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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吃的穿的用的都置办的差不多了。
曲眠能明显感觉的到,他们的生活质量在慢慢变好。
白天,曲眠和曲渊一同起床洗漱,送他去莫大夫的小院学习医术。
然后,曲眠便去山里打猎,有时,三人还会一起进山采药。
随着慢慢接触下来,三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曲眠最喜欢和曲渊吵吵闹闹,看他那张严肃老成的小脸上,出现恼羞成怒的神色。
莫如初不由笑叹,这两人说是父子,看起来倒如同兄弟一般。
临近傍晚,曲眠和曲渊二人辞别莫如初,往山下走去。
回到小渠村,路上还时不时能遇到一些刚下工的村民。
同村里的人看到曲眠,也不似从前那般面含鄙夷不屑。
释放善意的同时,有时候还会给曲眠送点自家做的吃食。
这都是曲眠偶尔会将打到的猎物,偷偷分给他们一些的成果。
“诶,曲家的,我偷偷告诉你个事儿呗。”
曲眠和曲渊正往家走,忽然被阿牛哥给拦了下来。
曲眠好奇的问道:“咋的了?”
阿牛哥将他拉到一旁,小声的说道:“我那天进城啊,无意间听外省的人说了一嘴,几年前安徽那边有几个农民偷偷的分了地,你猜怎么着?”
曲眠虽然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是眨巴着眼,佯装不解的猜测道:“咋?被抓住了?”
阿牛哥见曲眠猜错了,顿时乐了:“错!他们不仅粮食大丰收,听说还被主席给表扬了!”
“据说咱们这儿马上也要推行这个制度,到时候分了田,你就不用天天往山上跑了,山里头危险,你家狗蛋儿还这么小,分了田,攒点钱,再娶个媳妇儿,让狗蛋儿上学去,到时候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阿牛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曲眠却在心中思量着。
算算时间,工分制马上就要被废除了,随着田地被分配给村子里的劳动力,大伙再也不用靠着挣工分过那种紧巴巴的日子了,有了粮食,连生活都有了盼头。
按理说,曲眠应该像阿牛哥说的那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但是,曲眠却一身反骨,偏偏不准备这么做。
现在的沿海地区,已经刮起了一阵改革开放的热潮,只要敢打拼,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而窝在这偏僻的小渠村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贫致富。
曲眠虽然可以过这种采菊东篱下的乡野生活,但是却不能让曲渊永远待在这种小地方。
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被穷困磨平了棱角,被城里人嘲笑他是个见识短的农村人。
只不过……曲渊现在还在和莫大夫学医,怕是不能跟自己南下打拼了。
想到此,曲眠不由的有些纠结惆怅了起来。
“曲眠,曲眠,你听到了没?!”
阿牛哥见曲眠似是在发呆,伸出手在曲眠眼前晃了晃。
曲眠回过神来,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来,说道:“阿牛哥,谢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赶着回去做饭呢!”
说罢,曲眠低下头看向曲渊。
小家伙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来。
曲眠伸手在他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笑道:“回家了。”
本以为小家伙会如平日里那样炸起毛来反抗曲眠,却是不知怎么了,一路沉默的往家走。
曲眠摸了摸鼻子,该不会自己的力道太大,把他给弹哭了吧?
关上院门,曲眠看向放下背篓,径直走向屋内的曲渊,心里忐忑了一下。
他跟着走了进去,凑到他跟前,讨好的笑道:“好啦好啦,我不该那么大力的弹你脑瓜崩,我错了还不行吗?来,给爹笑一个。”
曲眠伸出细白的手指,抬起小孩的下颌。
曲渊紧紧抿着唇瓣,脸上的神色晦暗难辨,那双黑沉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凝视着曲眠。
曲眠微微愣了一下,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眼前的小孩,内里是不是装着一个大人的灵魂……
他不自觉的放下了手,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你到底咋了?”曲眠呐呐的问道,尴尬的抠了抠手,心里想着这小孩也太玩不起了吧。
曲渊缄默不语,如同一个闷葫芦一般。
这下,曲眠也有点生气了,赌气的说道:“行了行了,以后我不闹你了还不行吗?”
