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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下,连那老矮人也停了下来,哈哈笑着说:“小兄弟还有这个本事?要知道他炼的可是工匠活,不是骑士或魔法师,不能通过医术突破限!”
张崇弛眨眨眼睛说:“如果小弟能做到呢?”
老矮人一掀胡说:“如果你真能做到这一点,没话说,我老矮人少不得亲自开炉动锤,为你打几样东西玩玩!”
“师父!”钟铁锤不由激动万分,热泪盈眶。他要知道这老矮人心气之高,自晋升大宗师以来,从不轻易开炉,有不少一城之主,甚至于一国之君都难以向他求取一件称心如意的装备,如今为了他却打破惯例,向张崇弛下如此许诺,可见老矮人对他的关爱。虽然平时一看不过眼,就又打又骂上演全武行,但那份恨铁不成钢的关爱还是让钟铁锤打心底觉得感动。
老矮人眼睛一瞪:“炼器没会,倒会婆婆妈妈了!还不仔细听听……咳……这位小兄弟的见解?”闹了半天,他连张崇弛叫什么也不知道,略略有点尴尬地说:“这位小兄弟大名?”
张崇弛微笑着说:“在下张崇弛,还请前辈指点!”
“前辈个屁!”老矮人说:“既然叫你小兄弟了,我当然是你的老哥哥,我叫欧冶!”
现在的张崇弛可不是以前那个没什么见识的小神医,鬼斧神工欧冶,矮人族大制器大宗师之一又怎么会没听说过?他心底暗喜,走到钟铁锤跟前,在他的耳朵边上悄悄地说了一句话,让钟铁锤顿时愕然地呆立当场,回头对欧冶说:“老哥!咱喝酒去!”
这个神秘的举动让欧冶心头痒痒的,到底他说了什么呢?显然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才会让钟铁锤如此惊愕,那到底是什么事?以欧冶的性情,越是不让他知道的东西他越想知道,不由地一把扭住钟铁锤说:“小!我小兄弟跟你说了些什么?”
钟铁锤不由地一阵迟疑,脸现难色,这下,欧冶更起劲了,摇着他说:“快说,快说!”
“就……就不告诉你!”钟铁锤脸色有点发青,从嘴巴里硬是憋出一句!
“什么?”欧冶顿时暴跳如雷:“你小有出息啦?得了什么秘诀居然不告诉师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没有?说,快说,再不说,我将你逐出师门。”
这话一出口,钟铁锤发青的脸色又开始发红了,结结巴巴说:“就……就不告诉……告诉你!”
欧冶这下就像被火烫了尾巴的小狗,在店里四处闯来闯去,还时不时地砸点东西,扯扯自己的头发,口中大叫:“反了!反了!统统都反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钟铁锤好像不过瘾似地,又火上浇油地来上一句:“就不告诉你!”
欧冶仰天狂叫,脚下凭空起了一阵黄色的旋风,地元素从脚底源源不断地上升,使他的身材开始变高,肌肉块块坟起。钟铁锤脸色立马丧白一片,对张崇弛说:“不好了,师父要狂化了!大家快走!”
说着,身形一闪,想夹着张崇弛出去,谁知他身略略一晃,流水一般到了堂外,让钟铁锤扑了个空。就看着厅中烟雾弥漫,时不时地传出一声巨响,钟铁锤对着他说:“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这个装备店附近一里之内的所有建筑都会被师父给毁掉的!”
“我有什么办法?”张崇弛耸耸肩说:“现在要有办法的也只有你了!你既然是他的弟,自然知道该怎么样解除他的狂化状态。就算解除不了,挡住他不伤及无辜该没什么问题吧!”
钟铁锤一咬牙说:“是我惹师父狂化的,看来就只能由我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将脚底的地元素小心地纳入身体,进入厅中。厅里,狂化的欧冶已砸光了所有的东西,正准备拆墙了,见钟铁锤进来,怪叫一声,飞扑上来,拳拳着肉,打得不亦乐乎。
钟铁锤不敢反抗,只是谨慎地选择抵御,这时张崇弛轻飘飘的声音进来了:“钟师父,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的伙计、徒弟们和街坊邻居着想,你被打死了倒没什么关系,我那老哥哥要是出来伤了别人怎么办?估计他在清醒后会自杀谢罪的!”
这时的钟铁锤也差点想狂化为狂战士,冲出去一拳打死那惹祸的小!可是,人家说的话的确有理,拼了!他深吸一口气,地元素加倍地提升,身形虽然没变,那一块块的肌肉却变得铜铸铁打一样,挥动着拳头跟欧冶打对开来!
