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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的一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
听说大将军救活了,却伤了一只眼睛;张晨凯嚷嚷的要找小白偿命,被张相关了禁闭;晏唯宇将小白送给了苏芮然,还告诉说小白有一个很威武的名字叫雷电。
但这些苏芮然都不关心了,赚了一笔大钱,又回到了自己院子里,整日逗逗鸡溜溜弯,和高静姝这家玩那家闹,好不快乎。
“听说平阳长公主要回京了。”高静姝正手把手教苏芮然绣菊花,突然想到这茬。
“真的!”苏芮然抬起头满脸惊喜,试问平阳长公主不是那家闺中少女的偶像,以女子之躯建功立业,征战沙场,当真是女子中的楷模。
“可不是?”高静姝看苏芮然也没了绣花的兴致,索性将绷子放在桌上,“长安城里都传遍了。”
“那待她回京之时,我们去街上看好不好?”苏芮然满眼憧憬。
“自然是好的。”高静姝点点头,“听说是为了给小世子纳亲事,没准还是我们然丫头一桩好姻缘。”
“姐姐就会取笑我。”苏芮然一跺脚转过头去。
“可是恼了?”高静姝眼巴巴凑过来,“哎呦,都是姐姐不好,姐姐赔罪可好?”
“才……才没恼,才不会和姐姐置气。”苏芮然转过身来拉着高静姝撒娇。
“好然儿。”高静姝笑着捏了捏苏芮然的鼻子。
正在二人在屋中说体己话的时候,亦可推门走进来,“小姐,表小姐,夫人叫您。”
苏芮然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为何。
“走吧。”高静姝牵上苏芮然的手,二人相携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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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竹苑的时候,顾氏正在和各院婆子核对上月的账本,见二人来,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母亲该多歇歇。”见人走完,高静姝上前给顾氏递了水。
“你倒是会心疼人。”顾氏喝了一口,女儿奉的,就算是白水也带了些甜味。“好然儿,快过来给舅母看看,就你姐姐那满嘴甜言蜜语,咱们不理她。”
顾氏顺势将苏芮然揽在怀里,高静姝站在旁边,满脸委屈,“母亲,我可是要哭了啊。”
“姐姐,你只管哭,舅母疼我。”苏芮然侧头看着高静姝,满脸调皮。
“你这丫头!”高静姝娇嗔道。
看这两个丫头斗嘴,顾氏笑的合不拢嘴,只觉得一日算账的疲惫都消了几分。
“我今日叫你们两个丫头来有事嘱咐。”顾氏笑够了,将二人引到暖炕上坐在。
“母亲讲。”一听有事,二人神情都严肃了几分。
“你们可知平阳公主回京的事?”顾氏明知故问,就平阳长公主回京的事由宫中传出来,不一夜,便世家皆知了。
“听说了。”二人回道。
“那就好,最近京中不是很安稳,你们也别出府了。”顾氏也不是有意困着两个丫头,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她直接闭了府。“现在还不知长公主回京为何?”
“不是说是为世子选亲?”高静姝将从唐汝舟那里听到的说出来。
“说是如此,谁知道呢。”顾氏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个,皇上中秋办了君臣宴,府里有适龄的皆要带去,自然你们也要。”
“我们!”苏芮然震惊出声。
“这就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顾氏牵起二人的手,“中秋宴切不可锋芒太露,咱们家不攀这个富贵。”
“是。”见顾氏的模样,二人慎重的点了点头。
“嗯,你们去吧。”三人正说着,又有管家婆子进来,顾氏就让两人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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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高府也掌了灯,天空一轮圆月挂在高处,苏芮然坐在院子里看小白四处扑腾。
“小姐,天冷,回屋吧。”素心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苏芮然肩上。
苏芮然拢拢披风,呼了一口寒气,“俗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瞧着十四的时候也挺圆的。”
“是啊。”素心也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宛如黑幕的天空里星星都没有几颗,只一轮圆月挂在那里,很是好看。
苏芮然坐在石凳上,前方圆桌还放了一碟月饼,很是有氛围,素心还要再劝,苏芮然开口打断,“素心,你先回去睡吧,我多呆一会儿。”
“小姐,我陪您。”素心是满脸的不情愿,“天寒地……”
“我没事的,你回去吧,这不是还有小白陪我吗,有事我叫你。”苏芮然开口打断。
素心满脸狐疑的看向院子那只呆都呆不住的小白,真的可以吗?可自家小姐十分肯定的让她下去,她也不敢不从。“那小姐有事一定要叫我,我就在屋里,一定啊!”
“好好好。”苏芮然好说歹说将素心给送走。十分心累的倒了一杯酒,小嘬一口又望向月亮。
想往年中秋都是父亲母亲哥哥和她在一起的,一起赏月吃月饼,如今这个情形……
月亮很圆,很清,很冷。
苏芮然的心更冷。
只一手提着小酒壶喝酒,一杯接一杯。
“天寒地冻,苏小姐在此独饮可是为何?”
苏芮然喝的有些微醺,眯着眼看向出声处,见墙头屋檐上,一红衣少年斜坐着。
月映人,人衬月。
她见过殷邵宣一身白衣君子如玉,也见过他一身黑衣傲睨万物,唯独没见过他一身红衣的模样,不知是不是醉了,竟觉得有几分好看。
“那夜寒风高的,二殿下来我这可是为何?”苏芮然笑的嘲讽。
“呵呵。”殷邵宣这一笑多了几分邪气,纵身从墙头跃下,在另一石凳上坐下。
“信不信我一声嚷嚷,明天二殿下私闯民宅之事满朝皆知。”苏芮然贴近殷邵宣满脸坏意。
“那苏小姐怕是只能在我府中委屈半生了。”殷邵宣微笑。
“啧,没意思。”苏芮然坐回去,又拿了一个酒杯,满上,“喝!”
“呵。”殷邵宣轻笑,一杯干了,“谁能想美名在外的苏小姐暗地里竟是这个模样。”
“废话。”苏芮然又给殷邵宣满上,“在并州,那是我的地盘!老娘也是赫赫有名的小霸王,可来了长安,还得夹着尾巴做人。”此话说的可谓是满满委屈。
“不会了。”殷邵宣低声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为何骗我,还什么祁公子,哄小孩儿玩呢?”苏芮然又喝了一杯,推了一把殷邵宣,委屈到不行。
还未等殷邵宣开口,“装什么落魄猎户啊,还世代养鸡的,你爹知道吗?”苏芮然根本不听殷邵宣说什么,只一味的发泄。
“我……”
“你什么你!喝!”又给殷邵宣倒了一杯。
“我总感觉我应该见过你的,可我想不起来。”苏芮然看着殷邵宣傻笑,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掠过。
“然然。”
“嗯?”苏芮然目光发愣的看着殷邵宣。
殷邵宣看到此情此景什么话本套路都立刻被他丢到乌爪国去了,他干脆一咬牙,一闭眼,“然然,我年少便欢喜你,待你及笄我立刻来提亲好不好。”
许久未听到声音,紧张的半眯睁开眼睛,见苏芮然趴在石桌上打着小呼噜。
殷邵宣笑着摸了一把苏芮然的脑袋,“你能想起来吗?我以为你会不记得的。”
“不能摸头,摸头会长不高的,但被你摸不会。”苏芮然趴着嘟囔了一句,另殷邵宣喜笑颜开。
“所以我才要摸啊。”说着又顺了一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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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邵宣:要我说啊,自古套路留不住,唯有深情得人心。
别给我说什么话本段子啊,我就要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