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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是哪里?--”
刘雄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米国佬,而是一身银甲的青年汉子。难道自己没被打成马蜂窝?难道米国佬的子弹是塑胶的?刘雄感觉有些好笑,如果自己没死,那这里又是哪里?好莱坞,还是横店?
“主公。”入眼的男子都激动的眼泪都要落下来,刘雄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四周围上来的几十身穿古代皮甲的汉子,手持铁头木杆长枪,头挽着发髻虽然凌乱不堪,但可以看出是秦汉士卒的装扮。电影?大秦王朝?刘雄不认为脚下身首异处的尸体也是那些替身演员。
“你是?”刘雄脑袋有些疼痛欲裂,脑海中泛起一片片记忆:一个中年人交给自己一杆长枪一脸威严却带着凶厉的眼神,道:“德威,身为高祖后裔,孝王之后,现在国难在即,希望你精忠报国,早除蚁贼,为父在这里待你凯旋。”
“德威,黄巾蟊贼不足为虑,只要你守住三日,我便召集援军救你。”一个老将满脸信任嘱咐道。
刘雄的脑袋一下子涌出许多信息,今世的记忆和前世的记忆交融混合,最后刘雄双眼暴睁,露出一双精芒虎目。
“主公,末将是张辽啊。”张辽不知刘雄那里出错,感觉眼前的主公似乎比以前要陌生了。
张辽?刘雄心中不由惊奇,没想到眼前的穿着扎甲的汉子是张辽?做为后世高科技时代的三国热血粉丝,刘雄很清楚张辽是谁,这眼前的汉子是张辽?那么现在是何年何月?
闭目细想,刘雄知道今年是大汉中平元年,黄巾爆发不久,城关下头裹着黄巾的众多百姓就是最好的说明。
刘雄望着城关下面铺天盖地头裹黄巾,手中拿着各种农具作为武器的平民百姓,眼前是尸体横陈的汉军士卒,刘雄脑中犯疼,没想到刚重生就遇到如此大战,天意弄人。
“我依然是刘雄,汉高祖刘邦后裔,赵孝王刘良之后,现今赵王刘赦之子,如今正是东汉黄巾起义爆发的时候。那么,自己会遇到刘备和曹孟德那样传奇的英雄人物了。”刘雄在脑子过滤一边思虑。
十七岁?!看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健壮的手臂,拥有一般十七岁少年难有的体魄,怪不得古人结婚的早!早熟!刘雄心中摇头叹气,即使他刘雄天生神力,并在名师那里学些本领,但在千军万马面前依然不够看。
望着黄巾大军飘扬的黄巾大旗,刘雄心中感叹:本应该力竭而死的刘雄如今却又活了,该死没有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刘雄站在垛口望着关下那遍地的黄巾叛贼,如果汉室没有腐朽,世家不兼并土地,哪来这些饿的走投无路的饥民,刘雄心中不由感叹: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丁原,你的援军呢?你真是汉室忠臣吗?当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刘雄吗?罗贯中的忠义经典都是他所想象的空谈吗?”
“真是一切尽付笑谈中。”刘雄望着关下遍地的尸体,有黄巾的尸体,也有汉军摔落关下的尸体,地上的火油依然没有烧尽,一股肉焦味直冲天空,令人感到恶心。刘雄望着身后满脸疲惫的士卒,或带伤或痛苦等死,有的已经永远站不起来了,但却没有一个孬种想要逃命,这些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这是战争,没有热血豪情,没有精忠报国,只有刀与血的惨状,只有生与死的念头,荣华富贵在这一刻就是粪土,高官厚爵在这一刻就是烂泥,士卒想要的是活着,活着,他们只想活着。
“主公,我等已经只剩下千余兵马了,而且伤者一半,如果上党丁太守再不发兵救援我等,那么我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主公!我们怎么办啊?”张辽单膝跪地,言语中充满悲凉,声音中带有无奈,犹如哀军最后一刻的绝望。
“主公!”一众活着的士卒脸色悲苍拜在地上,所有人都看向刘雄等待他的决定。
刘雄手中握着一杆玄铁长枪,望着身边屹立不倒破败的大汉旗帜依然在寒风中飘扬,战旗上的血痕不知是黄巾的还是手下部卒的,透过战场的硝烟,关外大地上是十数万黄巾大军,虽然黄巾大军久攻不下壶关,但是他们的人数就像蚂蚁一般杀不完剿不灭,本有五千士卒的刘雄,现在只有千余人,而且半数带伤,这让刘雄很想死在原来的世界。
刘雄仰望天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去死,为什么老天现在又要折磨他,后世命运不济,现在危在旦夕。
“苍天你是在玩我吗?!好玩吗?!”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也有我的脾气!”
刘雄眼中尽是愤怒,转身看向所有士卒,眼中没有了悲凉,有的只是寒芒。“哭什么?!男儿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既然丁原匹夫欺我太甚,我们死守这壶关也毫无意义!”
