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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荷觉得心神不安,她闭上双眼就是那血腥的一幕,也不知,李辰旭在军营里又会做什么事。
她好奇这个萃心会怎么样。惶恐不安的她想去查清楚到底是谁一直要置她于死地。
她推开门,叫上守在门口的离香。
梦荷:“离香,不知公爷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觉得好陌生。”
离香与梦荷走进屋里:“姑娘要不我在屋里陪你吧!听说下午公爷亲自处置叛党,您应该吓到了吧!”
梦荷却说:“只有他在我才放心,在李园有人要杀,在这国公府也有人要害,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你知道军营在哪吗?我想去见他。”
离香却笑了:“原来姑娘是想公爷了。”
梦荷见她打趣:“我是觉得这里冷冰冰的。”
离香:“想去军营,叫府里的小兵带我们两个过去不就行了。”
梦荷:“可我们女眷不能随意进去军营吧!”
离香:“可以的,你等等我。”离香推开房门。
梦荷:“你出去干什么?”
离香鬼鬼祟祟到外面拿了两套男装。她推开房门,拿到梦荷跟前:“姑娘穿上这个应该方便一点。”
梦荷接过衣服,是两套一蓝一白的素色男装袍子。两人换上,梦荷穿的白色长袍,头上系着白玉丝带。她来到书桌前,找出一把男式扇子,上面画着松柏还有李辰旭亲自写的诗句。
梦荷念出诗句:“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知君子。”
她摆弄扇子,挺直腰板,露出一抹微笑,潇洒肆意。
离香穿着蓝色袍子,料子比较粗糙,没有梦荷的衣裳高贵。头上扎着蓝色丝带。她一个下人自然也不敢穿太过华丽的衣袍。
两人偷偷走出房门。
离香拿出一锭银子给守在大厅门口的小兵。
离香说着:“这个就劳烦你了,汪砾是我家姑娘想去军营看看公爷。”
那小兵似乎与离香相识,他身高大概176,五官端正,皮肤稍黄,人看起来很壮硕。他本想拿过银子,看了一眼原来是离香,他微微一笑说:“去军营啊!就这,银子就不必了。姑奶奶,我跟你还分那么清吗?我等会带你们过去。”
那汪硕到前头马厩,弄了一辆马车出来。
梦荷与离香偷偷上了马车,汪硕挥着马鞭往城南军营赶去。
过了一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军营门口,下了马车,汪硕跟守门的步兵说:“这两位小兄弟是国公爷的朋友,今夜有事想求见公爷。”
那士兵看了一眼梦荷与离香,听着是公爷的朋友,并没有多阻拦。
夜色阴沉,这军营里却烛火通明。离香与梦荷都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子士兵,看着细皮嫩肉的梦荷与离香不免打趣:“哪来的白面书生,男生女像。”
梦荷听到与离香加快脚步,跟紧汪硕。很快就来到李辰旭的军帐前。
可惜这门口有着重兵把守,还有几个太监模样的人站着。
汪硕一看情况不对,抓住路过的士兵问:“兄弟,这今夜公爷账前怎么这么热闹。我看都是宫里人啊。”
那士兵回答:“你不知道,是圣上来了。”
汪硕:“什么圣上?”
梦荷与离香傻傻站在那等着汪硕。
汪硕转身走向她们:“要不你们先回去吧!那公爷有公事要议。估计没那么快好。现在夜里冷,别冻着了。”
梦荷摇了摇头:“我没关系,这里倒是第一次来,倒是挺稀奇的 。我等一等吧!离香你要怕冷,可以跟汪硕去暖和的地方待待。”
离香:“我不要,我才不要跟着他去,都是些臭男人。”
汪硕看着离香大眼瞪小眼甚是可爱,倒是心里偷偷笑:“在这也好,前面有个石墩要不我们去那坐着等吧!”
