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痋王谷,痋王之洞。
庞大的阴阳太岁中一道紫光闪出,周秀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像是寻常少年般伸了伸懒腰。
这一觉他睡得太舒畅了,甚至还进入了久违的梦乡。
自从当初他吞噬白鹿诡魂珠之后,就很少做梦了。
没想到这次来竟然还有这种收获。
不得不说,他给了痋主一个惊喜,但是痋主也没少给他惊喜。
钻出阴阳太岁后,周秀感觉心神从未有过的舒畅,他顿时明白这太岁不仅能恢复伤势,更是能净化心灵,舒缓情绪。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痋主被它净化成了那个样子。
“光球说我释放龙威后阴阳太岁会得到升华,或许这是我用龙威灭掉其中的诡魂后才有的效果吧!”
周秀琢磨着。
摇了摇头,他不去再想这些。
阴阳太岁对他的好处不仅仅是这些,更是让他找回了当人的感觉,最关键的是,周秀感觉自己的生殖隔离好像被打破了。
也就是说,他这次回去和商葚交流后,完全有当爹的可能性。
“看起来以后要控制控制了!”
周秀闪身出了痋王之洞,来到谷里。
转头就看到丁一已经领着一众痋教外围弟子等着自己。
见自己一出来。
他们齐声而跪,高呼万岁。
周秀随意的摆摆手让他们站了起来,随后,他也没忘了用龙威检测一番。
这一查,果然查到了几个杀孽极深之辈,虽然他们没有驾驭诡异,但是仗着痋教弟子的身份,没少杀人。
周秀随手便打杀了,连理由都没说。
但这更让这些人胆寒了,因为他们对这些被杀之人都很熟悉。
知道他们都是善杀人的主,没想到竟然被天子如此精确的给挑了出来。
“陛下,在下将这些人分为五队,该如何处置,请陛下示下!”
丁一在一旁躬身说道。
“这些人就由你统属,在此镇守痋王谷吧!”
周秀早已经想好对这些人的安排。
他并不打算将阴阳太岁给带回洛都去。
最起码现在不会。
因为以目前治诡台驭诡者的本事,还没人能达到进入阴阳太岁强化的标准。
按照周秀的推测,想要进入阴阳太岁。
其本身至少要驾驭三只诡,而且所驾驭的诡异还不能弱。
条件高,好处也好,只要一进入阴阳太岁强化,他们马上就能驾驭第四只诡异,所受的创伤也能在顷刻间恢复,这也是阴阳太岁的强大之处。
“唯!”丁一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要待在痋王谷,失望的同时,眼中却又升起希望。
最起码现在头上没了一个魔头痋主,禁锢他的自由。
而且,现在他在这地界上,也算相当于痋主的地位了。
周秀又吩咐了一些事,随后转头就要走。
他也不担心丁一会监守自盗,阴阳太岁那可是顶级诡异,不是区区一个丁一能坏事的。
周秀可以隔空控制阴阳太岁,真应了痋主的那句话,只要不是不可直视的存在降临,周秀都能控制阴阳太岁将它击退。
临走前,周秀又撂下一句话:“将痋王谷改为太岁谷,你们便称作太岁卫吧!”
说罢,便身影逸散,消失在了原地。
“太岁谷,太岁卫.........”丁一望着周秀离去的背影,口中呢喃着。
虽然周秀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丁一知道,一个全新的官职就这么成立了。
剑州,州治汉城,刺史府。
“司马将军,您可不能毫无依据的就要剥夺我刺史府大权,你这是残暴之举!”
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官员对着束缚住剑州刺史齐越的司马婴义正言辞的劝诫着。
就在刚刚,这位护蛮中郎将从天而降,驾着难以直视的坐骑,将城中的痋教之人抹杀一空后,又降临到刺史府,击倒所有护卫后,便将刺史齐越给抓了出来,说是要上报给朝廷处置。
刺史府幕僚不干了,有些齐越的死忠当即无视穷奇出来理论。
“如果硬要说的话,将军你岂不也是恶贯满盈吗?
如果你没帮痋教收集童男童女,你能活到现在吗?”
就在司马婴要强硬的下决断时,又一名官员站了出来,直至要害算是点到了司马婴的痛处。
司马婴张了张嘴,却又无从辩起。
他毕竟是武将,不善言辞。
而且这名官员说的很对,根本无法反,他司马婴确实犯下了滔天大罪,这点谁也无法否认。
“将军,还请放了刺史大人!”又有一看起来铁骨铮铮之人站了出来,竟是伸手就要人。
更多的声音传来,这让司马婴都陷入了纠结之中,他望向穷奇不知该不该借助穷奇将这些人一起杀了。
“杀了!”
就在这时,一道让司马婴下定决心的话语传来,顿时稳定了他的心神。
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直接将刺史齐越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竖子!”
“乱了,乱套了!”
