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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糖糖都楞了一下,我自信的觉得我失忆前应该是知道的,糖糖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看来是期望我能解答,我没好气的说“瞧你,平时读书坐飞机,这会看我也没用,你坐的飞机是我开的,我也不知道。”
糖糖轻轻的一把拍在我手臂上“就你贫,不知道还理直气壮!”
桑杰教授笑着说“上古的事太久远了,不知道也很正常。圣经里、山海经里还有佛经里都有类似的故事,苯教的经卷里也有相同的描述,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有大洪水吗?”
糖糖对这个在行她说“一般大洪水都和天气变化有关,比如气候变暖降雨增多,地质运动也是有可能的。”
桑杰教授摇摇头“那是自然现象,典籍里记载的大洪水都是人为的,目的都是为了净化世界终结邪恶。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拨弦智者把五种本源物质融合创生了一枚松果状的卵,这个卵发着耀眼的亮光。
但不知为何同时又出现了另一枚昏黑无光的卵,亮卵孵出了人类始祖什巴桑波奔赤,他繁衍了很多后代形成了部落组成了国家。
黑卵里孵出一条黑蛇,它蛊惑什巴桑波奔赤的后代,慢慢世上的人变得腐朽堕落,心智都完全恶了,拨弦智者看着他的创造和他意愿相违背了,就再次弹拨五种本源物质发动了一场大洪水,将世间一切的邪恶都全部清除。
在大洪水袭来的同时,他放出一只苍鹰将他还未被污染的第一个创造什巴桑波奔赤和家人都驼到了高高的神山之上躲避洪灾,拨弦智者在洪水退去后送给什巴桑波奔赤一件圣物,如果再有邪恶临世就用这件圣物拨动世界之弦将邪恶消灭。”
我赶紧问教授:“桑杰教授,你能确定这个金松果就是拨弦智者给那什么迈巴赫奔驰的圣物?”
糖糖白了我一眼“迈巴赫奔驰?没文化!那叫什巴桑波奔赤!”
桑杰教授指着符号,神秘的小声说,“从这个符号来看,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符号,至今没人能完全解析,我个人认为它有三层含义,分别代表阴阳相生,周而复始,万物归一。”
我仔细看着金松果上的万字符,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周先生,该你告诉我,你这件宝贝是怎么得来得呢?”桑杰教授期待的望着我。
这一问,我该怎么回答,我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如果我说我失忆了,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找理由知而不语,要是我马上编造一个来由,可我的记忆太少,不足以支撑我编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所以我觉得撒个简单的谎敷衍过去“我……,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他解放前就是做生意的,也喜欢这些稀奇的古玩,这个金松果是他拿一张古画和别人换的,爷爷走的时候,我也不大,就记得这么多了。”
“哦,这样呀,那……”显然桑杰教授有些失望,线索基本没有,还被我堵得死死的。
他预言又止看了看老堪布沉默了好一会,“真可惜,要是能了解多一点该多好呀。周先生,有个请求不知道您能否同意。”
桑杰教授这么一说我大概能猜出来他是想借金松果,我装作不知道“您说。”
“不知道可否把您的金松果借给我们做做研究,我们保证它毫发无损,用完马上完璧归赵。”桑杰教授请求道。
我和糖糖此行的目的就为这个金松果,借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婉拒桑杰教授老堪布开口了“我看姬先生此来一定是取金松果有急用,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姬先生和教授同住一屋,让教授好好看看这个圣物,明早你就带它去办你的事,日后不用了再借去研究如何?”
老堪布的提议帮我圆了场,反正我和教授今晚同住,金松果借他看一晚也没问题,我也就爽快的答应了,看起来桑杰教授也挺开心。
在用餐结束后我们回到了房间,我和桑杰教授住在香客房的的第二间,糖糖和考察队里的另两个女队员一个房间,另两个男队员一个房间。
桑杰教授回到房间就从我这拿去了金松果在桌上仔细的研究起来,或是一天的劳顿,我这会困得眼皮直打架,我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一阵明晃晃的火光中苏醒了,门外乱作一团,近处有噼啪的木柴燃烧声,远处有呼救声泼水声跑动声,我第一反应就是走水了,这也是庙里常发生的事,我迅速跳下床,呛人的烟气直冲鼻孔。
我抬头一看,房间的天花板飘着一层浓密的白烟,看来这间房很快也要被点燃了,我得马上离开这里,我想起了桑杰教授和我的金松果,转身就去教授的床上叫他,令我最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推了两下教授,可教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试探了一下鼻息,吓得我急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完了,教授死了!
这怎么可能,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我不敢再触碰床上的尸体,噼啪的着火声又让我回过神,马上去教授的桌上找金松果,金松果也不翼而飞了。
我顿觉不对劲,立马往门口跑,我拉了两把门,拉不开,更奇怪的是门居然是用明锁从里面锁上的。
那把大黑锁足有拳头大小,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我一个人是绝对弄不开的。
我记得昨晚教授回房是弄了一下门的,钥匙应该在他身上,我顾不得对尸体的恐惧了,鼓起勇气在教授身上和床上搜了一阵,可并没找收到钥匙。
我开始慌了,想找窗户逃生,房间里倒是有一扇。
当我拉开窗帘我就绝望了,隔着熏黑的玻璃,窗外火光四起,更让我绝望的是,窗子上焊着大拇指粗细的钢筋用来防盗,想出去绝非易事,就算能搞开钢筋出去估计也只有变成烤肉的份。我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我得冷静,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如何活下来,天花板上的烟越来越浓了,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了,我拿起床上的枕巾捂住口鼻,猫着身开始寻找可以开门的工具。
可这屋里陈设实在简单能用的工具几乎就没有,我跑到门边大声的呼救,希望有人能听到来救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糖糖怎么样了。
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只听见啪啪几声脆响,窗户玻璃被烧炸了,呼呼的火舌疯狂的往屋里乱舔,我似乎闻到了自己变成烤肉的味道。
就在这时我发现床边的角落里有一口缸,我立马跑过去,缸里没有水只有些杂物,我把缸清空,猫身钻了进去,我想着去拖教授的尸体,可恐惧和缸里局促的空间立即打消了我的念头。
我明白这缸是我能找到唯一可以阻隔热量的地方了,再无退路了,要是救援的人不能及时赶到,这口缸就是我最后的归宿。
眼看屋顶在一片浓烟中燃了起来,我索性做了最后一次挣扎,我向前一靠,我和缸都倒了,我又正过身把缸倒过来扣在地上,防止房顶的火塌下来直接砸中我,但这样一来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无从知晓了,这会儿顾不得那么多了,能多活一会是一会。
我扣在缸里突然心想,我他娘都要死了,先前一直引导我的神秘人为什么不来救我,难道他所给我的这一切指引只是为了让我被烧死在这口缸里。就这么想着想着我在所剩无几的空气和十二分的恐惧中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