开始的时候还是束手束脚,到了后来,矮人族内心最深处的狂战之气一再被激发,渐渐地两眼发红,也就认不得什么师父不师父了,身硬是长高一米,成为身高两米的巨人,盂钵大的拳头挥舞之下,跟欧冶展开对攻。
两个狂战士的战斗,倒霉的是整个装备店,虽然大家已尽力将他们的破坏力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可四溢的拳风还是将整个装备店夷为平地。闻讯赶来的城卫队一听说是寻常装备店的大匠师跟他矮人族的师父打起来了,毁的又是矮人族自家的产业,也就摇摇头,将围观的群众疏散掉后,不再干预战斗。
整整打了两个多小时,欧冶终于因为年纪的原因,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地元素的长期灌注,动作慢了下来。钟铁锤乘机连攻两拳,将欧冶击倒在地,正想做二次攻击之时,张崇弛手中的“净化之水”早已准备完毕,口中轻吟:“以天之水,洗尽尘垢,以水之灵,复我本性,净化之水!”
净化之水形成一颗水球,准备无比地砸落在钟铁锤的头上,让他神智一清,忙在再发狂之前,将体内的地元素退去,解除了狂化状态。
钟铁锤看着地上躺在的欧冶,不由地对张崇弛怒目相视:“你会水系金咒净化之水,为什么不在我师父狂化之时,及时唤醒他?”
张崇弛悠然说:“要是及时唤醒了他,你们不就打不成了吗?怎么样?打赢了师父的感觉如何?”
我打赢了师父?这个问题一上心来,钟铁锤不由地心头大震!其实欧冶的战力在矮人族只能算是中上,二六十岁的年龄更是让他的战力退步了不少,输给正处于巅峰的钟铁锤那是意料中的事!可在钟铁锤的心目中,师父不管是战力和制器水准,那都是神一样的存在,而我居然打赢了师父?一想到这里,刚才战斗中全然忘我的思想完全褪去,代之以一种混杂着刺激、兴奋、解脱、惶恐、惊讶和一些不知名的感受,让他整个人像石化了一样,呆立在那里,直到地上的欧冶哈哈大笑,才将他惊醒!
欧冶居然没有一点沮丧和不满,而是笑得很高兴:“好小!虽然你制器没什么进步,战力可进步不小啊!能打倒师父了!好!真好!”
看着一脸兴奋的欧冶,钟铁锤知道师很少会有这么高兴的表现,证明他对钟铁锤打赢他的事简直是满意得无可复加。原来赢了师父,师父才高兴;原来有时候不遵从师父的话,反而能赢师父,反而令他更高兴!钟铁锤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了!
这时,张崇弛走到废墟中央,伸手拉起欧冶说:“这里都破成这样了,还怎么喝酒啊?老哥,到我住的地方喝两杯去,怎么样?”
“好啊!”欧冶顺着他的手起身,气喘吁吁地说:“好久没有活动得这么痛快了,再来一顿酒,那简直是世上这么美妙的事了!”
“张师叔!”钟铁锤在边上心悦诚服地说:“师父刚解除狂化……”
“你怕师父吃不消吗?”欧冶又是一阵吹胡瞪眼。钟铁锤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如果张师叔不能保证你的身体健康,弟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
“你!”欧冶的小眼睛再瞪!谁知钟铁锤居然破天荒的回瞪过来,眼中的那份坚定让欧冶都觉得心折。
张崇弛将一颗丹药塞入欧冶的口中,打圆场说:“我好歹也是银针医师,当然可以保证他身体健康,绝不受狂化影响!”
“恭送师父!师叔!”钟铁锤退后一步,说:“弟会在两天内,将这里重新修建完毕,到时还请师父、师叔移驾此地,共谋一醉。”
欧冶见徒弟像换了个人一样,全身散发着自信和大气,不由地心满意足地拉着张崇弛说:“走吧!走吧!这里的事交给后生小辈就可以了,我们喝酒去!等他们把这里整理好了,老哥哥再给你制器,你说什么就什么好不好!”
“那当然好!”张崇弛洒脱地跟在他后面说:“老哥哥知道我住哪儿吗?”
“这……还是你带吧!”欧冶搔搔头上的苍苍白发,往边上半步示意他先走。张崇弛哈哈一笑,带头就走。
欧冶跟在后面,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我说小兄弟啊,你到底告诉了我那个笨徒弟什么话,怎么能让他一下通窍了?居然还不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
“你就说一下好不好!求你了不行吗?”
“哈哈!老哥!我告诉他的话,就是‘就不告诉你’这五个字!至于他为什么通窍了,那是老哥你自己的功劳。只要让钟铁锤知道,你的水准没有他想像那么高,他就开窍了!”
“这是什么道理?不懂!不过,我知道你在阴我!好啊,看我怎么拿酒灌死你?”
看着一老一少吵吵闹闹地走远,钟铁锤在满脸的尊敬之中浮起一缕明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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