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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听到殷苍自言自语的话，立刻竖起耳朵看向他。
难道，殷苍知道这个空间的来历？
她正要开口询问，就听殷苍继续激动道：
“龙凤神石！”
“龙凤神石？”
殷九心里一动，下意识反问道。
在听到“龙凤”两个字的时候，殷九不由得想到了当初她契约龙凤玉佩之前它的模样，上面可不就是刻着一龙一凤，两只上古神兽吗！
龙凤玉佩的名字，也是她因此而得来的，其实它真实的名字是什么，殷九也不知道。
现在，那个玉佩的模样，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胸前。
然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世界有传说呢？
殷九皱眉，有些东西在她脑海里结成了一堆乱麻，一时有些理不清楚。
在她沉思间，耳边传来殷苍的声音：
“没错，如果祖父猜的不错，它应该就是龙凤神石。”
几十年前，当他还是皇室太子时，曾有传言说炎灵大陆的云家儿媳手中有一个空间神器，可载活物。
后来，云家那对夫妻突然失踪，那个传言也因此越传越盛。
当时好些人，在暗地里寻找他们的痕迹，在他发生变故前，还没听说有人得到过那个空间神器，也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他也曾将传说中的龙凤神石和云家儿媳妇手中的空间神器往一起联想过，可总觉得有些荒谬。
可是此刻看着殷九空间的样貌，殷苍觉得，它就是龙凤神石。
至于它是不是传言中云家儿媳手中的那个空间神器，殷苍有些摸不准。
毕竟，云家那对夫妻已经消失多年，若说他们离开后去了殷九他们生活的那个大陆避祸，正好让殷九得到了机缘，那也未必不可能。
思及此，殷苍不由问殷九：
“这龙凤神石，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殷九听闻，神情突然一紧。
龙凤神石，是她前世神魂爆炸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和她一起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它，一直存在于她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古武世家殷家，是殷家传了好多代的神物，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它在殷家究竟传了多少年，当初作为一个献祭品的她根本就不清楚。
不过看当初那个祭坛古老模样，怕是至少有千百年之久。
当初，她就是作为一个献祭龙凤神石的献祭品，被那些族老们放干血液，活活逼迫至自我爆炸神魂毁灭的。
她也不清楚，为何被那个世界殷家供奉了至少千百年的龙凤玉佩，怎么会是这个世界传言中的龙凤神石。
也许，一切都是有渊源的。
要不然，龙凤玉佩也不会带着她回到这个世界来。
殷九垂眸，眼里流光闪烁。
有关龙凤神石的真实情况，她断然是不能告知殷苍的，这是她即便是死也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想罢，殷九抬头看着殷苍，此刻她眸子里已是一片平静，刚才的波动丝毫不见踪迹。
随后，她看着远处的河流眸子深了深，思索道：
“当初在下界那个殷家的时候，我爹失去踪迹，我娘一尸两命，之后留下我和小旭两个孤儿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后来有一次我在河边洗一大家子的衣服，我那名义上的堂妹想要杀了我，所以她借机故意将我推进了河里。
正好，我落水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我一头倒栽在石头上，昏死了过去。
我那堂妹见水面血色一片，她以为我死了，所以慌忙逃走了。
后来，有经过的村民将我从水中拖起来送到了殷家。
因为当时正好有达子打了过来，全村人都忙着逃难，所以殷家人也忙着收拾东西逃荒，根本顾不上把生死不知的我丢去那死人沟，只让送我来的人将我丢回我和小旭住的柴房便不再过问。
后来，我运气好，在小旭绝望的哭泣声中竟大难不死活了过来。
死过一次的我因祸得福，醒来后就发现了这个随身空间。
所以后来，我和小旭靠着空间里种植的粮食，才能在逃难途中活下来。
后来逃难结束，我给我和小旭在当地县衙划定的地方建了房子。
从此，我和小旭还有四小只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家，靠着空间我们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殷九说起空间的由来，顺便将当初她和小旭在老殷家过的日子说了一遍。
其实，她说出来的那些在老殷家苦不堪言的日子，远不及原主和小旭在老殷家受苦的百分之一。
后来她来了以后，虽然他们逃荒途中的日子过得很苦，可肚子却没有再受过饿，身体也没有再被那家人摧残过。
那些日子，除了风餐露宿提心吊胆，还有面临的各种突发危险，还是过得不错的。
殷九说完，突然发现空气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同时，一股凉嗖嗖的寒气，冻的她身体一颤。
她转头，就看到殷苍脸色煞白，眸中黑气翻滚。
整个人，阴沉沉像是一头即将爆发的困兽。
唉，她又刺激了一次殷苍，殷九心里不由叹息。
上一次殷苍差点失控，是在她说出殷小叔被人囚禁放血那件事的时候。
看着此刻殷苍的样子，殷九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她嘴动了动，刚要小心开口说话，就听到殷苍压抑着声音痛苦道：
“九儿，你们受苦了。我……我对不起你们。
你放心，以后，我用这条命护着你们，咱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以后，都要好好的……”
殷苍说着，浑身都在轻颤抖。
他手里的骨骼，被他捏的咯噔直响。
周围的一切，包括他所关心的空间，这会儿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甚至，他都忘了拎在手里的姬霄，被他捏在手里的布料，瞬间化成了灰烬。
幸好，他手里捏着的不是姬霄的身体，要不然此刻成为灰烬了，就是姬霄的骨头了。
殷九来不及关心其他，赶忙在姬霄落地之前将他捞在了怀里。
“九儿？”
突然出现的状况，拉回了殷苍落入低谷的神情，他转头有些愣神地看着横抱着姬霄的殷九。
“祖父，我去安置姬霄，您先到处看看，完了去那个屋子找我们。”
殷九说着，指了指空间里她和姬霄的卧室。
她知道，殷苍此刻有些意难平，需要平复一下心情，所以特意说道。
同时，她趁着这个时间可以准备好给姬霄用的灵药。
“好。”
殷苍神情恍惚，迈步漫无目的朝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