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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蛤蟆吃到天鹅肉往往比较有成就感,但是在郑建心中,能吃下语雪这只名副其实的天鹅绝对可以称为近小三年的目标之一。
回忆起这只名副其实的天鹅,还要追溯到去年在新天鹅堡游玩的那段日子,只不过当时他和复旦外语系一个二年级的系花正打得火热。在一个落日熔金的傍晚,他和那个被称为外语系最令男人魂牵梦绕的女孩在玛丽安桥闲步,分享着前一晚初入伊甸的美妙,然而命运却让他在桥上遇到了形单影只的语雪。
他是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所谓的一见钟情在他心中最多也就是能使下半shen有感觉的一种冠冕堂皇的说法。但是,偏偏见到那个戴着兔绒帽,缠着紫色围巾,鼻尖微微发红的女孩子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绪就那么突兀绵延而出。
如果说世上百分之八十的处都破在百分之二十的男人身下,那么对于钱不缺,温柔善良妩媚风骚各色女人不缺的郑建,本就应该波澜不惊。就说身边的复旦系花的姿色也不逊于她多少,可是每个人心中总有点莫名其妙的跳脱情节,足以使自己魅惑不解。于是当晚在酒店宽大的榻榻米床垫上竭尽所能大演帽子戏法过后,郑建阔绰的甩了二十万,最后在女孩哭哭啼啼下又补了十万,让她补个膜回学校做她的万人迷,而他自己则追着那个如一道闪电划过生命的女孩开始了漫长的追逐跋涉。
在德国兜了一个圈子之后,他知道了女孩叫语雪,至于姓她说没有。在阿姆斯特丹,他以为五万大洋就能一亲芳泽的女孩却令他惊愕地用十万买下了一头小马驹送给了只相处了三天的白血病小男孩。或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回国之后,他尽全力找朋友调查她,但是除了一幢公寓和一辆奥迪tt外,关于所有的东西都是空白。
朋友甚至告诉他,女孩可能是某位上市公司老总的豢养的金丝雀,叫他别碰为妙。然而,性情本来就颇为薄凉的他居然破天荒地迷失在她的气质里,当时他甚至信誓旦旦道,哪怕语雪是天上人间的小妞,他也不在意。
不过,老天貌似比较照顾他。半年时间里,他发现语雪并不是故作清高冰冷,而是确确实实的不近殷情,无论在酒吧还是旅途中,搭讪的男人无一例外折戟。聪明如他见微知著,自然不会急于一时,而是欲擒故纵地陪着她走过了一百多个日夜,不冒进,不摆谱,终于在四月的一天,语雪第一次接受了他的邀请,一起去了趟敦煌。返回途中,俱乐部里几个人在泰安聚会说要爬泰山,可是语雪不知什么原因拒绝了邀请。任凭他如何怀柔,都是一个结果,回忆这半年,的确,每逢碰到有山的地方,她都不去,不知何故。
所以当语雪那句话出口的时候,他兴奋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到,因为当一个女孩对你改变习惯时,就意味着认同。
“语雪?你真的肯跟我一起爬山?”
“可以,不过你别为难那几个人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注视着孟想,看到她感激的抿着嘴唇,她在方向盘上握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坐在卡宴里的男子见他忙活了大半年,总算有所斩获,也替他欣慰。可是,一贯游戏花丛花不沾身的郑建却问了一句极其多余的话:“语雪,你不会是因为同情他们才答应我的吧?”
她没有半刻犹豫:“你可以这么理解!”
郑建就像是挨了一记闷雷,满脸的笑容瞬间僵死在脸上,耳中回荡的都是世爵车里拿一对狗男女的嘲笑声。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车里的女孩,一只手紧紧抓着另一只手腕上的欧米茄强忍着愤怒。
“我这半年陪你走了多少地方,啊!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感动?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对谁这样过?”
“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事!第一,我没有让你陪我;第二,你对别人如何跟我无关;第三,呵……”她有些苍白的嘴唇微张,似自嘲般地叹了一口气,“你图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可惜你找错了人!”
郑建几乎是生生将欧米茄的链子拽断的,“锵”的一声,砸在了奥迪tt的车身上,划出一道痕迹。
转过头,那双适才还游刃有余的眼中充满了狠厉,对着夏夜之三人,爆喝了一声:“不想找麻烦,跟我走!”
……
当兰博基尼剧烈刹车声在君豪俱乐部门口响起的时候,拎着炒米线正准备回台球厅的球童有点傻眼,然而当其他四辆车尾随而至时,他几乎震惊了,撒脚跑了回去。
坐在电脑前算账的老板看他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米线撒了一地,正要发火,这时,一行人走了进来。
在这干了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着和举止到这个层次的人,尤其是走在最后面那个带鸭舌帽的女孩手里拿着一瓶依云矿泉水。
二世祖?
他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三个字,然后便是心跳加速,此刻,他想的是不会是自己不在时,谁得罪了客人,然后人家找一帮人来踩场的吧!
老板也是个精明人,赶紧陪笑迎了上去:“各位,打球吗?”
“呵呵,要打炮也不来这地方啊!”一身纪梵希休闲衬衫的青年搂着怀里娇小的萝莉嘲弄道。
老板干笑了两声:“那开几张桌子?”
“就一张,斯诺克,偶们都系观众!”
“斯诺克?”老板向里面望去,几张台子都有人,于是建议道:“哎呀,现在不凑巧,都是刚来,要不你们玩美式落袋吧!”
“捡一张最好的斯诺克桌子!”郑建面无表情道。
“可是……”
“别废话!快点!”
老板为难了,干这行一般讲究客源,维持住客源才能撑起场子,所以无论大客人小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眼看青年这么强势,他一时摸不著脉,眼珠转了两圈,道:“要不您跟那几位商量下吧!”
他指着中间一张灯光极佳,桌布茵绿平整的星牌球桌说道。
“行!就那张!”
郑建说了一句,独自走了过去,老板正寻思着给不给面子就看人家的时候,忽然就见那青年抄起一只球杆,砸在桌上,“啪”地一声,也不知用了多大劲,那球杆木屑崩飞,断成了两截。
“滚!”
这年头,横的怕不要愣的,眼见来了一个愣逼,后面还跟着十来个人,打球的两个学生连半句话也没吭,屁颠屁颠跑了。
嗯,特权嘛,大家懂的。
“你们三个谁上也行,”郑建在夏夜之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眼光最后落到孟想身上,“让那妞上也行!爷随便!”
老板擦了擦鼻尖的汗,嘿嘿陪笑地将球摆好,赶紧闪到一边,身旁殃及池鱼,他偷眼看了看这三个小伙子,明显穿着寒碜得多,不用问大概惹着那位二世祖了。
波什推了推马立强,结巴道:“强子,强子……你知道我就会玩带黑八的那种,这个我老罚分!”
马立强脸上闪过一丝窃笑,耳语道:“我们学校去年台球社团办过一次青年杯,我得过第二,我来!”
“老夏,你这个行吗?”马立强转头,还是问了夏夜之一句。夏夜之望了望天,似乎回忆着什么。
半晌,叹道:“十年前最后一次玩!”
“那肯定手生,我来吧!”
马立强挑了一只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