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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姨听完,惊愕地张圆了嘴巴,惊恐万状地消化着这大量的信息,好一会,她才说了句:“对不起啊,他的长相像是修炼了很多年的样子。”紧接着,她半低了头尴尴尬尬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去。
秦大川继续欢吞,如流星赶月,似风卷残云,某一瞬,却见一人的影子将自己头顶上的光线遮去了一大半。他不得不从美味中暂时抽离,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东家归来。
“呃...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呃,你看我...这...太饿了...一时没忍住,吃了都快有一半了。”秦大川绞尽脑汁为自己刚刚的一通胡吃海塞找无可被指摘的理由,不知是热的,还是害臊,这一刻,他的脸有点红甚至是紫,这倒令陈卓有点意外。
好在两盘新菜又被端上了桌,这才及时缓解了秦大川内心的窘迫。
“你吃,我吃的差不多了,这俩菜你来包圆!”秦大川客气地将盘子向陈卓的方向推了推,但也许是心有点虚,盘子被推的稍微有点远了,临了,他又往回拽了拽。
这些小猫腻哪能逃得了陈卓的法眼,可戳破假象似乎又不是他的专长。“我中午吃的有点饱,现在还不太饿呢,你都两三个小时没进食了,还是应该再接再厉,我嚒,尽力而为。”
秦大川:“唉呀,你早说呀,早说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这下,秦大川好似得了圣旨一般,嘴巴一咧,吃的更来劲了,装深沉真是有点辛苦,其实陈卓也有点饿了,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不想对方难堪,接着,他也拿起了筷子,象征性地加入这场食物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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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给天空披上了新披肩,如梦似幻,妙不可言,临行前,她这只精灵鬼俏皮地眨了眨眼,又悄悄地在留白处画了朵花椰菜,人间流连。
大马路上,滑板哥正徜徉在晚风里,享受自在飞翔的欢乐时光,无意见的一抬头,他的眼里忽然写满了惊艳,不多说,他赶紧拿出手机拍下这诱人的画面。
他笑了笑:“应该是cumulonimbuscalvus,哎,秃积雨云啊秃积雨云,别看你长得挺好看,但是名字却真是寒碜。”可紧接着,他面色微怔,又自言道:“怕不是待会会下雨吧?”想到这,他立马打开小程序,查看实时雷达图:“嗯,dBZ40多,估计待会就得下,不过看这距离有点远,嗯,没带伞,以防万一,还是走起吧。”
可滑板车还没飞出几步,他却见前方围了许多人,似乎里面有人在争吵,想看看热闹的他凑了过去一探究竟。
“这是共享单车,你凭什么给它上锁?”一身着藏青色连体裤的女子怒目圆睁正大声嚷嚷着,别看瘦的跟根牙签一般,但是气势却旺的很,只是这声音么,哎,听着有点像有痰咯不出的老大爷。
“我骑了好多天了,现在它只属于我!”男子不甘示弱,高挺着胸脯,无礼强辩三分。
牙签姐:“凭什么属于你,刚刚它停在那,我先看到的,就该轮到我骑!”
“那你扫码啊,你扫的开,就归你骑。”那男子嚣张地昂着脖子,觉得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而牙签姐瞟了一眼二维码后,却发现码上喷了好多白花花的东西,根本辨认不清形态:“你竟然不要脸成这样,亏你长成人形,把二维码搞乱了,还好意思让我扫一扫。”
“诶,你说话放尊重点啊!”猥琐男警告牙签姐。
此刻,两人一个手拽着车把,一个手按着车座,势均力敌,但不小心竟有了短暂的肢体碰触。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猥琐男竟有点怕自己吃亏。
牙签姐:“我怎么敢碰你呢,我怕我买洗手液把自己买成穷光蛋。”
这时,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眼下已有了四五十号,滑板哥默默感慨,这牙签姐说话够狠够犀利。
牙签姐:“共享单车不是你的私家车,有钱自己买车去,没钱少TM在这装大爷,别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人人都得惯着你,挺大个人厚着脸皮侵占公用设施,我现在就打110让警察给你上上课。”
说着,牙签姐掏出了手机,欲要报警,而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也有人喊出了正义之声。“抓他,抓他,臭不要脸,臭不要脸,共享的当成自己的。”、“把他录下来,发到快手上去。”
滑板哥瞧了也加入了声张正义的队伍,跟着起劲地叫喝。
猥琐男瞧自觉理亏,气势不由得弱了下来:“得了得了,让你让你,好男不跟恶女斗。”
牙签姐却不依不饶:“你再说一句,你再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试试。”
眼看牙签姐要发飙了,猥琐男吓得赶紧打开了链条锁,想要尽早溜之大吉,可嘴上却继续逞能:“头疼,头疼。”可他发现这时人群中已有人举起了手机。
牙签姐:“你TM还蛋疼呢!算你识相,但我告诉你,是我高抬贵手,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做人别总想着大占便宜,这个世界有正义在,有法律在,不是你耍耍淫威,大伙都得卑躬屈膝,给你下跪。”
这张脸虽然算不得漂亮,可牙签姐的声音却极富颗粒感和杀伤力,滑板哥不禁大为震撼。
牙签姐的头头是道令猥琐男更觉无地自容,开锁后,他赶紧抻出了链条锁仓皇流窜,眼皮都不敢再抬一下,生怕有路人将这一幕录下来,一旦发到网上,那自己的伟光正不就土崩瓦解了。
而等滑板哥回过神来时,牙签姐却已骑上了刚刚斩获的战利品汇入了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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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聚德内,刚刚一直没寻到机会问对方,这会陈卓瞄准时机立马插针:“对了,大川,你怎么突然间回北京了?你不是去加拿大客座了嚒?”
“我毕业了,回来工作呀...我在家待了五天...这不,明天就要来这报到了。”嘁哩喀喳的缝隙间,秦大川十分勉强地回了几句完整的话,只不过他的头却一直没有抬起来,视线始终不离桌面上的珍馐美馔。
陈卓:“你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