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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省和军令部的老爷们催得紧,日本上海特别陆战队只能打起精神来再次发起进攻。
这几天停战下来,日本国内又向前方派来了援兵。加上原来就有的3个大队,这回的陆战队的本钱达到了5个大队。看着,日军貌似实力增强了很多。但是,利用停战的时间增兵,中国人也会干。
一二八当晚,19路军在上海只有一个78师,在闸北前线只有一个团。战事一起,19路军也开始大举向上海增兵。到此时,60师全部已经抵达上海,61师也有一部抵达。跟日本人比起来,中国人的兵力同样也增加了一倍以上。
本来按照中日双方的谈判,停战本来是持续到2月2号的。但是期限还没过,2号下午2点多,日本炮兵就开始开炮,飞机也赶来助战,第二回合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这就像两个拳手,打完第一回合,敷完冷水休息一阵,精力恢复后又再次走上了拳击台。
上一轮进攻,日军的打击重点在中国人的右翼,也就是战线南段靠近公共租界的地方,几乎夺占了上海北站。然而这次日军的炮击和轰炸,却集中在了中国军队的左翼,也就是战线北段的青云路、天通庵路、宝兴路方面。
这边中国军队也毫不示弱,组织炮火反击。炮战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然而,**归**,这半天下来,双方步兵只有小规模的接触,日军并没有在炮火掩护下发起大规模进攻。
第二天天明,日军继续在战线北段持续炮击。
“喂喂喂,你说,什么,只有四千人,你没算错吧?好了我知道了。”范杰挂上电话,挠了挠头,将手里的情报归拢一下,由去电讯室把张哲叫来,两人争争吵吵的争论了一个小时,才将新的一期报告拿了出来。
张哲拿了一份亲自交到中央军校办公室,范杰则自己带着一份去了师兄酆悌那里。
“师兄,情况有所不对啊!”坐在酆悌的办公室,范杰右手挥舞着这份情报汇总,皱着眉头对酆悌说道。
“怎么了?慢慢说!”酆悌赶紧安抚道。
“师兄,到现在为止,日本人在上海的兵力只有七个大队,七千余人,师兄,日本人不会指望这点兵力就能拿下上海吧?”
酆悌接过报告仔细阅读了起来,半天之后,酆悌站起身来,对范杰说道:“走,去二郎庙!”
南京二郎庙是一幢属于“康济医院”的二层六间木屋。这里是力行社的联络处地址,大事小情常在这里决定。这里是木屋二楼的三个房间,用作“集会和办公的处所”,一楼的三个房间,则作为晚间聚会后、不便回家的成员临时的住所。,
此时,力行社的成员就是二郎庙的六十余人;直到后来力行社解体时,它也只发展了大约三百名成员,顶多也就是后来土肥原机关所说的“528人”。
那时,进入力行社已成为一种殊荣,它不仅可以带来特殊的擢升机会、结识高层的便利,如果“团体”不追究的话,它还可以躲避法律的制裁。因为力行社的态度,一般来说要比法律管用得多。
“生的进来、死的出去”的铁律,同样适用于力行社还不存在的下级组织。腾杰计划在力行社的底下,设立“革命青年同志会”和“革命军人同志会”两个二级组织。革军会面向军官,它将以力行社成员一开始就控制的黄埔同学会为“掩护和利用机关”,各地的黄埔学生,年年一拨甚至几拨的中央军校毕业生,都将被纳入它的轨道。革青会则面向军界以外的“精英”,党员、文人、警察、学生领袖、新闻记者、中产人士,都在它的目标之列。
与革军会的首脑一样,革青会的头目也将清一色地由力行社成员担任。滕杰认为,只有这样,“以黄埔学生为骨干、结合全国文武青年之精英”才能变成现实。
到了二郎庙,酆悌和范杰找到值守的滕杰和康泽,贺衷寒和邓文仪,陪校长去了徐州,贺衷寒依旧留在成都“游说四川”。
“你们什么意见?”康泽问道。
“我们想知道,东京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没有?”酆悌谨慎严肃的问道。
“还不到联络的时间,最近东京那边查的也比较紧,不好动作,这样吧,我将前些天发来的电报都拿过来,你们整理一下,看有什么是你们需要的。”康泽很快就转到别的房间去了,过了一会,拿了一大堆电报过来。
东京的电报不多,但每份的情报价值都很高,日本几大港口和军事基地的外围据点发来情报倒是不少,相对价值就低了些,范杰和酆悌一一翻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东京新的情报发了回来,康泽译好只好,马上发了过来。
酆悌结果电文,看了起来:日本近期将有一混成旅团进抵上海,原定第九师团取消。
“看来,日本国内还是发生了一些问题,上海事变,有可能只控制在上海一带了。”酆悌边思考便说道。
“或许日本人认为,几支海军陆战队,加上一个在海上颠簸了好些天的混成旅团,有海军军舰相助之下,能够打下南京呢?”范杰冷笑道。
“不管如何,立刻将这份情报附上我们的分析发往徐州。”酆悌摇了摇头,没有接范杰的话茬,“看来日本国内也在试探我们的战斗力,日后的增兵是必不可少的,在上海一带,日本人还可以利用租界的地形进行掩护,一旦离开上海,日本海军的支援又够不上来的时候,就该是我们反攻的时候,尤其是去年谭院长大修南京至上海沿线的防御措施,日本人想要从陆路攻至南京,没有十万人的兵力想都不要想。”对于这一点酆悌倒是极有信心的。
“对了,师兄,吴淞炮台那里如何了?”范杰极为关心的问道。
“自从要塞司令邓振铨溜走后,现在主持要塞实际防务的,是要塞参谋长滕久寿。滕参谋长同样是何部长在贵州军校的门生,这位参谋长倒是没有像他的司令那样脚底抹油,而是忠实的执行了命令,坚守在阵地上,现在双方正在炮战,不过这位滕参谋长的能力倒是不错,打的有声有色的。”
“何先生的部下啊,正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像邓振铨这种软蛋,竟然也能坐上要塞司令的位置。”范杰不屑的说道。
“好了,何先生毕竟曾是我等的师长,不要太过非议了。”酆悌训了两句。“对了,焕然,你修改的扩编报告我看过了,很务实,校长那里通过的可能性很大,你自己升任团长应该没什么问题。”酆悌安抚道。
“只要能对抗日有利,小弟当不当这团长倒也没有什么。”范杰谦虚道。
“你看,你看,口不对心了吧。”一旁的康泽打趣道。
“对了,兆民兄,徐州的情势如何了?”范杰对于在徐州,蒋介石整合中国的军事力量的事情很感兴趣,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此事也奠定了蒋介石十数年不曾动摇的委员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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