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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夏夜之看着手中的水杯,施然一笑,耸了耸肩道:“没什么,我没有洁癖!”
语雪撑着微微有些尖削下巴,看着他,夏夜之受不了这眼神,那眼睛冷冰冰的,却美的耀眼,夏夜之清楚如今这相貌很难摆出一副虚怀若谷不在尘世的模样,对于小姑娘们怪大叔的谆谆教导已无法再施展,所以尴尬咳了声:“我开玩笑的,别介意!”
语雪呼了口气,有点疲倦道:“哎,你嘴唇沾了我的唇彩,擦擦吧!”
“这耐性,能熬死人……”夏夜之心中暗自腹诽,抹了一把嘴,提枪上阵,周遭那些看笑话的众生多带着鄙夷,讥讽的神情,丁姓青年在这群人中可能就是神话般的存在,不过每个阴影千年大名录上躺过的名字都拥有无论功成名就或是默默无名所无法掩盖埋没的精神特质,那便是进取心。
所以,当面前耸立起一座丰碑时,那么,便要令其崩塌。
“啪——”
一声清脆的击球,在无数嘲笑中显得微不可闻,主球碰到红球后再次漫无目的的狂奔,夏夜之也不再看,径直走向休息区,用布子擦拭球杆上的汗水。
郑建的女朋友掩着嘴,轻笑道:“那男生真蠢呢,还不如老公呢!”跟他来的一行人都听见了,大概是想到泰安之行,带着耐人寻味的笑,郑建脸上不是颜色。他好面子好到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原以为这女人能聪明点,可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这帮人除了发小就是铁磁,不会揭他伤疤,郑建尴尬地从烟盒里叼出一根呼伦贝尔,掩饰尴尬,那个又爱又恨的语雪从始至终连眼角也没甩他一下,郑建打着火机,扬声道:“运气不是每次都会……”
“老公。看,看。又做上了……哎呀,真幸运!”
郑建拿着打火机在嘴边愣了几秒,直到烫的一缩手,才脸色铁青地低低哼了一声。
丁俊晖在球台边走过来。走过去,拿起枪粉擦了擦,放下,又拿起来,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如此精确的走位,堪比亨德利,说运气,他是绝对不信的,可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存在呢?如果存在。他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小的东江蛰伏?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学生恐怕将来可能成为自己的宿敌!
丁俊晖绕了球台走了几圈后,打出一记匪夷所思的扎杆,白色主球划出了一道美轮美奂的弧线。在led大屏上尤为明显。
夏夜之心中不禁暗赞,这个年轻人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便有如此造诣,不可多得,难怪拥有大量的拥趸。加以时日,待他心智更加成熟,在斯诺克世界里应该当得起“大师”二字。
**一行。夏夜之犹如坐过山车,在喜与忧的两极兜了整整一圈。
原以为凭借两世为人锻造修来的无上境界可以比肩帝王加纳。或者说在数年后,能在公平的交手下不输给他,可是帝王加纳只在荣蓉身上设下了一个非常小的暗桩,就将他打回原形,保全了圣修会的同时,废掉了基纽神祗七成功体,最关键也是对帝王加纳自己最重要的一点是毁了艾尔摩斯这个他毕生最头疼的对手,弥补了心灵的一线缺憾。回东江后的这些时日,静心下来,忆起那天生死一瞬间的福至心灵,除了震撼,剩下的便是莫大的敬穆。
