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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太守府内,韩馥宴请邺城世家士绅与商贾大富。
韩馥坐在首位之上,一脸欣喜看着在座的邺城名士和富户,道:“今日宴请诸君来我府上吃酒,诸君以为我为何事?”
听到韩馥突然这么一问,名士们一下拿捏不出太守大人的意思。韩馥在邺城素有廉明,而且礼贤下士,对于所有世家都有所交往,没有对哪家有所偏颇,这突然宴请所有邺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令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太守大人突然邀请我等造访,是我等之荣幸,不知太守大人有何事相邀,若有在下可以办到的,在下必当不会推辞。”一位名士抱手对着韩馥说道。
“是极,是极。”其他宾客点头赞同道。
韩馥抬头看着众人,从一位位名士商贾的眼神中看不出异色,韩馥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消散,摇头叹息道:“今日邀请诸君实乃馥之无计可施也。”
“大人有话但说无妨,我们听着便是了。”一位名士说道。
韩馥一听那人开口,不由觉得意外,这田丰今天心情不错啊,往日也蹦不出几个字来,今日竟然难道开了金口,很不错的兆头。
“诸君可知,前些时日我邺城马场遭黄巾贼兵劫掠一事?”韩馥说道。
“是啊,是啊,马场遭劫,损失不少良马。”有人感叹道。
“我那寄存之马也被贼人掠夺了去!”有人痛心道。
田丰感到奇怪,韩馥提到马场遭掠,却不提前些时日那些盗马黄巾已经被冠军侯的大军剿灭,这道理是为何故?难道说韩馥今天不是要归还马匹的?
“太守大人,今日难道不是为了归还马匹?我听说冠军侯将那股盗马贼给剿灭了,难道冠军侯要吞没我等财物?”一位商贾站起来说道。
“归还财物?这是什么话?”韩馥有些气恼,眼神看向自己的外甥刘雄。
刘雄一听到有人要向他索要马匹不由乐了,还真有不怕死的。刘雄站起来看向那位商贾,客气道:“不知先生失去多少马匹?告知与我,我会命人归还先生马匹,先生觉得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商贾欣喜若狂道。
“不知还有哪位先生失去马匹的?”刘雄一脸无邪的笑容对着众多宾客说道。
见到冠军侯如此和善明理,一些人马上站出来笑语欢颜。“谢谢冠军侯!谢谢冠军侯!”
刘雄抬起手来,说道:“不忙谢,我还有要事和诸位说道一二。”看着众人不解的神情,刘雄笑道:“我大军于邯郸大败黄巾贼,侥幸擒得黄巾主将。”
刘雄看着几人突然脸色冷漠起来。“黄巾主将交代,说有人私通敌寇,将马场情况告知黄巾贼兵以求相安无事。”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一群人都慌张解释起来。
“德威,这是何故?”韩馥有些不明白,本来一次准备募捐大会变成了锄奸大会。
刘雄向韩馥告罪道:“舅父,恕雄失礼了。黄巾降将已经投效于我,据管亥告知,这邺城中可是有不少害群之马啊!”
“是谁?!是谁私通叛贼?!难道不知道是灭族大罪吗?”韩馥一听到有人私通黄巾马上站起来怒吼道。“我韩馥向来对尔等不薄,尔等竟然做出如此不忠不义的事情,哼!德威,给我好好的查!仔细的查!一定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卖国通敌的臭虫!这里还是不要呆了,我走了,这里交给你了,气死我了。”
“太守大人,我等是无辜的,太守大人……”众人想留下韩馥,可惜韩馥甩袖便走,一点也不听众人的解释。
刘雄走到主位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众人的苦脸模样,心中忍不住好笑:敢向我刘雄讨要东西,吃苦头了吧!
“冠军侯,真不是我们干的,与我等无关啊!”一些人向刘雄哭诉起来。
刘雄抬手示意众人肃静,笑道:“今天本是想向诸位邺城大善人借些粮草钱财,
以资助我大军剿灭黄巾叛贼,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真是令雄痛心疾首啊!”刘雄捂着眼睛很是悲伤的样子,从指缝里看着一个个惭愧的表情,刘雄忍不住赞叹自己的演技有点奸雄的气势。
“冠军侯,我不要我的马了,行吗?”那位走到刘雄桌案下跪拜道,两眼通红,如果冠军侯不答应,他知道他会死得很难看。
“你不要马了?”刘雄看向下面跪着的商贾问道。看着商贾一脸哭相,刘雄又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呢?要马吗?”
“不要了,不要了……”众人大声推辞道。
“不要了?难道你们心里有鬼?!”刘雄大声喝问。“来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冠军侯何必咄咄逼人?”一位秀才模样的男子站出来说道。秀才对着刘雄作揖,道:“冠军侯难道想在邺城行那毛城之事?”
