖糖看着我们的眼神刷的一下脸就红了,马上说了一句“不要脸!”双手就挡在了胸前。
教授哈哈大笑“肯定不是指这个,这有啥用呀?”
糖糖生气的说“就是嘛,看看你们一天脑子里都是些啥。”
菜包说“这段录音里说你是叛徒,啥地方只有你和糖糖又资格进呀?下次去也带上我和教授呗。”
我哪儿知道我是什么叛徒,他们是哪一边的都不知道。
要说只有我和糖糖才能去的地儿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个要问糖糖。
我问道“糖糖啥地方只有咱俩能去,他们不行?你说说。”
糖糖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咱家?”
包四喜马上反对“你家?我都去过多少次了!肯定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吗?”
糖糖和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哪儿,这个问题又无解。
我见跑偏题了,赶忙拉回来“这些头疼的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是你包四喜的高光时刻,你还没讲完后来咋了。”
包四喜收了收神,又开始讲了起来。
集装箱的后门里出来个魁梧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络腮胡子,带着墨镜,头发向后梳,还在后脑勺扎了个团子。
这人是下车抽烟的,可抽完一根也没回去,就坐在进门的梯子上,过了5分钟又抽了一根。
包四喜心想,孙子!你倒是进去呀。你坐那我怎么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
第二根烟抽完后,团子头看了看手表转身就进了门。
还没等包四喜靠近就听见门又开了,他赶紧又缩了回去,这下三个男人都出来了,瘦高个和胖子抬着出个卷起来的毯子,林夕应该就在里面。
团子头打开商务车的门,那卷毯子被塞了进去。
瘦高个和胖子开着车走了,团子头把集装箱锁上,也朝大门口走。
没走两步回了一下头,包四喜感到一股寒意,那是从墨镜边瞬间露出的杀气。
包四喜赶快把头缩了回来,没一会团子头就走远了。
包四喜给窜窜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你帮我看着,我进去找东西。窜窜点点头,藏到一辆车的后面。
包四喜来到集装箱的后门口,门是锁上的。这个难不倒他,参军前他跟着他师傅学过。
他师傅是镇上有名的锁匠,没有他开不了的锁。
解放前老头可是广州城全城通缉的飞贼,自从他开了一把不该开的锁后才金盆洗了手,打那以后老头立了3条开锁禁忌,并远走他乡来到了贾家镇。至于他开了谁的锁没人知道。
包四喜掏出一串钥匙,拆下上面的耳挖勺和一把折叠刀就在门锁上捣鼓起来。
还没用到10秒门就“卡塔”打开了。
包四喜迅速进去又立马关上门。
这个集装箱外面看着很普通,内面大有乾坤,这就是一台伪装的移动特勤车,左边一长条的操作台,各种设备都堆在上面,右边码着各种箱子和装备。
包四喜摸黑往里走,一脚踩着个什么东西,他蹲下一看是一堆快递员的衣服,旁边还有一套女士的内衣裤。
包四喜心想,看来是真脱了!那毯子里的林夕岂不是没穿衣服?
