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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
众人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唯有周佩佩黑着脸道：“算什么？素儿，难道你喜欢这个人不成！”
这话一出口，众人看着燕北堂，觉得真的有点狗了。
周素素啐道：“大姐你胡说什么，他已经拜我为师了，怎么能跟着去剑阁。”
燕北堂不语。
“看来是有这回事。”
霍令仪唏嘘道：“这真是可惜，难得遇见个不错的苗子，就是错过练武的最佳年龄，若是像素儿这般大小就刚刚好。”
周素素一脸赞同，道：“姐夫，那你这回将我带去剑阁吧，我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柳清芷直接道：“不行！”
“表姐？你说过的素儿很有天赋的，为什么不行？”
“你已经拜我为师，学剑阁的东西算什么。”
周素素一愣，这不是自己说过的话？
她随即反应过来，嘟着嘴道：“你们就知道合着伙欺负我，大……大不了我同意就是了，不过鼻涕虫我也要跟学。”
霍令仪呵呵道：“跟我学什么，流鼻涕？信不信我告诉你爹，你偷偷学习剑法！”
“你这个……”
周素素发现自己格外心虚，只好服软道：“好姐夫，我再也不喊你鼻涕虫了，你就答应我吧。”
这时，花十一突然开口道：“丫头，你先舞一套剑法给我瞧瞧。”
猝不及防。
没人想到他会没由来的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不是代表着他想收周素素为徒。
周素素机灵道：“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别人追着你杀都不拔剑，你肯定什么都不会，还想偷师，不可能！”
“别胡闹！”
柳清芷严肃道：“素儿你现在就来一遍，给表姐检验看看你练的怎么样。”
周素素弱弱道：“可是他会偷学的。”
“没事的。”
柳清芷道：“他笨的很，就算你练上十遍他也是学不会的。”
众人……
周素素鄙夷的啧啧一番，回屋取出铁剑，然后旁若无人的开始演练。
灵动至极。
这只是恨普通的剑，月光辉映中散发着不寻常的味道，越往后面越是渐入佳境，剑身泛着阵阵轻吟，丝丝悦耳。
剑术娴熟，招式间的衔接如行云流水顺畅，没有拖沓，更难得的是有了一丝剑意。
柳清芷发现自己错了，素儿能这么快精通到这样的程度，跟天赋没关系。
她属于那类人，那种足以碾压天赋的人。
她是真的是那种为剑而生的人。
柳清芷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她心里清楚那丝剑意的重要，这是剑客跟剑侠的分水岭，一番迈过去注定会成为闪烁江湖的星星。
然而很多人倾尽一生都迈步过去，纵然也足以声名鹊起，却始终难登巅峰，在江湖人眼中当不起大侠的称谓。
柳清芷也领悟了剑意，不过她是在学剑四五年后，抓住灵光一闪的机遇感悟出来的，以后再握着剑，感觉如手臂般灵活驱使，不会再刻意的去操纵剑身。
所以她当初虽然只是草草的翻看了两页烟雨典籍，却能凭借残缺的剑诀模拟出‘慢到极致就是快’的剑招，这都是依靠着剑意去推演出来的。
燕北堂能感觉出其中的变化，道：“她又有很大的进步，那种神韵越来越浓了。”
没人理他，众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素儿演练剑术，更清楚那种神韵就是剑意，连周佩佩经过这六年的耳熏目染心里的都清楚。
花十一审视道：“周胡子不是不准这丫头学的吗？她这看上去可不止短短一两年的功夫。
“佩儿，你妹妹以前是不是接触过什么江湖人啊。”
霍令仪道：“比如有什么绝世高手隐藏在青莲山庄里面，偷偷的教这丫头剑术。”
“你是白痴？”
周佩佩白了他一眼道：“我嫁到剑阁都六年了，走的时候这丫头刚刚两岁而已，我怎么知道这六年里发生了什么事。”
霍令仪道：“有可能她两岁的时候就……算了，两岁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柳姑娘她现在演练的剑法是你教的吗？”
确实是碧落崖的入门剑法，难怪在铁剑堡的时候见到燕北堂的剑法不伦不类，但是却感觉眼熟，原来是素儿教的，她那时候就已经熟练这套剑法了。
“没错，这正是碧落崖的剑法。”
柳清芷道：“我教给她应该也就七八天的时间，谁也想不到她居然熟练到这样的地步，说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不为过。”
花十一道：“确实，如果她真的只是学了七八天而已。”
柳清芷道：“这点还是能够确认的，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这丫头还在湖边瞎玩，手里捏着一根树枝当做剑，毫无章法，不过就算是那个时候我也能从她眼里看出对剑的喜爱。”
周素素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变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一次她感觉演练的更加得心应手，甚至觉得这种基础的剑法，已经不能满足自己对于剑的追求。
她将目光投向了大姐跟姐夫，希望能求求他们让爹爹答应自己去剑阁学剑，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要死马当做活马医，至少让姐夫多传授一些进阶的剑法给自己，再离开。
花十一看到她停剑，满意道：“丫头，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
周素素不解的看着他，道：“跟着你学，学什么？是怎么被人追杀，还是怎么逃命。”
花十一道：“逃命本身就是一种本事，你跟着我学剑。”
周素素明显当做笑话听，道：“你还会用剑？那你也来一套剑法给我看看。”
“我从杀人那天起就没有用过这些繁琐的剑术。”
红色的残影闪过，花十一的剑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道：“我的剑只会杀人。”
完全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拔剑。
周素素咽了口唾沫，道：“原来你会用剑，那你以前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庄里的人帮你。”
花十一道：“我说过，我的剑只会杀人。”
周素素道：“你也是为了保护在意的人吗？”
花十一凝眉道：“算是，我杀人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命，那你呢？”
“我？爹娘……表姐……大姐二姐等等，我想保护的人太多了。”
周素素吞吞吐吐的道：“你的剑很快，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
花十一道：“握剑的那一刻就开始的。”
“那你应该教他的，他想学的就是杀人的剑术。”
周素素指了指燕北堂，道：“我喜欢剑不是因为它能杀人，我想学习更多的剑法，然后变得更厉害，因为这样能更好的保护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