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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文122-125章有较大改动,建议小天使重新阅读,因为前面有很多新增内容,故事逻辑顺延,本章有少部分重复。125章为全新内容,之前买过的可以清理缓存看!125章一定要重新看下哦!不然和这一章连不上!
*破s,学名叫“半滚倒转”,又叫“分离s”。它来源于英文“splits”,其中的“s”就代表剪式飞行(scissors)。所以很明白,这个动作就是告诉你,如何从危险的剪式飞行机动中逃出来。
*资料源于百度
给屏蔽作话的读者们:上一章是全新内容,记得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机务连没见过这阵仗——
两个中校飞行员,这基本是明火执仗地来找他们副连长的麻烦了。
哦,冲的不是机务连,冲的是他们副连长本人。
机务连既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给他们副连长撑腰出头。
众人心中仿佛憋了一把火。
他们副连长哪点不好?哪里不优秀?
论体能,全连都没有能干过她的;论学识,人家正儿八经高考上的军校,不但能把“天书”教进他们的脑子里、还能教的好玩有意思;论态度,副连长该负责的工作她尽职尽责,飞行员出身,从来没瞧不上他们机务连,更没搞过专业外的瞎指挥,碰上机务维修的问题从来都是跟几个资深士官请教商量——
在现在的机务连官兵心中,在没有这么好的代理副连长了!
虽然年轻,但是宁馥这个代理副连长,从来没让大伙觉得她就是被“发配”下来,或者下基层来“镀金”的。
宁馥也挺爽快,跟两个老飞敬过礼,便问:“我们到模拟舱训练室么?”
赌宁馥飞不出来的那个老飞姓孙,上上下下打量她两眼,才比同伴慢半拍地还礼,“走吧。希望你还记得怎么飞。”
宁馥忍不住笑了。
“我记得。你放心。”
另一个赌了二百块钱在宁馥身上的老飞姓丁,瞧着她半晌,实在在她的笑容里挑不出一丝愤怒、委屈、或者紧张来,不由得问道:“你高兴什么?”
被老飞挑衅,真就那么快乐?
宁馥:笑得像一个终于和家长要了两块钱坐摇摇车的孩子
——“我太久没坐进座舱里啦。”
就算被挑衅,就算被嘲讽,就算要较高下、分输赢,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感到单纯的快乐。
即使在系统的模拟体系中做过无数次的训练,也不比皮肤真切地落在操作杆上的触感。
模拟舱是第一步。
很快,很快,她会摸到更真实的快乐的。
老丁没想到宁馥这样直白,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摇摇头,“你倒挺实在。”
弄得他都觉得老孙和自己挑人家打赌搞下马威有点不厚道了。
上等兵小赵,为人憨直,性情真诚——直白点形容,就是说话不太过脑子。
他忍不住从马扎上站起来,“报告!首长,我们能不能去给宁副连长加油?”
他的班长一个没看住,在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老孙回过头来也笑了,挺惊讶,“你人缘儿可真不错。”
那几个新飞中午刚在餐厅抱着她又哭又笑又叫又闹的,这下午又冒出来个敢在两个中校面前给她出头的机务连的兵来。真挺有意思。
他看宁馥,“宁副连长觉得呢?”
谁都能听出来他这个“副连长”仨字带点讽刺意味。
宁馥道:“模拟舱外不涉密的话,可以让机务连观摩吗?”
老孙大笑,“副连长不怕丢人就行!”
