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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根据五德终始说,大汉定正朔为水德,所以汉朝天子与官服多为黑色。汉武帝时,又改正朔为土德,那么颜色也就改成了黄色。王莽篡汉,又认为汉属于火德,所以汉服有崇尚红色。
光武复兴,继承王莽的说法,东汉正朔依然为火德。所以,东汉以黑色为底用红色点绛,若是朝服全为红色,那就有些太过艳丽俗气,不是官服朝服,而是唱戏的戏服了。
中华历史上的旗帜没有欧罗巴那些徽章旗帜那么繁琐,简单明了,一看便知。但是中华的旗帜不像欧罗巴那种飘带旗帜一般,它拥有欧罗巴人没有的威风和气势,长条三角旗只适合百人大战的欧罗巴人,如果在华夏也用那种长形的三角旗,那么千军万马谁能看得见那细长长的飘带?只有方形战旗才是最霸气的战旗!
刘雄望着皇宫中飘扬的带有“漢”字的方形龙旗,心中豪迈之气顿时有心而生,也不停的鄙夷后世越来越西化的古代电影。
“文武百官!觐见!”小黄门一声高唱,拖着尖细的尾音令人发颤。
一大早上就等候早朝的文武百官,个个手持玉圭慢慢跟随大将军何进身后走向高高在上的温德殿。
刘雄握着属于未来价值连城的国宝吊于大将军何进身后后,身边是司徒陈耽,司空杨赐,至于三公之一的太尉,那当然被大将军何进包揽了。
刘雄看着一个个陌生的老男人,虽然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但这些大汉公卿都是些心黑手毒,害死人不偿命的人物,这就是人不可貌相,谁人又会知道一个个忠诚的面具下面又是什么样的心呢?不过话也说回来了,罗贯中刻画的人物文人总要比武将忠心的多,谁让武将背叛叫卖主求荣,而文士背叛叫投效名主呢。
温德殿前甲士分立,斜举铁戟交错,位置交换以示威严。文武百官跟着大将军在宫门前脱下朝靴,取下佩剑步行进入宫廷。
灵帝刘宏安稳的坐于皇位之上,很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毫无君威可言,倒是身边的张让一等宦官却是不焦不急,肃穆而立,很是有些威严。
自和帝以来,东汉便开始宦官干政,宦官与外戚相互弄权,让这大汉越是腐朽不堪。汉殇帝,安帝、顺帝、冲帝、质帝等等,皆是都是帝弱臣强,更可恨是质帝更是被大臣给鸩杀,真是帝非帝,臣不臣!刘雄望着天子灵帝心中叹息不止,这汉室天下不亡都对不起这些昏庸的家伙。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拜首,在灵帝紧张的示意下文武百官分于两边跪坐。
大将军何进走上前高举玉圭奏报道:“陛下,黄巾贼首张角授首,冀州,青州,豫州等州县黄巾已灭,幸陛下佑我大汉,我大汉军威盖世,所向无敌,现下黄巾之祸已平,真乃社稷之幸,陛下之福,我大汉将士之威武啊!”
灵帝在上面一点也没何进奏报的意思,两眼无神打着哈欠。听完何进的奏报,刘宏很不耐烦的说:“既然黄巾贼子已灭,那依大将军意见该当如何?”
何进虽然很不满刘宏的冷淡,但对于他现在的权利真是着迷,享受现在万人之上的感觉,看诸公皆为他马首是瞻,何进很是得意。
“黄巾已定,陛下当论功行赏,以安我大汉将士之心,否则我汉家将士必会寒心,若将士寒心则军心不稳,若是再生霍乱,我大汉危矣!”
“那就准,准大将军所奏!”灵帝一听到“大汉危矣”四个字,马上挥手同意何进的进言,没有一点犹豫的意思。
“陛下,既然大将军已有定略,陛下何不让大将军拟出章呈?”一边十常侍张让在灵帝耳边细说,看了何进一眼倒是有几分献媚的模样。
“那大将军可有定议?”灵帝看向何进问道。
“朱雋为豫州刺史,丁原为并州刺史,刘岱为兖州刺史,刘虞为幽州刺史——”何进一一奏报,所报将领无不是升官发财。
“镇北将军刘雄为冀州刺史——”
“刘雄为冀州刺史?”刘宏听到张让咳嗽一声马上提出质疑。“刘雄何在?”
