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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您不是说……”石剑有些急了。
“放心。”陈七夜缓缓道，“我既然帮她控制了毒素，就不会轻易要她的命，我不喜欢做无用功。”
听到这里，石剑微微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他眼中的陈七夜，深不可测，太难揣测了。
倒是江菲菲，眼神十分冷静，原本就要死的她，现在能活下去，看着陈七夜问道：“什么代价，你说吧。”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听到陈七夜的话，江菲菲嘴角闪过一抹自嘲，道：“以后我就是你的狗吧？”
“随你怎么想。”陈七夜无所谓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至于你背后的那个，我晚点再过来，现在给你们两个私人空间，如何？”
听到陈七夜的话，江菲菲一下脸有些红了，看了一下石剑，又连忙低下了头。
石剑也没想到，陈七夜竟然会这么做，让他有些不知说什么好，道：“主人，您……”
陈七夜摇头，道：“我不过是让你们更好的为我卖命，还有，时间快到了，我要去接女儿。”
说完陈七夜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陈七夜的身影，石剑若有所思。
江菲菲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银针已经没了。
“你没事吧？”
江菲菲摇头，坐了起来，道：“其实，他没有你想的那么铁石心肠。”
石剑微怔，道：“什么意思？”
江菲菲解释道：“他如果要用我来要挟你，根本不必用这种手段，这么做，不过是敲打你，想让你长个记性。”
石剑苦笑，摇头道：“不！你不了解他，如果你觉得，他和表面一样看起来这么好说话，那就错了，他的手段……很恐怖！”
陈七夜的手段，石剑在国武馆亲眼看过，足以让他终生难忘。
“你想想，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面对江菲菲的问题，石剑沉默了，哪怕石家没有覆灭，他这个所谓的石家少爷的身份，在陈七夜眼里，恐怕也是可有可无。
更不必说，如今的石家早已不复存在了。
自己在陈七夜眼里，恐怕真正就是一条狗了，还是一条背叛过主人的狗。
扪心自问，若是自己的话，肯定会杀了这条狗。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石剑问道。
江菲菲神情同样复杂，她猜出了陈七夜的用意，却也有些不敢相信，道：“或许，他只不过是想敲打你一下，从一开始，就没有杀你的打算。”
“不可能！”石剑不信。
江菲菲则说道：“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对我……他很早就已经知道了，包括你做的其他事。”
“可是他一直都没揭穿？”石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江菲菲苦笑，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想借你的手，让我成为他的狗。”
石剑闻言，面露愧疚之色。
原本以为保护了江菲菲，却没想到，似乎是害了她。
“你不用想太多，以他的本事，没有你，想要从我嘴里知道其他事，想必也是易如反掌。”
想着，江菲菲反而轻松了许多。
“或许，跟着他，远远要比我现在强太多。”
身为杀手，不能动感情，唯一的责任就是忠诚，对主人绝对的忠诚，可万一有一天，就连为之能献出性命的主人，也要将自己抛弃呢？
江菲菲如今就在经历这样的事。
“其实，我反而羡慕你，他能这么做，已经是很宽容了，你最好收起其他的小心思，否则的话，我敢保证，下一次，你不仅仅是丢掉性命那么简单。”
“这样的人，给了别人机会，若是还不知道珍惜的话，那下次他的手段会十分的残忍。”
江菲菲也不知道为何，内心就是这样的感觉。
听完江菲菲的话，石剑心中若有所思。
不管对方其他的话是对是错，但有一句话是真的，那就是陈七夜没杀他，而自己对陈七夜来说，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如今三个分队的队长，全都训练完成，没有他，将来这三个人也能带领其他几个分队队长训练，完全不需要自己。
身手的话，自己比起三个分队队长，占了一点点优势，但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几个人都是退役的老特种兵，不管是实战，还是经验，比起他，不知要强多少倍。
想到这里，石剑心中的自信瞬间没了。
江菲菲说的对，自己对于陈七夜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即便是这样，对方也没有杀自己。
“我明白了。”石剑点了点头。
江菲菲看着对方脸上有些失落，知道或许自己说话语气太重，安慰道：“抱歉，不过或许我想错了也不一定。”
石剑抬头，笑了笑，摇头道：“不重要了，只要你能活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当狗就当狗吧。”
江菲菲看着石剑的神情，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那一瞬间，她似乎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意义。
不错，当狗是没有尊严，可小人物同样充满了无奈。
“没关系，当狗我也陪你。”
江菲菲哭着说道。
她明白，陈七夜给自己治病，又重新下毒，为的就是困住石剑，因为对方知道，在石剑的心里，她是对方的软肋。
那自己更不能死了。
否则的话，石剑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真，真的吗？”
听到江菲菲的话，石剑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对方问道。
“真的。”江菲菲点头，下一刻又说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石剑给问到了。
“你现在有点虚弱，下次再和你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听。”
石剑点了点头，说道：“好，你现在要听的话，我现在就和你讲，事情有点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我当然愿意。”江菲菲点头，“不过你要讲快点，待会你的主人来了，可就讲不成了。”
“你应该知道，他很爱女儿，所以在女儿睡觉之前，我们还有时间。”
“好，那你说，我听。”
石剑点了点头，就开始说自己监视江菲菲的往事。
楼下。
陈七夜并没有离开，看了一眼江菲菲住的楼层，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这个恶人做得还不够坏，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看穿了。
下次要努力啊！
转身离开小区，陈七夜喃喃，有情人，但愿真的会终成眷属才好。
如江菲菲所说，并非是非石剑不可，只不过他不忍心而已。
石剑的小把戏，在他眼里，幼稚到了极点。
将来有的是对方卖命的时候，就给这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