*
机务连当然不能全员到场,但也跟过来好几个,这是大伙内部决定的,哪怕被讽刺为“宁馥粉丝团驻机务连分站”也无所谓了。
他们也好奇。
好奇这个永远沉稳笃定,体力爆棚,对那些艰深知识手到擒来的副连长,做回飞行员时是个什么样子。
模拟舱平时有训练机时,并不能随意使用,新飞们分配到的机时更要看他们的训练大纲和“师父”的分配。像宁馥这样既没师父,又连训练大纲还没分到的,今天能蹭到两个老飞的机时,还真算是走了运。
天气还热着,模拟舱训练室里的技术人员都穿常服配发的衬衣,外套大多在椅背上挂着,好些人正围着训练视频讨论着什么,瞧见他们这么一大群人进来,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听完老丁说的要求,技术人员脸色各异。
看得出来,不少人觉得他们三个全都有病。
但人家老飞把“训练要求”提出来了,在合理合规的范围内,他们总不能不满足。
三个人就位,一个坐在电脑后,戴眼镜年纪挺大的技术员又让给三个人都上了心跳等体征检测装置。
两个老飞对一个新飞。
剪式飞行,对半滚倒转。
在飞行视域之内,宁馥的双眼卓然发亮。
像千百次脑海内虚拟操作过一样,她的手利落地推动操纵杆,战机在盘旋横滚中,突然完成一个180°的横滚,机腹朝上,然后拉杆,使机头迅速转向下方俯冲。
9g的压力,分毫无法影响她的眼,她的手,她精确到毫秒的心跳和呼吸,她极度专注的意志。
一个完美的破s*。
*
从模拟舱出来,宁馥莫名地觉得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她一转头,就看见好几个穿白大褂的站在窗户外边,其中还有个熟面孔,就是航空大学医疗中心的小赵大夫。
当初在体检中心就是他给他们这批飞行学员体检的,后来也几乎和他们入学的时间同步调入了飞行学院,现在居然又跑到飞鲨基地来了。
对方朝她点头笑了笑。
在“围观群众”里,数小赵医生的神色最淡然,大概是对宁馥奇葩的体质和强悍的学习能力已经习惯了。
至于其他人……他们正用震惊的眼神打量这个新飞。
她是王晓云点名要从航空大学带过来的,据说因为毕业时作为区队长带头飞高危动作,延迟挺长时间才调入基地。
被发配去海岛上扫跑道,紧跟着又调到机务连,航母上擦了一个多月甲板,回来在机库里闻了半个多月的机油。
然后还和两个飞行上千小时的老飞行员上了模拟舱搞对抗。
能干出这样的“事迹”,这样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她肯定会飞,而且飞得很好。
但没人想到她敢在模拟舱上9g的力,还飞半滚倒转这样的动作。
这个动作设计出来,就是用于破剪式飞行的绞杀的,用于单机对敌双机编队、处于劣势时。
半滚倒转的动作要求的动作难度和精细度实在太高,比喻起来,简直就像是在枪林弹雨里用战机翻花绳,每一次机动,都必须完美到位,规避所有可能危险。
他们是不相信一个学员可以飞出半滚倒转的。
——但她偏偏赢了。
飞得严丝合缝,飞得纵享丝滑,飞得毫厘不差……
……赢得无可辩驳。
训练室内一时寂静。
戴眼镜的技术人员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屏幕,上面记录着三名飞行员的心跳和各项体征。
那个叫宁馥的新飞,从头到尾,平稳如常。
两个老飞从模拟座舱中出来,老丁神态坦然,就是瞧着老孙发笑。
众目睽睽,老孙脸上挂不住,门口却还被机务连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连假装发通脾气夺门脱身都做不到。
机务连的看了这一番热闹,各个兴奋,但碍于这里是飞行员的地盘,到处星星杠杠全是首长,不好开口。
——原来他们副连长这样厉害!飞得这样好!
……她属于天空。
只有上等兵小赵,音量丝毫不压,与有荣焉地大声道:“反正我们宁副连长两个品质我们是知道的,一个是敢作敢当,一个是说到做到!”
这回他班长没瞪他没拉他,给了他一个“说得不错”的眼神。
老孙涨红着脸,从外套装的皮夹里掏出两张粉色大钞,恶狠狠地拍进老丁的手里。
*
办公室。
李高畅从模拟舱训练室回来了,脸上激动的涨红还没退去。
“老王,果然是你挑中的苗子!”
