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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拿她做试验？”
徐敬欢瞪大眼睛，听灵帝的口气，她明明有办法让灵诺彻底忘记这些事情，但灵帝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让灵诺去冲击所谓的摄魂诀。
这番举动不是拿灵诺来做试验是什么？
灵帝冲徐敬欢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我想啊！当年把她带到冥妖界之后，她虽然死了一次，但是自身的灵魂记忆并没有消失。我只能用摄魂诀强行封印她的记忆，并且在这些年教会她摄魂诀，为的就是能够通过摄魂诀彻底抹去她的记忆。”
“谁能想到你的一声呼唤竟然能触动她的记忆之弦，以至于她的灵魂记忆和摄魂诀之间出现了冲突。”
“我若是强行压制她的记忆，只会伤害到她的灵魂。与其这样，倒不如顺其自然，看看她能否冲破摄魂诀的封印。”
“倘若她真能冲破摄魂诀的封印并且恢复前世所有记忆，那么她的摄魂诀将会大成，从而使其自身突破到一个崭新的境界。到那时候，她的实力将不输给我。”
灵帝比谁都关心灵诺，当她把灵诺带到冥妖界之后，她就一直在悉心培养灵诺。
她不止一次对手下的妖王说过，未来继承她灵帝之位的人只有灵诺。
由此可见灵帝对灵诺的重视。
听完灵帝的解释，徐敬欢连忙说了声抱歉，他不该怀疑灵帝的初衷。
只是灵诺万一真的记起了前世记忆，她和沈廓之间的感情又该如何抉择？
徐敬欢和星奕就是害怕灵诺记起前世记忆，到时候一个是九重天的城主，一个是冥妖界的妖魔，两人终究走不到最后，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折磨？”灵帝笑了，“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并不难，让沈廓加入冥妖界，成为冥妖界的一员不就是了？倘若他真的深爱着灵诺，为什么不能陪灵诺一起加入冥妖界？”
徐敬欢扯了扯嘴角，沈廓可是九重天的城主，怎么可能加入冥妖界？
可是灵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沈廓真的深爱着灵诺，那么沈廓可以舍弃一切。
自古忠义难两全，徐敬欢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倘若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沈廓将作何抉择？
“其实还有一种解决方式。”灵帝看了看徐敬欢，又看了看星奕，接着说道：“倘若冥妖界和九重天能够分而治之，恢复到千年前的相处方式，那么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到一起了。”
分而治之？
徐敬欢瞪大眼睛，冥妖界和九重天之间还有分而治之的可能性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在徐敬欢看来，冥妖界和九重天之间只有死战，别无他选。
就算冥妖界同意分而治之，九重天也绝不会答应。
因为崔星河已经做好了和冥妖界死战到底的准备，为此崔星河不惜违背九重天的规矩。
“世事难料，万一有这么一天呢？”灵帝笑呵呵地说道。
徐敬欢没有吱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对于九重天和冥妖界来说或许都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徐敬欢很清楚，这个想法非常不切实际。
“啊！”
浑身散发着红光的灵诺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灵帝和徐敬欢连忙转身看去，只见灵诺的七窍都在飙血，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个血人。
在灵诺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神情，此时此刻，她正在和摄魂诀做斗争。
这场斗争注定非常艰难，没有任何人能帮到灵诺。
唯有灵诺自己能够拯救自己。
星奕一直没有说话，在灵诺进入修炼状态之后，星奕就一直保持沉默。
见灵诺一脸痛苦的样子，星奕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徐敬欢没有注意到星奕的神色变化，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灵诺身上。看到灵诺如此痛苦，徐敬欢心里有些后悔，后悔当时叫出了惜梅这个名字。
倘若他当时没有叫出这个名字，事情会不会变得完全不同？
好一会儿之后，灵诺的气势逐渐稳定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减轻了许多。
灵帝的眼神里充满惊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灵诺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恢复，摄魂诀留下的封印正在一点点消失。
成了！
灵帝惊讶得合不拢嘴，“到底是怎样深刻的记忆，竟然能突破摄魂诀的封印！”
“或许只有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方能念念不忘吧，不管如何抹去，如何压制，那份记忆都不会消失。”星奕淡淡地说道。
徐敬欢闻言忍不住浑身一震，星奕这番话好像是说给他听的。
难道星奕记起了什么？
还是说，星奕也在默默承受着和灵诺一样的痛苦，只是他一直没有察觉？
毕竟星奕也丢失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私下里，星奕肯定在想办法恢复记忆。
或许星奕承受的痛苦或许比灵诺还要强烈！
想到这里，徐敬欢心中一阵不是滋味，他连忙上前拉起星奕的纤纤玉手，柔声道：“师姐你不用强迫自己，就算你把我忘了，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星奕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幽幽地说道：“我若不记起你，你又怎么会记得我呢？”
嗯？
徐敬欢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星奕的意思。
他一直没有忘记星奕，何来记起一说？明明是星奕把他忘了，为何星奕说起来反倒是他把星奕忘了？
就在徐敬欢不明所以的时候，灵诺身上的红光骤然收敛，下一秒，一股强大的气势从灵诺身上绽放开来。
呜呜呜！
密林里的妖魔们被这股气势压得瑟瑟发抖，口中不断发出臣服的低吼声。
灵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摄人心魄的神采。
好强大的气势！
徐敬欢心中震惊不已，灵诺此时绽放出来的气势当真不输灵帝多少！
“沈廓啊沈廓，我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如何配得上你如此情深？”
灵诺低头看着手中的发簪，感受到上面熟悉的味道，灵诺的眼角悄然留下两行清泪。
“有劳二位替我转告沈廓，就说惜梅从未把他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