“臣在!”刘雄举着玉圭走上前答道。
见到刘雄一副俊秀的模样,刘宏都不由赞叹他这同宗兄弟长得帅气,不过看向张让那脸色,刘宏马上冷下脸道:“刘雄你可知罪?”
“臣不知!”
“那阿父义子张求可是你所杀?”刘宏气愤的指责道,大有开刀问斩的气势。
“陛下容禀,十常侍张让之子张求布衣之身,不尊汉律,目无法纪,当街纵马行凶,是洛阳一害,当日他冲撞我的马队却不知避让,实为刺客之为,所以我当街格杀,望陛下明断!”
“竟然有此事?!”刘宏生气的看向身后的张让,令后者一哆嗦。
刘宏没想到张让竟然会公报私仇,看向自家的汉室兄弟,刘宏唏嘘不已:好一个俊俏郎,若我刘宏有如此魄力,何愁大汉不兴!白白做个昏庸汉帝麻痹世家外戚。
“既然那张求罪该万死,那么就恕德威无罪吧,不过你的父亲在上奏书中说你不忠不孝,这令朕很是不解,德威可为朕解惑一二。”刘宏很是期待的看着刘雄道。
刘雄拜首答道:“请陛下听臣细说,自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天纲地常。家父贵为王侯,因继母之由,嫌弃嫡长子,让雄代为剿贼,实则置雄于死地。”
刘雄双眼流泪哭诉道:“雄亲生之母仙逝,某为继母所不喜,父亲想把王位留给二弟刘圭,所以,所以——”刘雄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一众朝臣一副原来如此模样,刘宏不禁想起自己的长子和小儿子,两者之间,刘宏更喜欢小儿子,不是因为小儿子要他喜欢,而是小儿子比之长子刘辩多些果敢,大儿子唯唯诺诺,好不知道什么是礼数纲常。
“唉——德威起来吧。”刘宏伸手示意道。“德威屡立大功,我想也不会看上你父的王爵之位,不如我封你做渤海郡王,德威觉得如何?”
刘雄擦着眼泪听到刘宏这一句话马上拜道:“陛下不可,雄虽然建有功业,但全仰仗天子与大将军之恩,若没有天子与大将军的英明领导指挥,我刘雄怎会有今日成就?所以陛下之恩惠,臣万不敢接受。”
大将军何进听到刘雄在一边褒奖自己,忍不住高兴,觉得刘雄这小子会做事。“陛下,德威说的不错,虽刘雄为汉室宗亲,又战功赫赫,却是不及弱冠之龄,何不让德威为一方太守,好好磨练一番。”
“那依大将军所言,德威该做何处太守?”刘宏不假思索道。
何进眼睛一转道:“上谷太守尚缺。”
“那好,就依大将军所言,封刘雄为上谷太守,领镇北将军之职,去掉代领冀州刺史之职,赏黄巾万两,锦缎千匹,美女十人,良驹百匹。”
刘雄拜谢天子退下,心里好受了一点,不过对于依然无法得到的万两黄巾耿耿于怀。
随后,大将军何进又报出了一些人,青州刺史孔融,徐州刺史陶谦,豫州刺史孔伷,荆州刘表,益州刺史刘焉,扬州刺史刘繇,济南相曹操等等。最后冀州刺史被那个三国一傻,刘雄的舅父韩馥拿去了,算是没有太多争议的,可想而知韩馥拿了多少钱给皇帝。
“陛下觉得臣所报如何?”何进问向灵帝,没有半分询问意思,倒是让灵帝肯定他的说辞奏报。
“就——”刘宏刚想说:就按照大将军所说的办。
“陛下,董卓。”张让在一边小声道。
“对了,河东太守董卓不错,大将军为何不封赏啊?”灵帝不知道董卓是何人,也不管董卓将来会不会危害大汉江山,只要是张让举荐的,刘宏都很是热心。
刘宏的所作所为都在刘雄眼里,看到刘宏就像是张让的儿子一样,刘雄暗自摇头。虽然皇帝暗弱,但是大汉皇威仍然强势,所以何进也要听取皇帝的意见和安排,有时候退让一步才能更好的控制局面。
“河东太守董卓在广宗一役中损兵折将,如不是镇北将军所救,那么我汉家十五万精锐之士必将全军覆没!”大将军何进回答道。对于良家子董卓,何进是可有可无的,而且董卓其人也不怎么样,所以何进舍弃董卓也觉得没什么,但是以后他就惨了。
“同是汉家将士,救援同泽,当是理所应当的,这正说明我刘氏宗亲仁义无双。好了,大将军就不要为难一些小鱼小虾了。听闻西凉羌胡再次作乱,我意封董卓为将,除灭羌胡叛贼,众卿家觉得如何?”刘宏望着所有大臣说道。
见到众大臣没有说话,刘宏看向大将军何进,道:“大将军觉得如何?”
