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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炎安的眼睛里,段清瑶还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安王府里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
可是现在,段清瑶为什么就犹豫了?
她不是一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吗?
这还真不像是段清瑶的一贯作风。
“安王爷,我不是怕!是,嫡母是做错了很多很多事情,她对不起我,对不起清杨,对不起死去的杏儿!可是,就算是她有千般错,万般错,可是她肚子里孩子到底还是无辜的啊!”
段红嫣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如,我们就饶了嫡母这一次吧!”
饶了?
杏儿的死就这么算了?
白虎因为杏儿的意外离世,日日沉浸在痛苦之中。
然后,如今段清瑶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是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她压根就不想给杏儿报仇?
若不是他亲眼看到过杏儿和段清瑶之间的姐妹情深,光看眼前的情形,他觉得段清瑶压根就没有把杏儿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
“怎么了?王爷不同意?”
看到君炎安的神色,段红嫣小心翼翼的问道。
根据她这几日的观察,那君炎安对段清瑶可是真的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怎么会?本王说了你拿主意,那便由你看着办!”
君炎安微微勾了勾嘴角,可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是替那如花似玉的杏儿不值,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太陌生了?
可是,段丞相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还以为这一次,段夫人真的是大难临头了。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嫡母心狠手辣,害死了杏儿。就罚她抄写佛经一百遍,女戒一百遍,王爷觉得如何?”
段红嫣心细如发,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出来君炎安的变化。
也是,段清瑶生平可是最记恨娘,怎么可能如此既往不咎。
抄写一百遍?
这也算是惩罚?
君炎安不禁抬眼打量了一眼段红嫣,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
还是她已经忘记了,初入王府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对待她的?
只有把一个人逼到绝境,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惩罚!
“你高兴便好!”
君炎安心里虽然不赞同,但是面上依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爹,按理说,嫡母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害死了杏儿的性命,我应该为杏儿主持公道,一命抵一命才是!可是,她如今到底是怀了我们段家的骨肉,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算是报答了爹的养育之恩了!”
“是!是!谢安王爷!谢安王妃!”
丞相大人急忙磕头致谢,此事,终于算是翻页了。
“安王妃,老臣斗胆,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段红嫣挺直了腰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不小心行差踏错。
“夫人她昨夜知道东窗事发,一时之间气急攻心,所以动了胎气。如今卧病在床,能不能请安王妃为夫人把把脉?”
这不是其人太甚吗?
凭什么安王妃要为一个罪妇问诊看病?
这京城里大夫是死绝了,还是段府穷得连请大夫的银子都没有了?
君炎安胸口的火苗“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安王妃好说话,那是因为安王妃善良,大度,可是成为你段府不要脸的理由!
段丞相的脑袋难道是进水了吗?
你夫人想要段清瑶的性命,害人不成,如今自己动了胎气,还想让段清杨给她看病?
就算是以德报怨,那也不是这么个看法啊!
“爹莫非搞错了吧?生病自然是要请大夫的,请我做什么?是,没错,我闲来无事是读了几本医书,那也只是会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罢了!”
段红嫣没有直接应下,而是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拒绝了段丞相的提议。
她不知道娘想方设法的想要见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是,如今是敏感时期,她总觉得君炎安对自己起了疑心,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行差踏错才是。
看了几本医书?只会皮毛?
君炎安勾了勾嘴角,他的安王妃还真是谦虚。
对于她的医术,自己可是最又发言权的。
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一袋鬼才那也不为过!
君炎安只当这是段清瑶委婉的拒绝方法,当然并没有往心里去。
“安王妃谦虚了。该请的大夫,臣该请的都请了,只是大夫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叮嘱了好生休息,不要糊思乱赏。老夫琢磨着这夫人是女流之辈,这太医院的太医也好,城里头的大夫也好,都是男人,多有不便!还烦请安王妃大恩大德,老臣感激不尽!”
向来知道见好就收的段丞相,此时却是固执得像头牛一般,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段红嫣眉眼跳了了跳,莫非除却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那好吧!”
段红嫣勉为其难的答应大来。
君炎安面上虽然瞧不出任何异样,可心里却是掀起了一片波澜。
“多谢安王妃,安王妃请!”
好像是生怕安王妃变卦一般,段红嫣一答应,段丞相立即迫不及待的给她指了路。
“王爷,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段红嫣和君炎安依依惜别,像是怕他不耐烦一般,轻声细语的安抚她。
君炎安点了点头,却是在段红嫣转身离开的刹那,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如今的段清瑶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不是不好,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事事都太好了,这才让他奇怪。
在段府,如今她是一个好女儿,就连谋害杏儿的仇恨她都可以放下,转而原谅段夫人。
如此以德报怨,谁还能说她不好?
在自己的面前,她是一个好夫人,无论大事小事,第一个征询的便是自己的意见。
可是过去,她连安王府都想逃,连自己都想抛弃,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