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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夜似乎很不相信商迎芷果真能狠得下心来,毕竟自己曾在她的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思,他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交给她的。
洛雨瑶呆愣着望住东皇夜的眼睛,那里面暗潮涌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整个世界给吞没,这样滔天的怒气,与他平时温文尔雅的姿态完全不一样。
慕容偃月则安静地立于一旁,听着东皇夜的控诉和怒意,眼中没有洛雨瑶的诧异,反而是习惯于此的了然,他表情中的闲淡终于引起了东皇夜的注意。
“慕容兄,你……”话说出,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叫我阿偃。”慕容偃月却执着于此,如浓墨般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东皇夜,那里面有着知己难酬的浓烈情义,让东皇夜身形一僵。
有情如此,夫复何求。
“阿偃。”他听话地唤了他的小名,“我是不是很蠢?”
洛雨瑶和慕容偃月同时摇头。
“你怎么会蠢?你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商迎芷那个贱人!我不会让她好过。”洛雨瑶是嫉恶如仇之人,听了这不平之事,心中的抑郁之情难以掩饰,竟不由得脸蛋通红,双拳紧握,仿佛下一刻就打算同别人拼命。
“阿洛,不要冲动,此事要从长计议,阿夜你不蠢,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为全夜沼国最聪慧之人,这一切,在你。”慕容偃月同那两人这样说着,脸上始终是一派淡然,闲适若斯,仿佛即便天塌下来他也有法子逆转乾坤,东皇夜和洛雨瑶都被他眼中的自信给击倒了,那样的自信,他们会不由自主地相信。
“我愿意听你的,阿偃,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东皇夜对着那人说道,监牢中微光乍现,虽然此时身陷囹圄,可是当日的壮志仍如热血般流于满腔之中,他不想因为一个狠心的女人毁掉自己一生,既然她无情,他没有理由对她心慈手软。
慕容偃月蓦地发笑,笑得近乎颠倒众生,洛雨瑶望着那脸上的深深笑意,不觉心跳如鼓,这样面容清俊的男子,用那种勾魂摄魄的眼神看着自己,任是随意一个女子都没有法子抵挡他的万千魅力,她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下陷,仿佛沉入了一个陌生的境界之内,而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那沉沦的态势。
“好,你们附耳过来。”慕容偃月对那二人说道,东皇夜和洛雨瑶便马上向他稍微靠近了些,他的唇不停动着,颜色鲜红比起女子都更加妖冶魅惑,待到心中计谋讲完,东皇夜脸上已全是佩服之色,这么简单的法子,他却没有想出来,果然,那人才是真正的天下之皇。
夜已深,慕容偃月和洛雨瑶不宜久留,再加上牢头之前有限定时间,他们二人便匆匆同东皇夜告辞,临走之时,慕容偃月特意吩咐他不要心软,东皇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今日之后,那个懦弱得不会反击的东皇夜已便会去。
等待着他的,是涅槃重生。
第二日便是堂审,堂审之前,东皇夜要求见一见商迎芷,顺天府尹听了之后,颇为犹豫,只因那人说如若见不到商迎芷,便顷刻告发他曾经贪污受贿的事情,他手中有证据,顺天府尹自然是不相信他果真有证据的,
只是他虽然没有,东家老爷东泰不至于没有,那东泰虽然冷落东皇夜多年,可是他毕竟是自己儿子,如若他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东皇夜,怕是以后东泰会借他儿子死不瞑目而向他发难。
于是便同商家大小姐说了此事,商迎芷却是很忧心,他此时见她,必然是要辱骂她忘恩负义,她必然是要受一番折辱的。
可是……倘若不见,这事传了出去,都会说她心虚,毕竟这件事情在坊间早就传开了,也有许多老百姓茶余饭后闲谈说她和李公子合谋陷害东皇夜,她必须将这些谣言给扼杀住。
于是,应了顺天府尹的要求,在众人的监视下去牢狱之中见东皇夜,入眼的一袭白色囚衣,他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那型,即使现在身陷囹圄,仍旧掩不住那绝世风姿,如若不是他只是一个庶子,而且是她家族仇敌的庶子,她也许会对他动心,之前对他说喜欢东皇罗的那话,不过是为了让他死心罢了,谁知他偏偏不死心,偏偏依旧纠缠于她,然而她不是一个能够决绝得不顾家族的女子,她是一个坏女人。她这样想。
“阿夜哥哥。”她还是这样称呼他,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身形一滞,些微无法被旁人注意的触动入了她的眼底,她只看到他转过身来,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浓郁忧伤。
只看了这眼神一眼,她竟然就觉得无法招架,那样从前温润如玉的眸子,如今只剩苍凉和无奈。
“你来了,迎芷。”他仍然唤了她的名,没有连名带姓地叫她,眸色之中也没有一丝恼恨之意。她原以为他会大声质问她的,现在竟是这般情状,她倒觉得有些不适应,胸口一窒,竟有些呼吸急促。
“阿夜哥哥,你可以骂我的,我做错了事情。”此时旁边已经没了其他人,她毫不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毕竟是从小长于闺房中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心狠手辣到没有情。
“我不怪你,是你爹爹逼你的,对不对?”他仍然温和如斯,仿佛真的是她做错了一件小事,在他眼中一点都不重要,她的喜怒哀乐,才是最最紧要的事情。
“是。”她终于低下头,承认了。泪珠儿不声不响地从眼中掉下去,打在了潮湿的地面之上,她望着那地面,想他昨夜想必就是睡在这地上,已是深秋,他一定会着凉的。
“阿夜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愧疚之意,东皇夜只细心地安慰着她,眉宇之间没有恼意。
“没关系,我承认便是了,既然这是你父亲要你做的事情,我便帮你完成,好顺了你父亲的意,你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他仿佛是她肚中的蛔虫一般,知晓她在顾忌什么,知晓她受父亲的胁迫被逼为族人做此种龌龊之事的无奈。
可是,她怎么能够这么自私?