这黑灯瞎火的容不得他多想,往后又走了几步他摸到放在地上的一个帆布包,他打开一摸,里面有只像鸡的东西,硬邦邦的,还有一条龙形器和一个面具,再往下面摸就摸到了密。
看来是找对了,包四喜提起包就往外走,刚到门口他又反了回来,他想起我以前交给他的任务。
这个车里说不定有那个头盔。
一顿翻找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不光有头盔,还有配套的笔记本。包四喜一股脑全部塞进包里,正准备要走,门就开了。
一个魁梧的男人扛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两人四目相对了一秒,确定了不是对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男扔下那个人立马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朝包四喜刺了过来。
包四喜一个左闪躲过第一次攻击。
突然开门射进的光,令包四喜还没完全适应,他眯着眼操起工作台上的一块显示器就朝男人的背部砸了过去。
显示器应声裂开,男人只是往下稍稍一沉,包四喜这才看清他头上扎着个团子。
团子头反手就是一刀,直接从包四喜鼻前划过,包四喜向后一仰头,又躲一次,没想到头是躲过了,但右腿被重重的踹了一脚,失去重心扑倒在地。
车厢里本就狭小,被踹倒的同时头撞在键盘上,键帽四溅飞散。
包四喜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失去了判断力,凭借着特种兵的肌肉记忆向左一番。才让包四喜保住一命,但左手臂还是被紧跟上来的一刀划出了一条很深的口子,那刀太快,甚至鲜血都迟疑了一步才从伤口涌出。
包四喜用右手抓住一把椅子的腿奋力的往两人中间一档,团子头撞在椅子上,打断了紧接着的一刀。
这人着实厉害,下手凶狠毫不迟疑,而且每次攻击都在索命。加上包四喜并无准备,几个回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团子头扒开椅子又朝包四喜冲来,就听“啊”的一声,团子头猛的向后仰倒,一块硬盘砸中了他的脑门,包四喜回头一看,门口的人扶着门框大叫“老四,快跑!”包四喜这下看清楚了,那是窜窜,他正用工作台上的硬盘帮菜包脱困。
不用猜了,准是被杀回马枪了,窜窜才会出现在这。
包四喜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拽压在团子头身下的帆布包,拽了两下拽不出来,包四喜松开包,四下找寻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桌上有一把螺丝刀,他抓起螺丝刀一个前扑,一刀戳在团子头的大腿上,一声惨叫过后,两个男人又在车厢里扭打起来。
受了伤的团子头行动开始放缓,包四喜借了一个间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一个拿着刀,一个拿着锥对峙着。
窜窜在车尾焦急的又喊了一句“老四……”包四喜还没拿到东西哪肯就这么走。
他瞄了一眼帆布包,团子头看懂了包四喜的意图,他拿着刀步步前逼,想把包四喜逼出车厢,渐渐的包四喜已经退到了车尾。
团子头见马上就要把包四喜逼出车了,就往前一冲,包四喜早料到他会前冲,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臂来了个反关节擒拿,跟着就朝那家伙大腿的伤口上来了一脚,团子头顺势滑倒,一条衣袖也被包四喜撤了下来。
团子头的胳膊上露出了一个T形的纹身,在T的竖条上盘着一条毒蛇。
包四喜大惊,不自觉的说了句“特洛斯?”
这个特洛斯是个雇佣兵组织,总部在瑞士,里面个个都是狠人。什么营救、保护、暗杀都是强项,比起各国的特种作战部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包四喜这下知道自己面前的对手不是个好对付的狠角色,速战速决是目前的上策。
说着包四喜又要去拽包,哪料到倒地的家伙忍者剧痛两腿夹住包四喜一拧,包四喜也被放倒。
接着用刀在包四喜的小腿上又划了一刀,这下两个人都成了瘸子。
包四喜想起身,那家伙更快,一下扑到包四喜身上,匕首就朝着包四喜的面门逼来,包四喜两手交叉在胸前一档,头向右边一偏,刀尖停在了自己的耳朵旁。
真是太险了,要是不偏头,就算是报销在这了。
包四喜抽出拿着螺丝刀的手猛戳了那家伙的手臂,团子头中了这一戳,刀从手中滑落。
这是个好机会,包四喜猛地一蜷腿,重重的撞在那家伙的下体上,疼的那家伙一拱身,包四喜顺势双脚顶在他的小腹上用力一蹬,只见团子头在车厢里来了个180度空翻,背部着地重重的摔在打落的装备箱上。
估计是装备箱直接顶断了他好几根肋骨,疼得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包四喜一脚把匕首踢出了车厢,又挎上帆布包。
窜窜跑过来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集装箱。
之后他俩骑着摩托车就回到了这。
菜包的故事听得我们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好家伙这是一场硬仗,我向他由衷的伸出了大拇指。
菜包笑嘻嘻的一指窜窜“他也有份!”
我们又把大拇指转向窜窜,他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虽说从昨晚到今天2死多伤,数次险象环生,好在最后我们还是追回了密,还得了金乌和头盔也算是个S级成就。
糖糖问我“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我自从上午被洗清嫌疑就有个地方我一直想去,那就是我的家。
我问包四喜“再开一次锁没问题吧?”
菜包点点头。
我有对糖糖说“去我家,好久都没回去过来。”
一路上我想象着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软软的床铺,柔和的灯光,还有热乎乎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