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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三斤来不及多想,子母双刀齐齐出手,体内灵力尽数涌出。洪三斤最头疼这种体修,完全不讲道理的硬拼甚至会不计生死的以命换命。他以前吃过亏,所以完全不去看青川的境界,体修的境界都是骗人的。
“当”
一声巨响过后,洪三斤被轰出三十丈。青川的狼牙棒也脱手掉落。
青川舌下有一颗归元丹,在刚才出手时已经咽下此时正在发挥药力。这些都是文墨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让洪三斤摸不清青川的深浅。
青川取出大锤,往地下一砸,“来,不服就再来一下。”
洪三斤此时满眼的震惊:这家伙劲儿也太大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肉身力量绝对没有。我是圣者境,看他也就刚入王者境,这是个怪物吧?
他犹豫了,再拼一下最多受点轻伤,但是那还有一个毫发无损的白家大小姐呢!她身上少不了护身法宝,她爹或者她师父随便谁给她一个玉牌,里面藏着一道剑气,那就足以让他洪三斤喝一壶的。
罢了,趁着还没结怨,还是收手吧!
洪三斤甩了甩衣袖,收起子母双刀。他说道:“来什么来?为了一只破雕,还不至于让我拉下脸来对你们几个少年人喊打喊杀的。宗派演武在即,你们好好修炼,日后大有可为。”
说话间,洪三斤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川一屁股坐到地上,“这老家伙太抗揍了,我刚才那一棒子,战哥也能打趴下了。他一点事也没有,真猛。”
“拿凌战和他比?你也太抬举你战哥了吧?隔着一个大境界呢!”白芷被青川气到了,这大个子眼里除了文墨和凌战就没有别人。
“还是文墨安排的好,有惊无险。”荀朗对文墨十分佩服。
文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说:“洪三斤退走,原因有三,一是惜才,二是害怕,三是不值。”
“啥意思?”何知恩问道。
“第一,同为刀修,咱们这般年纪的年轻人恐怕没有几个能像你们一样和他交手这么多回合的。第二,他怕白芷身上有大长老或是白家的护身法宝,他应付不了。第三,为了一只雪雕而大费周章,还要得罪七大宗中的三家和白家,太不值了。”文墨解释。
“你们还用调息一下吗?如果不用,咱们就赶快启程,刚才的动静可不算小。万一引来别的什么强敌,那就太麻烦了。”白芷说道。
“走吧,我看大家都没什么事,到了百泉城再休息。”
天色将晚,文墨五人终于到了百泉城。
此城因城中有泉百眼,故此得名。百泉城最多的就是茶楼,因为水好,沏出的茶水格外好喝,做出的茶点也别具风味。
五人安排好住处,便找了家酒楼祭一下五脏庙。风卷残云过后,少不了到茶楼品鉴一下百泉城的茶水。
山鸣茶苑是百泉城最好的饮茶场所。这里共有三座茶楼和十几个独立的小院。因为名气太大,慕名前来的人数不胜数,所以这里每天会经营到子时才打烊。
文墨五人没有一个是品茶的行家,都是少年人,对茶没什么研究。今日来此,纯属凑热闹。他们挑了听风楼大厅的一个角落,不懂茶道的少年人,没有必要去讲究排场,特别是白家大小姐,最怕被别人笑话。
文墨和何知恩出身低微,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怎么喝茶,也就是进了宗门才稍微接触的多了一些。荀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白芷的家里倒是有各种名茶,但是她本人不喜好,所以也喝不出个好坏。这五人中,却是青川对茶道还算略有研究。
青川点了三种茶和几样茶点,五个人窃窃私语以免贻笑大方。
他们几个正在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文墨察觉到了一丝微缩的神魂波动,这波动从听风楼自上而下扩散开来。
因为不确定这神魂主人的目的,所以文墨并没有声张。他感知到这人的神魂境界在他之上,必然是一位圣者境,他还是保持低调吧!
这时,从听风楼的顶楼传来悠扬的琴声,委婉连绵、不绝如缕。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听风楼渐渐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听着美妙的琴声。
“啪”
一颗棋子被放在了棋盘上,竟与琴声配合的恰到好处。
原来是有人在顶楼下棋。品茗、听琴、对弈,好惬意的人生。
片刻后,琴声略显急促,应该是棋局陷入胶着。
又过了一会儿,琴声开始变得激昂,如大江奔腾,又如疾风暴雨。
棋局大概到了生死时刻,琴声掩盖住了落子的声音,大厅里的人表情都变得凝重。
文墨看到自己身边的四个人已经沉浸到了琴声中,而他刚才眼前也闪过一幅战场厮杀的画面。虽然是一闪即逝,但却足以证明他刚才被琴声影响了。
文墨眉头微皱,仔细的感受琴声。他发现刚才那道神魂波动,一直都在,它隐藏在琴声中。人们被琴声吸引,从而忽略了神魂受到的影响。
“叮”
文墨用自己的茶杯碰了一下白芷的茶杯,而碰撞的时机就在琴声某一处断点上。在这一声碰撞声里,文墨也夹带了他的一丝神魂波动,让同伴们清醒过来。
“好厉害的琴声,这必定是天音山的哪位长老。”荀朗说道。
“莫不是天音山的那曲《恨归》?”白芷对天音山有一点了解,但也不多。
随着琴声停止,大厅恢复了正常。人们纷纷议论刚才的琴曲,有人感叹意境,有人赞许技艺,更多的人觉得不虚此行。
“天音山擅音律、修神魂,能歌善舞者亦大有人在。虽不是隐世而居,但也深居浅出,在外行走的门人少之又少。听闻天音山的邓山主与平云画院的冯院主是一对棋友,这两位前辈不仅喜欢下棋,还喜欢品茶,所以在这里遇见这两位并不奇怪。不过……”文墨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刚才这两位前辈在下棋,抚琴则另有其人。从选曲到弹奏风格,我猜此人年纪不大,或是学艺不精,亦或是教导之人只授其艺,未正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