直到现在,夏夜之仍旧坚持认为在公平的交手环境里,以z的绝代风华就算不假借他人之手,也不会在短时间输给帝王加纳,帝王加纳如果要手刃基纽第一人,也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更别说还有一个在开阔环境里帝王加纳完全没有办法对付的艾尔摩斯虎视眈眈,特别是后者,千年以来纵观阴影大名录很难找到相匹敌的对手。这样的情形对比下,帝王加纳只有依靠一个只可容身的特殊环境限制住艾尔摩斯和z联手,于是一个地下神秘工厂的通风道便成了不二选择,事先他也一定早已到过那里。有了这个条件还不够,如果他直接遁走,想必谁也会认为是圈套,所以帝王加纳中了艾尔摩斯的奇毒,而且故意放缓了医治的速度,令那毒深入骨髓,就算其后的动作会让z和艾尔摩斯生疑,但到嘴的肉怎么可能放掉,况且这两人早为一方枭雄,又与帝王加纳有过交手,深知即便不能力敌,保命逃走绝不是问题,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一个牢笼。
帝王加纳的每一步都是在设谜,布局,他的深不可测并不在于技近乎道的战技和力量,而在于已臻至神级的算计。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阴影王者,不是在交手之后,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他和他之间,存在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在基纽心算第一潘神算计的是人情事理,以此及彼,而在帝王加纳心中这个世界便是由他的内心所创造,命运也在他的指尖跳舞。至于那个令所见者瞬间崩溃的“帝王加纳的世界”,不知为何他以全然忘记,任他如何追寻思索,也终究抓不到丝毫端倪,荣蓉要去找帝王加纳,想必就是这个原因。
模糊的轮廓,就在刚才的一次出杆中,全然洞彻。
“好————”
耳边强大的聒噪声生生将游走的神思拽回了眼前这个世界,被丁俊晖解开的白色主球经过一系列撞库,居然将唯一一颗红球弄巧成拙地碰进了袋口。
语雪坐在一旁,情不自禁拍起了手,曾经以为在斯诺克上女人不一定会比男人差,不过看到丁俊晖,心中的傲气平释了,就算她将所有才华用在斯诺克上。也肯定不会超过他的。红球落袋,剩下的彩球迎刃而解,最后一颗黑球被丁俊晖以一记漂亮的花杆打入。技惊四座。
“嘿嘿嘿……”
骚里骚气的笑声听得刺耳,夏夜之不回头也知道是谁,一股与其骚燥笑声决然不同的香水味钻入鼻子,一张不用抹油打蜡也能将妞们内裤照出来的光头挤过来,感叹道:“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输过,无论是赌牌还是打仗。今天终于见证了一次失败,遇到高手了吧!”
“能算到的我都算到了……”
“啧啧。还差点运数!不过这样就好,如果你连运数也算到了,你不就成帝王加纳了,老子还敢这么得瑟?”
夏夜之点点头。布拉格瞥了眼郑建的女人,从胸部到大腿被他看了个遍,郑建想发作,又碍于素质不能爆粗口。
“*不错!”布拉格舔了舔嘴唇,又看了看潘晓婷,“打洞洞高手!”最后看了看围在丁俊晖身边一脸云清风淡的语雪,“新搞的马子?打洞洞没?”
“你最好小心点你的狗嘴,这富家小姐不一般,怕是哪天你就要被请去小黑屋喝茶。以后只能对着墙打洞洞了!”
“嘿嘿,你还别吓老子,帝王加纳说了。老子一辈子闲云野鹤,一准能活到死,我信,很信,深信不疑!”
夏夜之摇摇头,顾左右而言他。“这支球杆手感确实好!”
“主人更好,祸水一样!”
一对冷眼扫过来。冰山雪域,布拉格顿时满脸谄笑,“姐,听夏夜之说你是高手,你什么时候能教我打洞……嘿,打球,打球!”
语雪看了夏夜之一眼,夏夜之在她眼神中似乎看到了鄙视,语雪过滤掉了布拉格,说:“他还想和你打一局!”
“……好!”
丁俊晖能在打一局,最开心的人绝对不是夏夜之,更不会是语雪,而是那群拥趸以及另有目的的牲口。丁俊晖开球,守得滴水不漏,轮到夏夜之上,嘘声揭竿而起,郑建心里憋气地要死,到了抓狂的边缘,嘴上含沙射影道:“小事看本质,打球其实就做人一样,鸡鸣狗盗见不得光的只能用点小技俩!”
“我靠,这么臭!唉唉唉,你还热的就吃?”
郑建一皱眉,手上抓着的爆米花放回女友捧着的袋子里,拍了拍手,眼见一个光头冲自己大声吆喝,没好气道,“什么?”