“阿夜哥哥,不要……你不要承认!你会死的!爹爹是铁了心地要对付你!你一承认,便……便再也……”余下的话她说不出口,只因她已泣不成声,东皇夜将她给拥在了怀中,然后用自己的衣袖去将她脸上的泪珠儿给拭去,“女儿家哭花了脸,可不好看了,别哭了,顺了你爹爹的心,也好,况且,我不一定会死,你帮阿夜哥哥做一件事情,也许事情会有转圜之机,你父亲也不会责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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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商迎芷能够感受到那怀抱中的温暖之意,恨不得此生永远呆在这怀中,从前她怎么没有发现,东皇夜竟是这般令女子心动之人?莫不是真的要等到失去,才发现一切的重要么?
“阿夜哥哥尽管吩咐,迎芷一定会照办。”
东皇夜望着那张充斥着滢滢水意的脸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帮我给我父亲带一句话,桂花又开了,从前都是阿夜在伺候着那坟茔,今后,交由父亲了。”
商迎芷不可置信地看着东皇夜,这是什么意思?交代后事么?
“你只需悄悄去到东府,然后同我父亲说这句话就好了,至于事情能不能成,靠天意了。”他惨然一笑,那笑中夹杂着浓浓的难过,好像真的明日就要赴刑场一般,说不出的凄清哀伤。
商迎芷心疼得厉害,马上点头,“好,我一定带到,阿夜哥哥,对不起。”
她又重复了那句话。
东皇夜仍旧温柔地安慰着她,安慰了一会儿才终于将她从怀中轻轻推开,“好了,擦干泪花儿,该出去了,等下还要当证人呢,哭成这样,别人该笑了。”
这样一句话,竟让商迎芷差点动摇决心,想要翻供,可是想要族中子弟,他们的衣食大事都掌握在自己的只言片语之中,还是硬逼着自己离开了牢狱之内。
东皇夜望着那渐渐消失的纤瘦身影,苍白的唇角略微勾了勾,像是等着鱼儿上钩的渔夫一般,他眼中已经全是了然。
商迎芷出来之后,约莫一刻钟之后,东皇夜便被提审到公堂之上,他想得没错,东泰果真没有来听审,他现在是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而东皇罗,想必也是被东泰给关在房内的吧?
只能靠着那句话了,倘若东泰还念着一丝旧情,就会出手。
顺天府尹端坐于大堂之上,桌旁的惊堂木,他重重一拍,大声说道:“宣犯人东皇夜进堂!”
接着他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外方围着许多观摩的老百姓,他在那之间看到了洛雨瑶和慕容偃月的身影,但目光并未久留,他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和情绪。
顺天府尹道:“东皇夜,原告张氏状告你当街杀了她儿子刘光,是否真有其事?你可愿认罪?”
东皇夜一听,随即抬头,“我认罪,但是失手杀死,并不是蓄意谋杀。”
众人哗然,顺天府尹不得不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惊堂木的声音极大,唬得那些寻常老百姓赶紧安静了下来,顺天府尹继续道:“可有两位目击证人说你是蓄意谋杀,你本是想要杀那位商小姐,却一时失了准头杀了刘光,你可认罪服气?”
“我不服气,我并未想要杀了商小姐,只不过起了些争执,那匕首是商小姐送予我的,我当时只不过想拔出来试试锋利不,谁曾想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一失手,便错杀了他。”
他的语气中俱是悔意,仿佛真的是字字泣泪的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