“臣遵旨。”大将军何进拜道。
“尔等觉得如何?”刘宏看向所有大臣道。
“臣遵旨。”众大臣拜服道。
“那么,就封董卓为破虏将军,亭侯吧。另封司空张温为西凉主帅,袁滂为执金吾、周慎为荡寇将军率领步骑兵十万剿灭羌胡叛军!大将军觉得如何?”
“臣,无异议。”望着刘宏那突然锐利的眼神,何进知道自己的反驳是无用的,所以只能顺着天子的意思答应下来。
“那好。”刘宏站起来做结束语道:“张角三兄弟谋乱造反,致使汉家天下,黎民百姓困苦不堪,夷灭九族。汉家有功之士皆封赏抚恤,让我汉家猛士忠心报国。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普天同庆,大赦天下!陛下,英明!陛下,威武!”
“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宏高举双手拥抱上苍,好不得意,似乎在说明自己是一代明君,一代雄主。“众爱卿,平身——”
黄巾贼首死了,但黄巾余孽还在,大赦天下,天下间又多了不少为非作歹的人。
刘雄望着张让看向自己的毒辣眼神留给一丝嘲笑的眼神,让后者在那里自寻烦恼。
望着偌大的皇宫,望着一阶阶汉白玉石阶,刘雄回首雄伟的温德殿,静静回眸了好久依然转身离去。谁也不知道刘雄心中发下了什么样的誓言,只是数着一阶阶石阶向宫门外走去。
“德威,觉得今日陛下封赏有所偏颇吗?”大将军何进走到刘雄身边笑道。
刘雄见到是大将军何进,虽然对于屠户出身的何进有些看不起,但是刘雄不得不仰仗这位屠户的鼻息。“末将不敢多言,陛下封赏自有陛下自己的道理,臣子不敢揣测。”
“德威言不由衷啊,今夜德威来我府上一叙,如何?”大将军何进道。
“末将必当从命!”刘雄抱拳带着几分意外欣喜之色道。
看到刘雄如此高兴,何进忍不住大笑起来。“那本大将军必定会给德威一个惊喜。”说完何进便带着一众卫士离开。
一个惊喜?不要是一个惊吓就好。刘雄心中想着何进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会在朝议过后邀请他去府上一叙。
刘雄出了宫城自有部下虎刺骑士牵马而来,接过部下牵来的战卢,刘雄抚摸着战卢的脖子,呢喃道:“战卢,我突然觉得不爽,你说该怎么办?”
吁——
战卢仰蹄嘶鸣,吓得四周路过的大臣惊骇退避。看到战卢明白自己的心意,刘雄拍了拍战卢的马背飞跃而上,一声暴喝。“走!战卢!带我去你要去的地方!”
吁——
战卢一声长嘶,仰蹄而立,随后纵身而跃带着刘雄飞奔远去。
“将军!将军!……”虎刺骑士一见自家主公跑了,不由大惊失色。“快快报于张将军!”数名虎刺骑士跳上马背纵马追了上去,一名虎刺骑士飞马赶回驿站。
刘雄纵着战马飞奔在洛阳大街上,一路上人仰马翻,刘雄坏笑而去,留下一路的叫骂声,叫骂声还未停,又一群骑士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