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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一二八·淞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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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师兄,你怎么了,至于这样嘛!”范杰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不自觉的泪花从眼角滑落。

    “好了,好了,师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难,况且傅仪至今死没死,还未可知,而且无论如何此时也是大功一件,只要你我操作的好,完全可以规避掉一切风险的!”范杰安慰道。

    一直以来,范杰最担心的就是改变,所以,只要有一有风吹草动他就紧张万分,生怕会因为自己的缘故,给这个脆弱的民族带来崩塌的危机。所以才会处处小心,处处谨慎。

    日本人从来都不足惧,历史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问题从来都是出在内部,内外夹击,才是范杰最担心的情况。

    酆悌不知道的在想些什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明白虽然傅仪是也退位的前清皇帝,但是傅仪真要死在范杰手里,消息一旦公开,得到的绝不仅是荣誉,满清遗老遗少以及日本人的追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真正的危险反而潜藏在内部,如果是自己派人动的手,而范杰不过是参与一下罢了,依自己在党内的地位,风险反而要小许多,甚至于可以消除一些隐患,尤其是自己内心中的那场心病。

    酆悌沉着脸,自己在默默的思考着,半天也不搭理范杰。

    范杰也只好自顾自的喝茶,这事还需他本人想清楚才好。

    半天之后,酆悌终于收拾好思绪,抬起头来对范杰说道:“好吧,焕然,此事就依你,你我商量商量如何才能以最佳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校长下野在即,时间一长,你我连捞功劳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这天下午,范杰和酆悌在书房密谈了一下午才终于将这件事情理顺了过去。

    酆悌将预谋策划之功都揽了过去,甚至还分了一些给贺衷寒和邓文仪两人,而范杰只留了一个具体执行之名,好在傅仪之死还未从北方传来,侍从室几度企图从日租界探取消息,发出去的人手都悄悄的失踪了。

    但好在这并不影响结果,几度粉饰之后,一份秘密报告递到了校长蒋某人的手里,这份报告对天津大沽口外的爆炸做了解释,负了责任,当然也揽了功劳。

    蒋某人十分的欣喜,自己的学生还是很能干的,虽然有些瑕疵,当也是瑕不掩瑜嘛,唯一可惜了的是此时无法公开,否则自己手下的几名学生恐有生命之忧,而且正值自己下野之际,真要公开了,恐怕也有被汪精卫拉拢之嫌。

    其实在党内蒋介石真正当心的只有三个人,汪精卫,何应钦和邓演达。

    至于胡汉民,孙科,冯玉祥等人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邓演达,邓演达,自从八月份在上海被抓,依旧被关在南京三元里,汪精卫和邓演达倒是不对付自然没有放过他的道理,倒是孙科,再加上一个时时找自己求情的宋庆龄,邓演达十有八九要被放出来,倒是自己可就又要面对麻烦了,要不要提前解决掉他呢。

    蒋介石摸着自己的下巴,一个人在办公室满满的思索着。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范杰他们的奖赏就下来了,酆悌的南昌行营调查处的职权被升了一级,他自己也终于被授予陆军少将军衔,终于与胡宗南,俞济时他们平级了,之前酆悌虽然也是中央军校政治部少将副主任,兼政治训练处处长,兼中央军校特别研究班主任。但那个少将和这个正儿八经的陆军少将比起来总是要低半截的。

    酆悌高兴了,范杰也没被落下,自去年底升为中校营长以来,他也算是屡建功勋,尤其是九一八之后从东北回来,炸毁了沈阳兵工厂,带回来一艘炮舰,这一次更是直接堵住了傅仪的北上之路,甚至有可能傅仪以及重伤垂死,所以数功并赏,范杰被任命为中央军校教导大队上校总队副兼步兵第一营营长。是数位总队副里面资历最浅的一个。

    说起来,在外人眼里,范杰升任上校一职有些不够资历,虽然名义给的升职原因是治军有方,大家也一直认为是前阵子范杰搞定军事演习的成果,对有些不满,但范杰的背景到是也让他们不得不服,尤其是一期学长中,酆悌,贺衷寒,邓文仪,曾扩情,俞济时这几位的支持,也没有多少人敢说闲话。

    毕竟此时校长面临下野之危,黄埔子弟都有些不安,升职反而有些安定军心的味道,更何况此时传来,警卫军要改编的风声,大家也就没有心纠缠在范杰这里了。而且另一件事的发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1931年11月12日,南京四全大会举行。这意味着蒋某人的下野终于走上了程序!

    开幕当天,蒋某人在主席台自我检讨今后“如何能救国救党”时,自信地表示:“是皆为余之责也,勿以环境险恶而灰心”,并感慨:“全国党员谁知余为党之苦心也。”

    从这两句话中就不难读出蒋某人虽已做好了下野的心里准备,但他并不甘心就这样老实都履行他在上海和谈期间对粤方所做的下野承诺。

    九一八事变后,面对全国人民强烈要求团结御侮的呼声,蒋某人一度动摇过同粤方的对抗,甚至表示今后要放弃内争,专心抗日。面对日本帝国主义步步紧逼的侵略,作为一国政府和军队的最高领袖,他是难以忍受的。

    11月17日,南京四全大会尚未结束,他在一次干部会议上就曾表示:“余决心率师北上,与倭决战。对内则放弃选举竞争,诚意退让,期与粤方合作,一致对外。”当晚,蒋某人令负责同粤方谈判的宁方代表陈铭枢,赴上海邀请已从粤方分化出来的汪精卫来京主持中央。

    对蒋介石此举,汪精卫当然是欢迎的,但他也有难言之隐。

    第二天,陈铭枢电蒋某人报告同汪会商结果:“钧座主张,汪先生极表同情。惟汪与哲生(孙科)有进退一致之成约,未便单独。顷汪已急电哲生,大意谓钧座见国难日亟,愿自任国防军总司令,即日出发,盼在汪、孙两人中请一人担任行政院长兼代主席云云,以征其同意。孙若同意,则汪先生依钧座意入京负责;孙不同意,则望以于右任先生代主席,汪个人可入京,并在可能范围内约粤方同志取一致。”

    此时,在上海的李石曾也积极同汪精卫联络。李石曾致电吴稚晖、张静江报告汪之最新动态:“精卫兄今早来谈,意谓介公须俟妥洽后,若下野果能生效而后方可实行,万不宜冒然下野,既无益于妥协,反致益增纷扰。”

    蒋介石让出中央权力的举动,却遭到宁方内部几乎一致的反对,甚至连赋闲在沪的盟兄黄郛也深不以为然。

    11月18日,黄郛在日记中写道:“傍晚岳军(张群)来报告介石之新决定(让中央于汪,己则以国防军总司令名义出驻北平),予深以为不妥。因此种形式等于对日宣战(最少亦可为谓对日备战)。在此国联尚未绝望之时,似尚不可孤注一掷,举国以殉也。”

    范杰在听了师兄酆悌转来的会议内容后,笑了笑,校长蒋某人的性子是怎么样的,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所谓的北上抗日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张小六子一直不同意中央军北上,就是怕了蒋某人的手段,尤其是现在东北军丢了东北,内部军心士气不稳的时候,蒋某人真要在此时分化瓦解东北军,张学良是没有多少号办法的,所以他一直在阻拦中央军北上。

    而最需要的还是拿出一些成绩来,而张学良的目光盯在了锦州。而此时在家中的范杰正想插把手的时候,枕头送了过来,七哥新度和姐夫彭襄还有徐悲鸿一起登门,不为别的,就在昨天,11月19日,中国诗人徐志摩空难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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