毛城之事?众人心中一想不禁汗流浃背,脸色苍白,若是刘雄真的像在毛城那样对付他们,那么他们不仅没命,连带着全家忄生命不保。
“冠军侯,饶命啊,饶命啊!”一众人跪拜在地大声呼求道。
刘雄看向那名文士顿时感到好奇,没想到这邺城中也有明智之人。刘雄谦和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恕雄眼拙,不知先生大名,还望先生见谅。”
“呵呵,冠军侯何须如此?”文士笑道。“下官为太守大人主簿沮授,沮贤达(杜撰)。”
沮授?三国里排的上号的谋士沮授?
刘雄顿时有些受惊了,瞬间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三国大才啊!有名的智谋大才啊!这让刘雄突然无从下手。
看到刘雄双眼紧紧盯着自己,沮授有些感到惊疑,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冠军侯,不知下官刚才是否有所得罪?难道冠军侯要下官的小命?”
“要你的小命?”刘雄一愣,看到沮授突然面如土灰忍不住笑了起来。“贤达怎可戏言?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何要加害于你?”
“某只是意外,先生竟然能看出我的心思,而且直言不讳,令某佩服,难道贤达不怕我下毒手?”刘雄一脸玩味的看着沮授说道。
“冠军侯是在说笑吗?”沮授泰然自若道。“昔日,毛城,冠军侯一刀斩了大小官吏士族数百人,皆以私通黄巾之名斩杀,是否?”
“不错。”刘雄眼神犀利没有半丝迟疑。
听到冠军侯肯定的回答,跪在地上的众人只觉得浑身无力,直接瘫倒在地。
刘雄看到瘫倒在地的众人嗤笑不已,对着沮授说道:“贤达,看看眼前这些邺城名士,觉得如何?”
沮授看着瘫倒一地邺城名士会心笑道:“我等凡夫俗子,既无老子、荀子之德,也无孔子、孟子之贤,所以冠军侯还需宽宏大量,恕我等不敬之罪。”
“黄巾贼寇声势浩大,若我等士族不予支持,黄巾难灭,汉军难支,所以我等定会鼎力支持冠军侯剿灭黄巾之大业。”沮授对着刘雄拜首道。“还希望冠军侯宽恕我等之罪。”看着瘫倒的一地人依然很不知趣,沮授忍不住咳嗽一声。
听到沮授咳嗽瞬间明白的人马上拜服道:“望冠军侯宽恕我等。”听到明白的说话了,没明白的人也明白,众人一起跪求刘雄宽恕。
看着下面的人都明白过来了,刘雄忍不住笑了起来。“诸位请起,请起,恕刘雄得罪了,还请诸位先生莫怪啊!”
“贤达大仁大义,一语如醍醐灌顶,令雄顿时茅塞顿开,刚才有所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先生原谅则个啊!”刘雄抱拳陪笑说道。
“是啊,是啊,贤达真是大仁大义。”一众死里逃生的人不忘对沮授赞扬起来。
“非沮授之仁义,而是冠军侯之仁义。”沮授说道。“冠军侯舍身投军,不思安乐,可谓勇;冠军侯报国灭贼,思报社稷,可谓忠;冠军侯奖罚分明,杀伐有律,可谓仁;冠军侯力抗蚁贼,舍身忘死,可谓义。”
“如此忠勇仁义之人,岂不是我等之楷模,诸君勉之,望冠军侯早日扫除黄巾,建功立业!”沮授拜首道。
“望冠军侯早日扫除黄巾,建功立业!”一众明白人对着刘雄拜首道,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不是在滴血。
刘雄看着众人德表现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诸位先生真是太客气了,那么雄就在此谢过诸位先生的美言,若他日雄功成名就,必当不会忘记在座各位先生的恩情。”最后刘雄特别看了沮授一眼,令后者觉得一激灵。
“今日宴已至此,恕本侯招待不周,望诸位先生不要忘记自己答应的事情。”刘雄喝了一杯酒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继续说道:“虽然本侯酒力不行,但是这腰中的利剑却是可以的,若是今日之事诸君办事不利,那么就别怪雄宝剑无情了。”
刘雄虎目扫过无不低头不敢对视,最终刘雄带着胜利神情挥手与所有邺城名士告别。
所有邺城名士心中哭泣又滴血,没想到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于刘雄的很辣,他们很担心自己的脑袋不保。
吃了一顿提心吊胆的饭,拿出大笔钱财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没吃饱就走了,人人肚子里都憋了一股怨气。邺城名士们从太守府离开,比来得速度还快,他们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家好好吃一顿,喝一顿,压压惊。
“贤达,今日多谢,若不是贤达活命之恩,今日我等必将身首异处,‘毒虎’之名,果然骇人!”一名文士有些后怕的对沮授拜谢道。
“是啊,今日多谢贤达之助,他日我等必将厚报!”又一名文士拜谢道。
“他日必将厚报!”一个个死里逃生的人客气的对沮授道。
“哪里哪里。”沮授摇头谦和,丝毫不在意刚才自己的大义凛然,不畏生死的气魄。看着一个个邺城名士离开,沮授只是一副笑脸相对。
一位文士走到沮授面前忍不住笑道:“贤达今日之举,只怕不久就会成为邺城最得人心的名士。”
沮授一见文士,不由笑了起来。“元皓是在和沮某开玩笑吗?”
