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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正的指尖出现一滴水珠,“你们看好了。”全正指尖的水珠,变成一把寸许的水剑,然后并指一点,小小的水剑一闪即逝,天龟潭边的一块大石随之爆碎。
全正说:“现在要求你们能做到这种程度,是太过苛求。但是你们要懂得其中的道理。你们刚才所用的冰箭和冰盾,就只是冰箭和冰盾。如果是这样,那五行谷存在的意义为何?
五行是构建一方天地的基础,它们虽然普通,但却是最具灵性的物质。我们修炼五行功法,不仅要掌控五行之力,而且要赋予它们灵性,让它们超越自身极限。”
文墨效仿全正,凝出一柄小小的水剑,“你是天地间最广泛的存在,拿出点气势来,不能弱了自己的威名。”文墨一弹指,水剑飞速刺入天龟潭。
“澎”好像一颗炸弹在潭水中引爆,声势浩大,水花飞溅。
全正连忙出手,压制住水花和响声。“你小子搞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一旁的白芷好像浑然不觉,掌心之上有数十片雪花在旋转,好似微缩的龙卷风。
白芷吹了挥手,将“龙卷风”甩了出去。龙卷风陡然变大,风雪如刀,肆虐横行。
“这…”全正有些吃惊,“这里还有风的威能在里面。这一手,在五行谷没有十年苦功,是练不成的。这才是真正的天赋啊!”全正现在心如刀绞,五行谷错失两个前所未见的天才。文墨极有可能成为一个集五行之力于一身的旷世强者,而白芷在水法一道,将会达到一个前无古人的新高度。
文墨以此为例,又试验了一下炼火诀,威力果然又增强了,这次他没用地心火,只是用炼火诀点燃了灵力。然而威力比起原本他用地心火时,弱不了多少。
文墨取出在落雁湖得到的骨鼎,里面装着一团万重水。
“谷主,你说我可不可以将它炼化?”
全正眯起眼睛,“万重水!太精纯了!”全正略加思索,说:“万重水和地心火倒是绝配。世人常说‘水火不容’,但是我们五行谷却认为可以水火相济。按理说,以你现在的修为很难做到。但是你既然能炼化地心火,那么万重水也应该可以。就是有一点小麻烦,炼化它之后,你的修为必定又要提升。这次提升就将达到王者境巅峰,我也无能为力。所以如果你此时炼化它,宗派演武之前,你就不能再增进修为了,不然一个不小心就破境了,想压都压不住。你自行炼化,我又有些担心,你体内已经有了地心火,再炼化万重水,势必要有些波澜。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炼化,暂时停止修炼,专注技法武学。二是宗派演武后,再来五行谷炼化。”
文墨沉默了片刻,说:“谷主,能和我说说万重水吗?”
“万重水是一种天地奇物,为万重山独有。但是,万重山在上一次三族混战中被打没了。万重水也就没了源头,现在是用一点少一点。它最受匠人谷的喜欢,因为它里面含有一种特殊物质,星辰灰。相传万重山在远古时期,被一颗坠落的陨星砸中,这颗陨星在坠地后燃烧了足足半个月。万重山变成一片焦土,遍布灰尘。但是半年以后,万重山开始重现生机,而且植物比以前生长的更为茂盛。又过了一年,天降暴雨,万重山中出现了一条溪水,就是万重水。这水,人和兽类不能碰,一旦接触就会血肉消融,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有人把它送到匠人谷,没想到在打造兵器和铸器的时候用它淋在表面,能够提升器物至少三成的坚固度,用来铸刀剑,更能提高锋利程度。五行谷的前辈对它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最后的定论,就是那个陨星坠落后燃烧形成的灰,改变了雨水的性质。这种灰对血肉和骨骼具有腐蚀性,通常都用玉瓶或瓷瓶来装,由此可见,你这个骨鼎不简单啊。”
文墨没太在意骨鼎,落雁湖出品,焉有凡物?他只在想如何炼化万重水,还不能腐蚀自己的肉体。
“用灵力控制,万一控制不住呢?”文墨暗想,突然他想到一物,于是他手中出现了一片竹叶。
见到这片竹叶,全正瞳孔一缩。
“这竹叶竟然能承受这么大的能量!堪比神器啊!”