——他被搭给王晓云已经一年了,虽然担心了一阵是否会被给小鞋穿,但现在已经充分适应了王晓云的行事作风。
顺便,也适应了飞鲨基地多出来的女飞行员宿舍和生活设施。
最近他正争取徐苏,这个学员从脾气性格到飞行状态,都对他的胃口。基地的规矩就是老带新,认了师父就和定辈分没什么区别,老飞对自己带的新人徒弟也要各方面都起导师的作用。
李高畅自己也是二级飞行员了,做师父带人常有,可还从来没主动争取过徒弟。
王晓云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来,毫不意外,“她动作完成了?”
李高畅大笑,“你没看到孙强那张脸,黑的呀!”
王晓云淡淡道:“以后也免不了。要比就比,这风气不用压。”
李高畅笑意微微一收,半晌,叹口气,“为难啊。”
王晓云和他主持的项目,从落地到飞鲨基地以后就在老飞之间有了不少传闻。
——这一批新选到飞鲨来的年轻飞行员,未来并不会留在基地。
换句话说,这里,只是他们起飞的跳板。
过去的舰载机飞行员,只会在有多年经验的老飞行员中优中选优,要看飞行时长、要看个人成绩、要看年资履历。能上舰的,都是飞行员中的王牌。
但是,舰载飞行与陆基飞行还有很大的区别,例如舰载机在航母降落时并不能松油门,需要保持一定速度,防止因尾勾没有挂住阻拦索能够重新复飞*。因此,这些已经相当成熟的老飞行员上舰以后,还必须要改掉很多原来的飞行习惯。
另一个缺点,或者说遗憾,是这些飞行员的年龄都要偏大一些。
新的舰船正在建造和下水,而这些从各部队挑选出来上舰的飞行员们,却都已经不算年轻了。
海空利箭,正迫切地渴望新鲜血液的注入。
传闻中就有人说,这一次王晓云带的飞行中队,在飞鲨基地的训练阶段完成后,会直接上舰。
这是变革性的。
这意味着海军航空兵舰载飞行员培养模式正从“选拔模式”,转换到“生长模式”。
老飞们走的是“选拔模式”,而新飞们已经是“生长模式”了。
老孙和老丁两个老飞,冲的不是宁馥,冲的是王晓云,当然,还有他主持的新项目。
项目代号,海魂。
培养第一代生长模式舰载机飞行员,在二十多岁的黄金年龄,打造舰载机飞行员中的王牌之军。
“宁馥的训练大纲先停一停。”王晓云沉吟道:“老陈已经到基地了。他说要看看宁馥。”
*
宁馥这几天都过得很辛苦。
她一个月要赶两个月的训练内容,几乎天天都要泡在模拟舱训练室。
王晓云很够意思,和老飞们比赛完那天,当即就给她批了模拟舱机时。
但是平时训练的飞行员也要占用训练室,宁馥要补足双倍的机时根本不可能。
她去办公室签字的时候听见王晓云在打电话,居然是在多管闲事地催上面赶紧把机务连副连长派过来。
第五天,宁馥在模拟舱训练室碰见一个还没下班的科研人员,穿白大褂,岁数挺大了,文质彬彬戴副眼镜,有点眼熟。
对方看了宁馥半天,突然问她,“你是前两天飞半滚倒转那个兵?”
宁馥停下动作,点了点头。
戴眼镜的看起来像那种疯狂的,背地里那人做非法实验的科学家,但他的提议让宁馥无法拒绝——
“每天晚上,我能给你一点上机的时间,但你要飞我给你的动作,让我记录你的数据和反应,怎么样,答不答应?”
宁馥笑起来,“这有什么不好答应的?”
她在对方面前没有刻意收敛,也不介意被作为实验对象。她只想飞,也确信自己可以达成对方的条件。
她走上去和眼镜握了握手,“明天晚上见。”
女飞又顺便问了一句,“怎么称呼你?”
——其实她在心里已经给了对方一个“可疑的疯狂科学家”的代号。
那个可疑的疯狂科学家笑了笑,“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