说罢,曲眠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曲渊张了张嘴,眼眸不由划过一抹晦暗的神色。
脑海中想起了刚刚阿牛叔说的,曲眠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
不知怎么的,丁佳宜那张含羞带怯的脸,莫名出现在了曲渊的脑海里。
他抿了抿唇瓣,不禁在脑海里联想到,曲眠以后和丁佳宜扯证结婚,生一个大胖小子。
而自己,则被送到乡里上学,每个周末才能回来。
他仿佛是个外人一样,被他们一家三口排除在外。
曲渊想着想着,连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沉默的吃完饭,洗好锅,洗漱上床睡觉。
曲眠看着曲渊缩在角落里的背影,气的肝疼,不知道这闷葫芦在闹个什么别扭,问他他也不说。
妈的,爷不想伺候了!
曲眠盖上被子,背过身去。
诺大的炕上,两人却如同相隔两地一般,遥不可及。
就像陷入冷战之中一样,除非必要,谁都不会开口多说一句。
二人间的气氛古怪,连莫如初都察觉到了。
“这是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曲渊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医书。
曲眠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说道:“没事,心情不太好。”
他们父子俩的事,莫如初也不好多嘴,只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说道:“我看天色,明天大概有雨,你们就待在家里,不要来了。”
“行,我知道了。”
曲眠离开后,莫如初在曲渊面前坐下,呷了一口茶,问道:“和你爹闹别扭了?”
曲渊神色闪了闪,抿着唇闷闷的说道:“没有。”
“你这小家伙可骗不了我!”莫如初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说没有闹别扭,谁信呀?”
曲渊垂下了头,手中的医书自从打开以后,他便没有再翻一页。
半晌,曲渊低声问道:“莫爷爷,我爹以后会娶妻生子,那我该如何自处呢?”
曲渊心知,若是曲眠娶妻生子后,自己也应该远离他们一家,不去打扰他们其乐融融的生活。
可是,他的心却泛起了一抹不甘的滋味儿。
就像是被人抢走了一样宝贵的东西,却无力拿回来一般。
“你不想他娶妻?”莫如初问道。
曲渊点了点头:“嗯……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莫如初笑着摇了摇头,抚摸着他的脑袋,轻轻揉了揉,嗓音悠远的道:“你还小,对亲人有这种占有欲很正常,等你再大了些就会明白,世事不能两全。”
“不过,爷爷只想告诉你一句……顺心而为。”
曲渊眼眸闪了闪,目光渐渐幽深了起来。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性格十分自私,上辈子,作为一名悬壶济世的医者,他本该心怀大爱,然而除了莫爷爷,他的善心却无法分给别人半分。
那些求着他看诊的富贵高官,他想救便救,不想救,便是连一个眼神都奉欠。
而这辈子,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替代他爹的曲眠,已经逐渐走进了他的内心之中。
他不想曲眠娶妻生子,不想被他排除在外。
曲渊眼眸晦暗了下来,捏着医书的手缓缓攥紧。
对于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会不择手段的争取……
……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山里的路泥泞湿滑,能见度也低,稍有不慎,在里面迷了路或者摔下去就惨了。
所以曲眠和曲渊上不了山,只好待在家里。
曲渊在一旁炮制药材,曲眠撑着下巴,靠坐在窗边沉默发呆,闲的都快发霉了。
自从那天曲眠接曲渊回来后,他就恢复了往常,和曲眠正常交流了起来。
曲眠也不是个气性大的,略微小惩了一下曲渊,就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事后,曲眠问曲渊为啥生气。
曲渊深深看了曲眠一眼,淡淡说道:“我不想去上学。”
曲眠顿时恼了:“不上学怎么可以,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个农民,在田里种地吗?就赚这点钱,你怎么养活你爹,养活你自己?”
“我会医术。”
而且,他的医术早已出神入化,上辈子许多人得知他师承莫如初,重金求他治病。
若不是一觉回到了这里,他的银行卡上的钱,够他花好几辈子了,让曲眠过上富裕的生活,更不成问题。
然而曲眠不知道啊,他翻了个白眼,点了点他的脑袋,刺道:“你才学了多久的医术,就想当大夫给人看病呢,也不怕把人给治死!”
曲渊抿了抿唇,不想和他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了,反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本事了。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曲眠眨了眨眸子,喊道:“大雨天的,谁啊?”
门外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
“曲大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