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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可好些了吗?”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繁离月抱着一大把花束进来,那是冷清风最喜欢的桃花——含情!
“好多了!”
冷清风盯着她,这是吹了什么风,神龙首尾不见的调皮竟然有空来清风宫!
繁离月放下桃花,立马坐在榻前,时不时的瞅瞅桌边方向,心思暗结。
冷清风高烧三日,繁离月这才前来看望确实有些晚三秋了。
“哥哥怎么突然发了高烧?”
“-----”冷清风目光闪躲,他自小身强体壮,又是繁花心中的正雅之子,除非有什么惊心之事,不然绝不会无缘无故高烧不退!
繁离月嘻嘻一笑,人小鬼大,若有深意的盯着他:“难不成哥哥真的有喜欢的人了,紧张过度才会失了神?”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休得胡说!”
“小小年纪,哥哥比我大很多吗?”
繁离月顶嘴的功夫天下无双,繁花时常被她气的肝疼!
“月儿,你不可跟母后顶嘴,要好好听母后的话。”
“说哥哥怎么扯到母后那儿去了,难道哥哥心里就只有母后吗?”
冷清风的心咯噔一下,脸色唰一下红了。
繁离月并没有瞧见什么异常,虽然古灵精怪但也绝不会多想。
“总之你要好好听话,不准惹母后生气!”冷清分又强调一遍。
“月儿哪有惹母后生气,是她自己愿意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繁离月的狡辩,冷清风只是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她。
“哥哥,你别生气嘛!我听话还不行吗!”
繁离月摇着他的胳膊,目光撇桌上,差点忘记前来正经事。
“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是谁?是谁吗?”繁离月故意缠着他,时不时的瞟一眼旁边。
“----没有---”
“怎么可能,听父神跟母后说,要给你指婚呢!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快跟我说说。”
“指婚?!”冷清风差点昏死过去,一张小脸惊骇到愤怒,还不如烧着,最起码不用听到这般伤身的消息。
“哥哥,你快说说嘛!”繁离月摇着他,摇的他脑仁疼,呼吸不畅,只想昏过去。
“说什么!”
冷清风少有的惊慌,“谁说我看上了哪家姑娘,没有的事,我这就去回了父神母后去。”
“哥哥生气了?”繁离月见他脸色难看,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随即说道“哥哥别生气,身体刚好可不能生气,快躺下,躺下,好好休息!”
繁离月有些太过殷勤,平时一定会吵着闹着让冷清风带她野玩,此刻突然懂事令人费解,
冷清风的心早已乱成一团,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猜她的心思,他不知道繁花羽帝会给他指什么婚事,他不想被赐婚---
旁边的伺候的小帝姬服侍冷清风躺下,给他拉过被子,生怕他冷着累着,
“哥哥好好休息,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月儿会担心的---改日再来看望哥哥,月儿走了!”
繁离月边退边说,声音越来越远,最后一句尾音未出,身子已在数丈之外。
看着到手的令符高兴地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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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
几个小仙娥七嘴八舌议论偏宫结界被繁离月听了一耳朵,惊了心,便想着法子能去瞧上一瞧!
这天族繁离月再熟悉不过,平常不好学习只会东窜西奔,
偏宫偏殿红墙绿瓦几片没有他不清楚的,上山打猎下山摸鱼没有她不做的,
几座紧挨的仙山她都了如指掌,还从没听说西边的偏宫住着什么妖女!
她私自去过几次全被挡在结界外,不管是硬闯还是施法,全都无济于事。
那结界成功引起了繁离月的兴趣。
明知偏宫有意外,偏向意外而行!
她迫不及待想见妖女,去问羽帝跟繁花要令符怕是太阳西升溪水倒流都不可能,但若去求哥哥冷清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冷清风对她那可是一呼百应,宠溺的不得了!
没想到刚进清风宫就看到了令符在桌上,
得了,临走的时候趁人不注意顺了出来,省的多费口舌了!
偏宫结界厚重,没有侍卫把手,看样子荒无人烟,极少有人到这里来,繁离月壮着胆子靠近。
令符就是打开天族所有结界的钥匙,繁离月虽集万千宠爱但她破坏性极强,俏皮不服管教,由哥哥惯着,羽帝宠着,繁花一己之力时常拿她没办法,只有下了死命令不准给她令符,凡是天族结界丛生的地方都是禁地,禁止繁离月私闯!
可她偏生一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也是最令繁花头疼的地方。
符咒贴在结界上,厚厚的结界立刻打开,光亮击散了里面的黑暗---
那光亮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落入偏宫,福泽祥瑞骤然降临总会令人措手不及。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蹲在那里,木盆里一盆的衣衫,手里的木棍是洗衣服用的。
她本不是这个样子,只是娘亲最近身体不适,疏于管理打扮便成了小乞丐的样子。
繁离月盯着眼前的小女孩,个头比她略高一些,眸子里是光束,是天真!
“你---你就是妖女吗?”
女孩只是呆愣愣的看了她片刻,光束撒下来她有些不适,伸出五指替眼睛挡光,那光亮还是从指缝里透出。
这是她第一次见过光亮,有些陌生,有些意外,有些惊心的盯着眼前的繁离月,
暗无天日的结界里,她不曾见过任何人,从没有见过如此灵动迷人的眸子,不由得看的痴了。
繁离月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怎么看也不像是妖女,除了衣衫糟糕了一些,小脸鬼画哪有什么妖女的影子,外面传的那般唬人自然是不能信的。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有些木讷,面无表情的看了繁离月好久,听到屋里的咳嗽声这才转身回了屋。
怎么里面还要一个?繁离月跟在后面想要进去瞧瞧---
却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家徒四壁都形容不出偏宫殿内的荒凉,一张床榻再无其他。
整个屋里充斥着发霉的腥臭味,角落里不常走的地方都已涨了厚厚一层的红花绿毛。
这种连冷宫都算不上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天族竟还有如此见不得光的地方!
床榻上是一个清瘦的女子,掩饰不主病态,女孩将她扶坐起来,轻拍她的后背,那张裹着她的被子竟然被爬虫占满,而她们竟然丝毫不以为然。
盖着爬虫入睡?这种诡异的情况,想想都头皮发麻,令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