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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棚子里出来,顾厚山直接上了马车,离去。
回城的路上,他坐在正位,一言不发地批阅这公文,冷硬的脸上无半分表情。
坐在一旁替他整理书信和文书的天凤,没忍住又朝自家主子看过去,但很快又收了回来。
收回来没纪瞬,又偷偷抬眸看过去。
几次三番后,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声开了口:“主子,你嘴角好像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话音刚落地,一本公文直直地朝他甩过来。
天凤一把接过,刚沾沾自喜自己接住了没挨着,下一秒,就听见自家主子毫不留情地道:“回去领罚!”
语气,冷硬又残忍。
天凤欲哭无泪:“主子,属下又做错了什么?”
“聒噪!”
“属下天天如此,您还没习惯么?”
顾厚山突然抬眸朝他看来,眼神如刀似剑:“滚出去!”
“是!”
天凤麻利地‘滚’了出去,天玄进来了。
顾厚山一见是他,直接一个字:“滚!”
天玄一脸无辜:“......属下什么都没做。”
天黄掀开车帘进来,一把将他推下去,声音冷得一批:“主子让你滚就滚,哪来这么多废话?”
飞身上马的天玄,看了一眼旁边的天凤,两人悄悄凑到一起。
天凤:“看到没?”
天玄:“看到什么了?”
天凤:“主子嘴上那个伤。”
天玄:“主子嘴上有伤?谁弄的?”
天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的,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了,对方牙齿尖利,不像是普通的虫子。”
天玄:“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人?”
天凤:“人?哪个人敢咬咱家主子?他不想活了?”
说完,他又一脸嫌弃:“咦谁他娘的咬嘴唇?也不嫌膈应。”
天玄:“你说有没有可能,咬咱主子的那个人她是个姑娘!”
天凤瞬间瞪大了眼睛。
“哪来的姑娘?咱家主子能让姑娘近他身?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我猜,”天玄靠近他,两人咬耳朵,“可能是闵家那个小仙女。”
闵家小仙女?
哪来的小仙女?
再说了,就算是再仙的小仙女能入得了他家主子的双眼?
他家主子眼界高着呢,就连宫里的公主都看不上,何况是这扬州城的姑娘......
见他不相信,天玄懒得再跟他解释。
反正他是见过闵家小仙女的,虽然在他心里,他家主子是尊贵无比俊美无双人见人爱......
但闵家那姑娘是真好看!
是他活了这十八年,在这个世上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好看到.......他暗戳戳地觉得,但从相貌上论,他家主子有一丢丢地高攀了。
但这话,他打死不敢说。
他怕他说了,就见不到明天一早的太阳。
......
自从游园会归来之后,闵夫人发现自己的闺女更不愿走动了。
以前,还一天来上几趟她院里,现在只是一早一晚来两趟,还是待一会儿就走,不久留。
原本就安静的性子,越发沉寂了几分。
闵夫人便找来老二闵长喜,问道:“游园会那一日,可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并无!”
闵长喜仔细回想了一下,“小妹给乔姑娘做了副画,画完后,两人就走了,好像是去休息了,我刚好那时有几个朋友在,便没跟着她,但没过多久,我就去找她了,她在棚子里喝茶吃点心,并未有什么异样。”
闵夫人听了,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那想必是我想多了。”
她轻叹一口气,“总觉得她最近几日郁郁寡欢,吃饭也吃得极少,我很是担心。”
闵长喜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她。”
闵夫人点点头:“去吧,她喜欢吃刘记的果脯,你给她买点送去。”
“好。”
于是下午,闵烟烟刚午睡起来,芸香就来说:“小姐,二公子来了。”
一听到二哥来了,闵烟烟立马起身迎到门口,见闵长喜手里捧着刘记果脯的袋子,便笑了:“二哥怎知我想吃刘记的梅子肉了?”
闵长喜将东西递给她,笑着道:“刚从书社回来,路过买的。”
“谢谢二哥。”
两人进了屋,坐定,芸香上了茶水。
闵长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见一旁放着一本诗集,便随手拿了起来。
他翻了翻,对闵烟烟道:“最近在看这个?会不会太乏味?”
“还好,我挺喜欢的。”
闵烟烟打开袋子,拿了一块梅子肉放进嘴里,随后问闵长喜:“二哥今日怎地这么早就回了?”
“纪先生下午有事,好像是顾大人回京,他去相送,下午就给我们放了半天假。”
错不及防,突然听到有关那个人的消息,闵烟烟神情一怔,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眸也渐渐暗了几分。
她低头吃着东西,一言不发。
闵长喜看她一眼,见她突然不吭声了,便道:“母亲说你这几日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闵烟烟轻轻摇头,“大概是春乏秋困的原因,总觉得睡不够。”
闵长喜一听,忍不住笑了:“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门,自然是瞌睡多,你不妨去找乔穗,你俩不是最要好?”
“穗穗去她外祖母家了,要好几日才归呢。”
闵烟烟放下手里的果脯,端起茶盏,轻喝了一口,随后问他:“二哥的书温得怎么样了?”
“嗯,还好。”
“我相信二哥一定能高中。”
“好,借你吉言!”
兄妹俩聊了一会儿,闵长喜就走了。
他走后,闵烟烟复又拿起那本诗集看了起来。
只是,原本还有几分兴趣的诗集,突然变得索然寡味起来。
原本平静的心绪,因为二哥的无意间的一句话,变得烦躁起来。
他回京了,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好事。
但一想到他那一日说的那些话......
他说等他忙完手中事务便来向她提亲。
虽然当时她撂下狠话,可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闵烟烟最怕的就是他的一意孤行!
他若执意而为,又有谁能阻止?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他们家是有点钱没错,可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家,他顾厚山堂堂正三品吏部侍郎,若是想强娶,她出了一头撞死,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趁他不在,她能尽快订下一门亲事,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