“我说我刚才屎憋的不行,厕所人满,我就找了个爆米花袋子拉了一坨扔旁边了,刚看美女转了两圈,突然闻见我那坨臭屎味,循着味过来,我靠,你趁热就吃了?”
布拉格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周围的目光,本来够恶心的事被他说的这么恬不知耻,几个手里拿着爆米花的妙龄美女急忙藏在身后。
哗——
郑建女友手中的袋子脱手滑落,洒了一地,脸上不是颜色,郑建火气腾地上来了,“草你妈的,欠干!”
布拉格一脸嬉笑:“哎呦我的天啊,我没有穴让你干,菊花一个你干不干?”
“别光他妈的动嘴,有种跟老子出去!”
“彼此彼此,别人打个洞洞,你在下面逼逼麻麻的,光你妈动嘴了,有本事就上去啊!”
郑建气疯了,说着就要往上冲跟布拉格火拼,布拉格做了个鬼脸,躲到了潘晓婷和语雪后面,语雪冷道:“这里是打台球的地方,要打架去外面!”
“你!你!你!”郑建伸手指着语雪,从牙缝里嗤出几个字,恨意十足,足足半分钟,他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气,“行,语雪,我就是来打台球的,我要是赢了他,怎么办!”
郑建甩着手臂,狠狠指点着夏夜之,“我赢了他,今晚你跟我走……敢不敢?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老……公……”郑建的女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了拉他的衣袖,郑建一甩手,一把便将她撂倒,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我听错了吧?”
郑建根本不去管她,不去管她两行心碎的清泪,除了语雪,他上过的女人不过只是泄欲的工具,为了得到他,他可以不要面子,像个小丑。
“呵!”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语雪笑了,笑得那么凄然,“你能不能不要破坏我的心情?你能不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玩不起,和你赌不起!你满足了吗?”
“不行!我就要赌,要不你就和我走!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你,等到你接受我!”
“你疯了!”陈哥一把拽住郑建,“对不起,语雪,这小子犯混了,我带他走!”
“你放开我!你们谁再拦我,以后就是我的死对头!”郑建挣脱了陈哥,逼问道:“语雪,你要什么,你说,你说,你要的我都能给的起,这穷小子能给你什么?啊……你现实点吧!”
“我要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刚愎自用的男人在被愤怒和*冲昏理智的时候总爱迁怒于别人,郑建瞪着夏夜之,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语雪道:“你不要逼我对他下手!”
语雪怔了一怔,攥紧了手中的手机:“你不要逼我!”
“如果你不答应我,你对我的折磨我就一百倍一千倍地报复在这小子身上!”
对于选择,语雪没有遇到过,片刻的迟疑,心中的堡垒仿佛崩塌了一角,然后寸寸崩落,她真不愿意打那个电话,因为不想在不多的时间里被阴霾的天空笼罩。
“报复?我对你的想法很有兴趣,想听听你的手段!”
郑建忽然一惊,扭过头,恰好看到擦完枪粉的夏夜之抬起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再看看语雪,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还在沉吟。郑建一阵狐疑,望了眼夏夜之,“敢不敢和我一决胜负,赢的人赢语雪!”
夏夜之眨了眨眼睛,谦虚道:“这个不行,我不可能用别人的自由打赌,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说到这,夏夜之眼底光华闪烁,一束被压得高度密集的声音送入了郑建的耳中,“你在我眼中,只如刍狗!”
“额……”郑建摇了摇头,拍了拍左耳,忽然向后一趔趄,扑通摔倒在地,他挣着站起来,但是地上就像洒了润滑油,四仰八叉的挣了半天,还是摊在地上。陈哥叫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反抗,对语雪道了声歉,赶紧出了星舰俱乐部。
本来想看热闹的好事之徒,顿时莫名了。布拉格站在夏夜之身旁,悄声道:“我草,这招你跟谁学的?”
“说你一准能活到死的那个!可惜,只剩了架子!”
后半句,夏夜之暗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