田丰笑道:“原本以为太守会给我们邺城名士一个庆功宴,没想到却是一场鸿门宴,没想到啊没想到,只是不知贤达兄在这鸿门宴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护主的樊哙,还是谋主的项庄?”
“元皓兄说的可有点过了啊!”沮授一脸不情愿和不高心道。“我沮授既不是樊哙,也不是项庄,我是子房。元皓兄觉得如何?”沮授一展衣袖对着田丰笑道。
田丰看着沮授自卖自夸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如果贤达兄做子房,那么丰只能做献侯(陈平)了。”
“哈哈哈,那将来希望元皓兄能与我共侍一主,如何?”沮授笑道。
“妙哉!”田丰笑着答道。
沮授与田丰聊得正投入,一名兵士走过来对着沮授抱拳说道:“主簿大人,冠军侯有请。”
沮授有些意外的看向田丰,后者点头笑道:“贤达但去无妨,丰告辞了。”
“元皓兄,恕授不远送。”沮授与田丰告别便跟着兵士去见冠军侯刘雄。
刘雄于自己的临时府邸小亭下面接见了沮授。
当刘雄见到沮授时,刘雄忍不住心中的激动邀请沮授坐下道:“早闻先生大名,相见恨晚,贤达先生请坐,请就座。”
“冠军侯如此客气,真是令沮某深感惭愧,授何德何能,能与冠军侯平起而坐?”
“先生大才,有雄所不如之贤,有雄所不及之略,怎可妄自菲薄?”刘雄让一边一影上茶,笑道:“贱内一影所煮之茶,请先生品尝一二。”
沮授看了一影一眼,眼中顿时一亮,道:“听闻冠军侯纳娼女为妾,难道冠军侯不怕士子有所诟病吗?”
“士子诟病?”刘雄忍不住笑了起来。“男欢女爱,天理寻常。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何必在意一**女子出身之处呢?我刘雄也不计较那些繁文琐节?贤达先生觉得如何?”
沮授摇头道:“冠军侯能容一**女子,为何对邺城士子官绅有所成见?甚至要除之而后快。”
刘雄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贤达先生觉得我为何要如此啊?”
“利也。”沮授笑道。“虽冠军侯大军所需军资粮草甚重,但这邺城不比毛城,虽然冠军侯大军之下无可反抗者,要知道这邺城中的官绅士族都为一体,甚至与东都世家有所牵了。”
“说不定一个小小的马前卒,还是十常侍的乡下亲戚也说不定。”沮授笑道。
“真有此事?”刘雄不由惊疑不定,若是自己真的对邺城官绅下手,说不定真的会得罪十常侍。现如今这天下还是十常侍的天下,只有等待最佳时机,刘雄才可抛弃十常侍,而现在,刘雄还要对十常侍有所依赖。
刘雄起身一下拜在沮授面前,抱手道:“雄感谢贤达先生一番教导,雄铭记于心,他日必有厚报!”
“冠军侯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沮授有些意想不到,没想到刘雄竟然对自己下跪,若是传出去可对他沮授没什么好处。
“雄想求贤达先生教我,入我军中,为我出谋划策,如何?”刘雄拜求道。
沮授愣在那里,思虑片刻拒绝道:“冠军侯请恕沮某不能相从。太守大人待授不薄,对授有知遇之恩,所以冠军侯还是另寻高明吧。”
刘雄听后顿时觉得自己很是唐突,没想到第一次拜求谋士却是无功而返。刘雄依然笑脸对着沮授,站起来说道:“是某失礼了,还望贤达先生勿怪。”
“哪里哪里。”沮授客气道。沮授表面平静,心中却仍在对刘雄进行审视,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出仕冠军侯帐下。
刘雄不提招揽事宜,只管与三国名士品茶叙事,聊聊邺城风土人情,谈谈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