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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卿一看到罗氏,朝她又哭又喊:“祖母救我……”
罗氏气势汹汹地走到捕头面前,不悦道:“你们简直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闯德阳侯府不说,还敢碰我秦家姑娘。”
拿着逮捕令的捕头走过来朝她拱手道:“老夫人息怒,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哼!”罗氏冷哼一声道:“你奉谁的命?”
“自然是京兆尹赵大人的命令。”捕头接着道:“昨天我们大人接到如意楼的状子,对方状告德阳侯府秦云卿不仅恶意伤人,导致如意楼老板姜如意摔伤至今昏迷不醒……”
对方话没说完,秦云卿就在一旁大叫道:“她是装的,那个狐狸精最虚伪,她肯定是装的。”
罗氏瞬间沉了脸色。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秦云卿,冷喝道:“你给我闭嘴!”
随即扭头看向捕头,原本冰冷的声音瞬间缓和下来。
她道:“此事肯定存在误会,这样,你们先回去,待我调查清楚事情经过,会亲自去京兆府尹,给你们大人一个交待。”
“我们是奉命行事,老夫人若是有疑问,不妨直接去找我们大人。”
对方说完,挥了挥手:“带走!”
罗氏气得浑身颤抖。
她拄着拐杖,往他们面前一站,厉声道:“你们若是想将她带走,就从我老婆子身上踩过去。”
见如此,捕头一脸无奈:“老夫人别为难我们,我们不过就是个公差,奉的上级命令,您若是执意阻拦,我们也只能硬闯!”
“你敢!”罗氏一拄拐杖,狠声道:“我今日就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要拦住你们。”
罗氏太清楚若是让对方将秦云卿带走,后果会是什么?
德阳侯府嫡长女嚣张跋扈恶意伤人,先不说秦云卿名声会如何?以后该如何嫁人?
最重要的是,德阳侯府的名声受损,本来侯府这一代人能力不济,若是再扣上一个家教无方子孙无德的帽子,那德阳侯府真的要完。
见老太太拿命来拼,对方也无可奈何。
总不能真的将老太太怎么样,她毕竟曾经救过当朝太后的命,又被封了荣安郡主。
一时间,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接到消息的德阳候回来了。
他一见这阵仗,赶紧附耳在罗氏的耳边低声道:“母亲不可糊涂,虽说云卿名声重要,但您可知道今日早朝,圣上因为京城又发生命案发了雷霆之怒,咱若是这个时候包庇卿儿,若是闹到朝堂之上,圣上定会不悦。”
罗氏一听这话,立马皱起眉头:“京城命案和卿儿又有何关系?”
“她不仅伤人啊,还导致对方昏迷不醒,我听说袁太医去诊治过,说活的希望非常渺茫。”德阳候叹了口气,继续道:“若是平时,卿儿这事不算什么事,不过就一句话的事就能解决;但最近京城非常不太平,圣上今早在朝堂上狠狠苛责了相关部门,说他们管理不力,若再有命案发生,定要治罪。”
“那就任由他们将卿儿带走?”
“不过是权宜之计,赵大人那里我已经派人去打招呼了,让卿儿走个过场,我再想办法救她出来。”
罗氏叹了口气,最终妥协。
……
姜如意昏迷的第三天,徐正庭回了一趟国公府。
明月阁里的徐景平和秦明月听说他回来了,立马派人去松涛苑请他。
徐正庭沐浴换衣,弄好之后,就去了明月阁。
屋内,徐景平和秦明月坐在上首,徐正庭行礼问安过后,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来。
丫鬟尽数退了出去。
看着好几天没见的徐正庭,秦明月叹了口气:“自打你回京,一事接一事,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一日不得太平。”
一旁徐景平冷哼一声道:“还不都是他自己惹的事。”
“你少说话。”秦明月不悦地瞪他一眼:“你去你自己的书房,我有话跟庭哥儿说。”
徐景平皱眉:“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起身,朝一旁书房走去。
经过徐正庭身边时,撂下一句‘一会儿过来找我’,便走了。
待他走后,秦明月起身,亲手给徐正庭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柔声道:“她如何了?”
徐正庭自然明白她的‘她’指的是姜如意。
于是沉声回道:“还在昏迷。”
“唉,”秦明月坐回位置上,秀眉微蹙:“这件事的确是云卿做得不对,你说她以前不这样,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
徐正庭轻垂的眼睫盖住了眸底暗藏的情绪。
他淡声开口道:“母亲可有去看过外祖母?”
“去过。”一提起母亲,秦明月心情又糟一层,“为了云卿的事,你外祖母的头疾又犯了,今日袁太医刚去看过,给开了药,不知道效果如何,我明日一早再去。”
徐正庭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秦明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是便道:“庭哥儿,有些事强求不得,你尽力就好……”
“母亲。”徐正庭抬头看着秦明月道:“她只是暂时性昏迷,过几日便好。”
说着,他站起身:“母亲若无事,我去父亲那儿。”
秦明月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无力的抬了抬手:“去吧。”
徐正庭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秦明月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姜如意没出现之前,眼瞅着自己的孩子都二十六了还没娶妻,秦明月的头发都快愁白了,那时候就想,只要她的庭哥儿找个女人回来,不管什么样的,她都同意。
可真当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秦明月又后悔了。
她万万没想到,她如此优秀的儿子竟给她找了一个寡妇回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对方又昏迷不醒,以后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
一想到她的庭哥儿这么难,秦明月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起身出了屋子,门口候着的玉梅立马跟上去,轻声道:“主子去哪儿?”
“去佛堂。”
她现在真的别无所求,只求菩萨保佑姜如意赶紧好,省得她的庭哥儿跟着受罪。
……
书房,徐景平看着站在面前的徐正庭,沉声道:“京城的几起命案,你那边查得如何了?”
“已经有了眉目。”
“嗯,千万不要让大理寺那边抢了这次的功劳,”徐景平喝了一口清茶,继续道:“余尚书已经到了致仕的年龄,他前天已经上了奏折,想告老还乡,如果这次你能破了这几起命案,刑部尚书的位置非你莫属。”
徐正庭抬眸看他,沉声道:“父亲如此肯定?”
“刑部尚书的位置必须是咱徐家的,你缺的不过是一个契机,现在这几起命案就是契机,你一定要抢在大理寺之前破案。”
徐正庭颔首:“我尽力。”
“嗯。”徐景平放下手里的茶盏,朝他看过来,冷声道:“云卿那事,你做的?”
徐正庭勾动唇角,眸底一片凉薄。
“她罪有应得。”
“话是如此说没错,但京城谁不知德阳侯府和咱国公府的关系,德阳侯府名誉受损,咱徐家能跑得掉?”
徐正庭抬眸,对上父亲不悦的眼神,淡声道:“父亲,在我这儿,没有什么比姜如意的命更重要!”
他朝徐景平拱手:“儿还有事,父亲早些休息。”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