听到全正这么说,文墨也很意外。关守山只说竹叶被封印了,他看不出端倪。但是全正却也能看出竹叶里蕴含了强大的能量。
全正摇摇头,说:“这竹叶里封印了什么东西,我看不透,只知道能量巨大。可见出手之人是一位盖世强者,很有可能是仙者境强者。大概是上次三族混战前的东西,因为中州的那些高人现在不会搞这些东西了。如果有机会去中州,说不定能破解其中奥秘。”
“中州”
文墨嘴里念叨着。
“关掌教不会没和你说过吧?”
“说了一次。”文墨回答。
“你现在别想那么多,有它在,又增添了几分把握。”全正很有信心。
“好,那现在就炼化万重水!”文墨说干就干,他收好竹叶。拿起骨鼎把万重水直接喝了。让全正看得目瞪口呆。
“这年轻人,还真是生猛。”
万重水因为被灵力包裹着,所以没有腐蚀到文墨,而是在迅速的吸收着文墨的灵力。文墨催动全身灵力一路“护送”万重水到灵海。进入灵海后,它便开始鲸吞灵海里的灵力,直到灵海“缩水”了将近一半。
竹叶被吸引了过来,随波逐流的它直接撞上万重水。竹叶从万重水中穿过,万重水被穿出一个洞,这个洞逐渐变大,直到万重水变成了两个水团。
万重水想要重新凝聚到一起,竹叶却拦在中间。这时,地心火出现在灵海之外,对万重水“虎视眈眈”,万重水也感觉到了威胁,竟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文墨捕捉到了这个机会,运转九仙驭水法,将两团万重水控制住了,并如抽丝剥茧般的将它“拽”入了经脉,随功法流转起来。
可能是被竹叶和地心火震慑到了,万重水没有太过反抗,用了一个时辰,文墨将万重水全部吸入经脉。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团万重水分别汇聚于文墨的双肾。万重水归位,但文墨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万重水里的星辰灰太过霸道,可能是嫌弃自己的“府邸”太小,想要扩建一番,它东一下、西一下的乱撞,让文墨十分难受。或许是受到了万重水的感染,地心火也开始躁动起来,它在心脏里,闪烁、跳跃,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不安,反正就是抖动个不停。
文墨现在的情况不太妙,他上半身火热,俊脸滚烫,头顶云雾氤氲。下半身却失去了直觉,无论文墨如何调动灵力,也无法镇压这两种天地奇物在体内“作妖”。
正天炼火诀和九仙驭水法同时运转,也只是维持现状。文墨在疯狂的汲取天地灵气,他的丹田非常高效,很快便能把灵气炼化成灵力,但是对付这俩东西对灵力的消耗实在太大,文墨的灵力就快供应不上了。
关键时刻,竹叶再次出手了。它来到了文墨的腹部,散发出阵阵涟漪,那种波动肉眼可见。
那涟漪很有可能带有威压,令地心火和万重水渐渐安静下来。文墨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连忙运转功法,双手掌心摊开,左手出现一柄水剑,右手握着一杆火焰长枪。
“成了!”全正兴奋的喊道。
文墨没有动,左手水剑变化成了一面冰盾,右手也拿着一把火焰刀。
“嗖”水火入体,文墨恢复了正常,但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竹叶发出的涟漪波及到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平复了文墨体内残余的躁动。最后,竹叶来了肝脏处,一闪而没。它进入了肝脏,看样子是要在这里安家了。
文墨收回神识,睁开眼睛,“谷主,有惊无险。”
全正一拍大腿,激动地说:“好!五行有其二,来日大道可期。接下来的几日,你要尽快把九仙驭水法练到纯熟,而后每日勤加演练和参悟,早日大成。再过几日,带你去土谷的天罗土石阵去修炼石经。破阵即可出谷,如果破不了,那就和我们五行谷参加宗派演武的队伍一起走吧。”
“那白芷…”文墨听出全正的意思是要让他一个人去土谷。
“你看她如痴如醉的,就让白菘在这陪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