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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门扇被人从外推开。
慕容璃跟季临风刚进门就看到季椎宇发狠一般的,不停的抓着大把大把的草药往药浴木桶中丢去,生怕晚了一步就没办法完成似的。
这会季椎宇正在为达成破坏而暗自得意,殊不知背后的俩人看着他的行为只觉得好笑至极。
直到脚步声走近,季椎宇才突然回过身,故作意外的道:“你们来了?我刚想说帮你们把草药放好,到时候父亲泡起来也方便些。”
季临风闻言,只想替他说一句:怕是想往里放毒药,好让人永远也醒不过来才好吧?
有了慕容璃的叮嘱,就算他心里再想些什么,也不会再轻易表明在脸上。
“那倒是辛苦季公子了,不过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就行,想来你也辛苦了。”慕容璃说着就回身对季临风示意,“后面的事就换你来吧。”
闻言,季椎宇连忙道:“反正我都做到这一步了,就由我在这里陪着父亲药浴吧,也方便些。”
季临风当场便故作不满的皱起眉:“谁知道你留下来有没有安其他的心思。”
“二弟要是不信我,大可留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就是。”季椎宇也失去了耐心解释下去的心思,说话的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不悦。
话落,慕容璃不由和季临风暗暗交换了个眼神,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句。
“倒不是不相信季公子。”慕容璃轻咳一声,“既然季公子一片好心,我们就先离开吧,留下小鹤在这里帮忙打下手就行。”
季椎宇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只略带几分不满的应了声,很快就见慕容璃领着季临风离开。
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一人,守在屋外的小鹤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威胁的作用。
“父亲大人,你可不能怪我,谁让我为季家尽心尽力,可你眼中却还是有那个废物!”他低而发狠的道,“不过我应该很快就能摆脱你们了,至少我现在有了自己的根基。”
想到这,他的内心还是没由来的一阵愉悦。
一个小小的季家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了,他现在要的是让整个大陆朝都归于他的脚下,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屋外,小鹤一瞬不瞬的看着视线正前方,看似没有留意屋内的任何动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这双灵敏的耳朵都听到了什么。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慕容璃跟季临风正一前一后走着。
此时此刻,整个学院的学子们几乎都被聚集在了其它地方,而季椎宇也因为要看着季丘泡药浴脱离不开身,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去他的屋子里找东西。
“云妹妹,季椎宇他向来狡猾,我担心他会将那地图随身携带在身上。”季临风不得不多想,毕竟他最清楚那人疑神疑鬼的性子。
“正是因为他越谨慎,所以就越不会将地图带在身上。”慕容璃冷静的分析着道,“我倒是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将地图藏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过不可能那么轻易找到就是了。”
季临风听言,连忙上前一步追
问:“你看到地图了?”
“没有。”
“那你怎么能确定?就是换做我,也不见得就能找到东西所在。”
慕容璃勾唇,反问:“你知道他最擅长什么吗?”
听到问话,季临风果真认真的思索了会,旋即试探着道:“阵法?”
“不错。”慕容璃顺势打了个响指,“所以他才会放心的将东西藏匿在屋子里,因为这学院中的学子没有一个能轻易破了他阵法的。”
“那我们这次过去岂不是白瞎?”季临风诺诺自语,“我虽说是季家的后代,但在阵法上领会到的精髓还是不及他……”
正是因为这点,所以他才会感到自卑,否则按照他的性子哪里能容得下季椎宇那种人?
“那你觉得学院中还有谁能比的上他的阵法?”慕容璃挂着抹淡淡的笑意反问,不管别人知不知道,但她对于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这个嘛……”季临风歪头想了想,随即恍然道,“龙阎霆兄!”
要说精通各种阵法的,整个麒麟学院中除了几位元老可能得知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龙阎霆一人了,甚至元老们在这方面懂的还不如他多。
慕容璃点头:“就是他,所以关于这点根本不用担心。”她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破除季椎宇设下的阵法,毕竟阵法这种东西讲究的不是功力修为,而是方式。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过去,别耽误时间了!”
季临风兴冲冲的说着就要往季椎宇的居所奔去,可脚下的步子才迈出两步而已,他便转回了身子。
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猜疑。
“不过……龙阎霆兄为何不亲自过来?”
按理来说,这件事让他本人出面,不是能够解决的更快?何苦再多他们中间这一道。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仅用了一句,慕容璃就将这个话题带过。
季临风心中有所疑虑,他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看到龙阎霆了,更没有从慕容璃的口中听到她主动提及有关于他的事,而每当有人生出疑惑时,她也只是给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回答。
实在是蹊跷。
二人一前以后走进季椎宇屋内。
“等下。”慕容璃抬手拦住正欲进去翻找的季临风,旋即指了指面前的镜子,“这个镜子前面设有阵法,只要我们出现在它面前,画面就会被保留下来,也会被季椎宇看到。”
“什么?!”这句话简直刷新了季临风的认知,他没想到季椎宇的阵法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且难以想象的地步。
仅仅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都能被他设下阵法,充当上古神器使用,可见他暗中隐藏了多少实力。
“那怎么解决?”季临风充满期望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看,反正他现在是没招了。
“简单。”
慕容璃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见她直接走到那面镜子的侧边,将一块黑布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