三人离开账前,来到石墩处坐下。
汪硕还搬来一个碳炉,三人围着火苗。梦荷感到一丝丝的温暖,本想出手烤烤火,那白天被踩的手都肿起来了,她的手隐隐作痛。她就作罢。突然听到巨响“砰!”天空燃起烟花。好生璀璨。
离香:“好漂亮,怎么今晚没有节日还有烟花可以看。”
汪硕看着离香说:“听说这城里有位大户崇家世代为商,那崇老板年轻死了老婆,四十多岁这几日再娶,今晚大婚呢!可热闹呢!你知道吗?他娶的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啊!是青楼楚馆的歌姬,他居然能用嫡妻之礼相待,八抬大轿娶她过门。真是想不通。”
离香赶紧看着梦荷,觉察到不对她说:“那是崇老板真心爱人家啊!关你什么事呢!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这些。”
那些烟花继续绽放,梦荷也听到汪硕的话。她心里本就心烦,现在更是难受。
看着那绚烂的烟花,她却感到无比的孤单与无力。
她起身说:“我口渴了,我去拿点水喝。”
离香也跟着起身:“姑娘我去拿吧!”
梦荷:“不必了,我脚坐了一天了,想运动运动好好舒舒筋骨,你们坐着吧!难得有烟花可以看。”
离香知道梦荷失落,但是又没什么办法,只能不打扰她:“是,姑娘。”
梦荷转身向前走去,她想着那李辰旭说的话,要娶她,不过也是做妾。她以为这世上也没有人能冲破枷锁,真心相待。没想到别人就有。
有的时候,期待,才是最大的伤害。
她继续向前走,没有留意到前面的人流,她没有避开,生生撞上那人,他穿着黄色丝绸袍子,外面是个金丝斗篷。头上是金龙发冠,他眼神俊朗,只是眉头紧锁有些不悦。
梦荷被撞跌倒在地,那人的脚刚好踩着梦荷受伤的手,他身高190踩到梦荷疼得大叫:“啊!”,她的手流出血来。那男子低头看到血,抬起脚却怨起梦荷:“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个太监与大喊:“大胆奴才,敢冲撞圣严。来人给我打!”
那男子身后有位高大的士兵,他眼神狠厉,身材高大,魁梧无比,他一脚踢开梦荷。
梦荷整个身子躺在地上,那男子又拽起她来,往她腰间打了两拳,她疼得咬紧牙关,她不敢还手,不然就穿帮了。
那士兵长得粗犷,手段凶狠无比,他竟掐住梦荷脖子,就要用力。
那圣上开口:“姜武令,停下!”
姜武令松开手,梦荷跌坐下了,声音惊动了整个军营。所有士兵都围了过来。包括军帐中的李辰旭。
那圣上看着那张脸,泪水在梦荷脸上蔓延,她摸着自己的手,疼得难受极了。那圣上李昂看着觉得她好熟悉,像是那天遇到的荷花美人,可她又是男子装扮。
他叫身边太监:“小允拿玉复散过来。”
太监赶紧拿出一瓶青色小玉壶,递给圣上李?。
他弯下腰看清楚那张脸,像她太像她了。梦荷害怕得想往后缩,他却抓住她受伤的手说:“别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把药撒在她的手上。
梦荷愣在原地。疼得得她掉下几滴眼泪,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李辰旭看到好像是梦荷,他跑过来赶紧跪下:“陛下都是臣的错,冲撞了龙严,求陛下治罪。”
李昂眼盯着梦荷缓缓起身,回应李辰旭:“不必,这等小事,再说你平定叛贼有功,怎么会为这点事怪你,倒是这位小兄弟伤得不轻,你们可不要为难他。好好让太医看看。小允我们回宫去吧!”
李辰旭见陛下离开,他赶紧起身扶起梦荷。
那圣上离开时,眼睛不时看着那梦荷,他偷偷与太监说:“替我查清这位小兄弟,是谁?什么身份,家中可有姐妹亲戚。”
太监点头:“是!”
那打人的姜武令同时也看着梦荷,他看梦荷的神情充满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