刺史府官员们顿时炸开了锅。
但是若仔细看去,有一些刚刚很强硬的官员见到司马婴手起刀落后,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一旁。
“乱不了的!”又是一道声音传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时那些官员才发现,那高大的穷奇身上竟然突兀的坐着一位少年。
他们看去,却感到眼中一阵涩痛。
“臣叩见陛下!”有官员当即叩首道。
其他人缓过神来,那名叩首的官员乃是剑州别驾,进过京,见过皇帝。
连他都叩首了,其余官员也是纷纷跪下。
周秀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随意的坐在穷奇身上,淡淡的吩咐道:“司马婴固然有过错,但皆属无奈,甚至还冒着身死的威胁救济了许多百姓,岂是这齐越能比的?”
尽管他尽量收敛身上的威压和不可直视特性,却仍是让大部分官员噤若寒蝉,都在心中暗道传言中的天子神威果然是真的。
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愣头青硬着头皮站出来理论。
这次也不例外。
最开始劝诫司马婴的那名中年官员跪着用双膝往前走了走,叩首道:“陛下,您不能因谗言而妄下杀手啊!齐刺史也是被迫的啊!如此杀戮大臣,有如暴行!”
“啪!”他话语刚落,就感到脸上挨了一巴掌,整个人更是天旋地转的摔倒了一旁。
不知死活了。
“痋教在时,你怎么不去控诉他的暴行?
朕让司马婴来拨乱反正,你倒是跳出来了!”
周秀只是动了一个念头,就将那名官员给拍的不知死活,这在其他官员看来更加神乎其技了,纷纷胆颤起来。
周秀又看向其他人,冷声道:“你们之中犯过错事的更是不知凡几,朕真想连你们一起杀了!”
话落,有人再经不住了,浑身颤抖的身子猛然怔住,跌倒在地,竟是被吓晕了过去。
但是没一人敢去扶他。
只听周秀又道:“这几日,你们便协助别驾共同治理剑州,将痋教在此落下的病根全给朕除了,朕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至于新任的刺史和各郡郡守,就等候朝廷诏令吧!”
周秀淡淡的吩咐着,却让这些官员都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们唯唯诺诺的应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虽然被天子打上了罪恶的标签,但是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王克,这些时日剑州大小之事便由你统管,可莫要让朕失望!”
周秀望向一人,正是他都有印象的剑州别驾王克,和故大将军王志出自同族。
“臣唯陛下命是从!”王克再拜领命。
周秀这才带着司马婴离去。
许多官员此时都站不起身了,他们只感觉面对皇帝的这一会儿,甚于在悬崖刺刀上行走,不像面对人主,倒是像面对天威一般!
周秀并没有去越州,司马婴在那里威望很深,有了之前的操作,越州已经是掀不起浪花了,只能乖乖臣服。
穷奇的速度很快,周秀这次是驾着它带着司马婴来到了宣州镇南将军府。
“夫君的剑舞的真好看,不愧是双剑宗师!”
府中后院,姬玄的新妾正看着姬玄舞着拿手双剑,不时的发出惊呼。
而姬玄也很会玩,时不时舞着剑逗弄自己小妾。
他在很久之前征战宣州之时就已经是武道宗师了,即便之前在治诡台驾驭了诡异,也没有松懈自身对于武道的修炼。
锻炼身体是一码,炼心也是一码,否则那就不是驭诡者了,而是被诡异驱使的人。
就在他和小妾玩耍的正欢时,一道声音将他惊的险些疲软了。
“皇叔,来大堂见朕!”
他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整理好衣物,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向着大堂飞奔而去。
一进大堂,他就傻了眼。
只见堂中不仅有天子,竟然还有一位故人。
他先是向周秀行了礼,随后退到一旁,疑惑的看向司马婴:“兄长为何在此?”
他和司马婴都是张珪的弟子,乃是实打实的师兄弟,当初他来到南方闯荡时,已经是护蛮中郎将的司马婴没少照顾他,只是后来音讯渐少。
司马婴看了周秀一眼,见周秀点头,他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姬玄听完后,不由得连咽几口唾沫,没想到和宣州仅仅相邻的越州竟然这么恐怖。
虽然他之前参与过灭楚之战,对痋教有初步了解,却没想到痋教竟然对越州和剑州渗透那么深。
但是现在痋教灭了,那天子来此的意思是...........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周秀。
周秀也看向他,对于这位皇叔,他还是很欣赏的,微笑道:“越州、剑州都以慑服,大周整个南方都已经平定,朕想请皇叔率南军巡查各州,行裁兵精简之策!”
“唯!”姬玄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现在江南以及南疆的所有州郡,如江州、白州、宣州、湘州、柳州、剑州、越州都已经臣服,周边也没有大敌,完全可以精简部队了。
毕竟现在各州的军民比例是战时比例,非常不利于经济发展。
而面对诡异,有治诡台应对就行了。
司马婴也明白了天子的意思,他和姬玄对视了一眼,恍惚间看到了盛世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