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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通报!杨淑妃在外求见!”
冉莹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太子随身护卫庄重威严的斥责道:“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快让我进去!事情紧急,你们担待得起吗?”
冉莹急切地同殿外护卫们争执着。
这阵骚乱扫了太子的兴致,继而松开了逗弄夏园汐的手。
“放她进来!”
太子揽着夏迎秋坐回正厅主位,丝毫没把等在殿外的杨淑妃放在眼里。
仿佛他才是乐华宫的主人一般,慵懒傲慢的靠坐在太妃椅上。
打扮的端庄大方的杨淑妃缓缓走进殿内,夏园汐急忙带领乐华宫的人恭敬的行礼。
唯独太子历星泽依旧慵懒的坐着。
夏迎秋急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他再次拽回怀中。
“杨娘娘,今天怎么有空来乐华宫了?”
面对如此无礼,言语颇为不敬的太子,杨淑妃却并未生气。
按照礼数,杨淑妃亦是历星泽本该尊敬的母妃,可他并未起身让出主座。
她和善的笑着,大大方方的坐在右侧座位上。
“永安王和王妃大婚在即,又恰逢王妃的及笄礼。”
“我想着王妃母家远在南安,陪嫁送来还需些时日,就先为她准备了一份嫁妆。”
“还希望王妃不要嫌弃才好。”
夏园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顿时红了眼眶。
“谢杨娘娘的记挂,小汐不胜感激,无以为报。”
她再次向杨淑妃行礼,却被她一把扶住,揽在身前。
而端坐在主位上的历星泽却发出嗤笑声。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处处彰显着野心。
“夏园汐,你是真的蠢!”
“杨娘娘哪里是记挂你,我看倒是她那情根深种的儿子记挂你才对!”
杨淑妃轻笑着说:“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哪懂得这些!”
“他日日出入繁城风月场子,导致学业荒废。”
“今天又叫你父皇逮住,正跪在书房里反省呢!”
“太子您作为哥哥,还请多多提点教育他才是。”
历星泽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传闻非虚。
坊间都在传五皇子是个风流倜傥的情种。
处处留情的他,收获了无数待字闺中女子的爱慕之心。
学习上他也总是表现出笨拙的一面,背两句就忘,没少挨父皇的责骂。
夏园汐倒没把坊间传闻放在心上。
她印象里的历千山依旧是那个背过身为她捡拾掉落在地的衣物的纯情男子。
也是那个救她出棺木,急红了眼眶的深情男子。
杨淑妃挑眉依旧温柔的望着太子, 出声问道。
“太子和太子妃此次到访乐华宫,也是为了王爷大婚的事情而来的?”
太子历星泽脸上晦暗不明,迟迟未开口。
夏迎秋柔柔的开口解释:“我们是来给姐姐送信的。”
她离开历星泽的怀抱,迈着莲步走到姐姐夏园汐身前。
她身姿如弱柳扶风,带有三分媚态,甚是惹人喜爱。
“姐姐,父王给你的信。”
夏园汐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都聚在信上,索性便打开信来看。
信中,他父王镇南王言辞之间透露出无比的喜悦。
原来夏园汐的生母镇南王王妃再次有孕,太医确诊此次怀的是王子。
也就意味着夏园汐将要有一个嫡亲的小弟弟。
“看来真是双喜临门呐!”
杨淑妃得知这个消息,立刻送上祝福。
“天色不早了,礼单我就放在这了。”
“年龄大了熬不住,我该回宫歇着了。”
杨淑妃起身打算离开,她笑着对太子说道。
“太子,作为母妃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也太偏心了!”
“你只带了夏迎秋一位美人在身边,其他三位美人可是守在太子宫中,寂寞难耐啊!”
夏迎秋面色一沉,露出痛苦的神色,这次跟其他三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一表情变换的瞬间立刻被夏园汐捕捉到。
她冷笑着感叹,这才刚开始啊!
要知道上一世的夏园汐,可是在她们所有人的欺凌羞辱中,生不如死的艰难苟活。
杨淑妃在夏园汐带领宫人们的恭送下,离开了乐华宫。
转身看着仍旧赖着不走的历星泽,夏园汐在心中暗骂。
四个妃子还拦不住他出来浪的心,真是无耻之徒。
“太子哥哥,时候不早了,你跟太子妃也该回去了。”
“走吧,我送你们出门。”
夏园汐立刻摆出一副赶紧走的送客态度。
历星泽冷哼一声,揽着夏迎秋的水蛇腰,终于打算离开。
与夏园汐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再次扯住了她的腕子,贴在她耳边说着。
“夏园汐,等你及笄礼那日,我送你一件大礼。”
说完,便拂袖离去。
夏园汐心脏扑通狂跳,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还好老皇帝还在世,这让她觉得稍稍安下心。
回到盈月宫的杨淑妃还没坐下喝口茶,就被儿子历千山关切的问询搞得哭笑不得。
她身边伺候的老人月英急忙上前,劝阻道:“殿下,让娘娘先喘口气吧。”
历千山的脸顿时红了,他尴尬的向杨淑妃道歉。
随后他十指交叉,不安的坐在桌边等待着。
“山儿,不用担心。乐华宫的那个人一切安好。”
“你父皇还在世,他不敢乱来。”
突然,杨淑妃话锋一转,担忧的说着。
“但,你父皇一旦仙逝,就不一定了。”
历千山紧皱眉头,握紧双拳,似是在想对策。
杨淑妃将手覆在儿子历千山的双拳上,沉声说着。
“我说的不一定,不仅是指夏园汐,而且也是在说你,再说其他所有皇子。”
历千山猛然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妃。
“太子母妃莲贵妃本就生性暴虐,锱铢必较,她教育出来的儿子亦是如此。”
“打我入宫以来,死在这对母子手中的下人比全国上下每年斩首的犯人还要多。”
杨淑妃轻抿一口茶水,继续回忆。
“我记得我初入宫的深冬时节,一宫女因递给莲贵妃炭炉时没有双手举过头顶,便被全身浇透冷水,罚跪在春华园的玉桥之上。”
“当第二天宫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冻成了冰雕,与身下的桥冻在一起。”
“最后还是用热水化开皮肉将人取下来的。”
杨淑妃从回忆中回过神,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那个南安来的小丫头,初入宫便得罪了太子,太子岂是那种愿意善罢甘休之人?”
“母妃说过多次,不要帮她,以免引火烧身。”
“可你却次次忤逆我,哎!”
“母妃只问你一句,你是倾心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