“传我军令!所有重伤士卒先行离开!剩余士卒随我断后!”刘雄一声怒吼让所有士卒不由感到士气大作,主将无畏,士卒才会心中有所依托。
“主公,如果我们撤出壶关,那丁原不会找主公麻烦吗?”一名部将此时忍不住提醒道。
刘雄突然觉得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不过当他看到一个个士卒兄弟斗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刘雄随即冷笑一声道:“我们已经守了壶关五日了,时至今日,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到时丁原匹夫如果敢多言一句,我就一枪结果了他。”
刘雄望着一干兄弟手足都是满脸凄惨的模样,在看到关下那群耀武扬威的黄巾贼时,刘雄忍不住看向地上战死的袍泽,脑海中不由泛起很多回忆和一张张熟悉的脸,但是现在却是一张张冰冷的面孔。“不,这不时我想要的。”
刘雄望着一个个手足兄弟,看到一个个满脸悲戚的面孔,遥指关外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我不想这样灰头土脸的逃命,做为赵国人,我不想做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燕赵之地多儿郎,生不惧死鬼亦雄!你们说是吗?!”刘雄望着所有活着的士卒大声问道。
“不怕!不怕!”所有士卒举起长枪利剑吼道。
士气可用,既然生死只在一线,为何不搏它一回。刘雄扶起张辽让他侧耳,随后刘雄小声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最后刘雄拍着张辽的肩膀道:“文远,今日成败在此一举,否则即使我们选择逃出壶关,也逃不过黄巾贼兵的追击,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就是破釜沉舟!”
张辽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望着刘雄肯定的点点头:“主公,我一定不负所命!”随即张辽转身冲着几队弓箭手喊道:“都随我来!”
刘雄回头望了一眼铺天盖地的黄巾众,脸上表情尽是冷酷。“今日就让我刘雄之名成为黄巾的噩梦。”
刘雄转头喝道:“都随我来!”刘雄提着玄铁长枪下关下奔去,虽然觉得手中长枪不称手,但聊胜于无。刘雄身后慢慢跟上拿着长枪或是利剑的数十名士卒,慢慢汇集了百名士卒,直到达到七百多人。七百士卒中带伤就有一大半,存有战力的也只有四百人。
刘雄望着一个个似曾相熟的面孔,青壮老少不一,这一张张真实的面孔让刘雄明白战争的残酷,慈不掌兵,既然生在乱世,那么早晚要成为这乱世中一具枯骨,何不拼搏一番以求显名于世呢。
“如今我等生死在即,希望众位兄弟共进退,重伤者走,其余者留,如何?!”刘雄冷目扫视一圈没有人敢否定,他不有点头道:“那么,现在重伤的兄弟先走!其余兄弟把所有火油可燃之物堆积关中房上,都给我抓紧去办!”
“诺!”存有战力的士卒全离开,只留下重伤士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尔等为什么不走?!”刘雄有些不高兴的瞪向剩余的三百士卒,在这个时代,重伤就代表了死亡,所以刘雄也知道留下他们几乎帮不上什么忙,所幸不如让他们离开。
“主公,我等皆是赵国男儿,何必主公厚此薄彼,让我等背负不忠不义之举,我等尚有力气弯弓射箭,拿枪使剑,望主公成全我等!”一位老者拄着长枪拜在地上,虽然他被射瞎一目,却依然没有临阵退缩,铮铮傲骨可见一斑。
“望主公成全!”所有重伤士卒都拜跪在地,有的直接趴倒在地。
燕赵故地多感慨悲歌之士!刘雄记忆中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从赵国带出来的兵马,五千兄弟手足,如今却只剩这些,刘雄仰天不禁流出热泪,苍天你看到了吗?这些就是我赵国男儿的本色!
“随我来,今日生死由命!”刘雄不再多说,死并不可怕,生也不是繁华,男儿当搏万户侯,生前惨淡死难收。
黄巾大军依然处于一片混乱,已经攻打壶关三天了,黄巾在壶关下面留下的尸体越来越多,本来拥有十五万兵力的张牛角,现如今只有不到十万人的兵马,说是兵马却是只有不到五十马匹,算得上精兵的也就张牛角身边的五百亲卫,其他的都是裹挟的饥民老弱妇孺,青壮几乎死亡殆尽。
突然张牛角看到壶关的城头没有汉兵活动了,他不由兴奋大喊道:“汉贼已逃,所有人随我冲锋,占领上党,大贤良师重重有赏!杀啊!”
张牛角冲在前面第一个身后是五百精兵亲卫,所有人看到大渠帅的帅旗冲上去了,马上摇旗呐喊挥舞着锄头钉耙蜂涌而上,大地上就如一条黄河洪水在涌动,而壶关就是挡住洪水的大坝。
“义父小心有诈!汉贼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张牛角的义子张燕骑着一匹不算强健的战马在他身边大声提醒道。
张牛角了解张燕智勇双全,而且也是有情有义的汉子,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收张燕为义子,而且他更喜欢张燕不再姓褚跟着自己姓张,所以张牛角既喜爱又信任这个义子。听到张燕的提醒,张牛角马上意识到自己真是有点大意,他马上挥舞着利剑喊道:“都给我冲,第一个杀进壶关者赏钱一万!升为千夫长!取敌将首级者赏钱百万!升为万夫长!”
虽然黄巾一路下来没有抢到什么东西,但是地主官府的财产倒是抢掠不少,张牛角手里的黄金白银铜钱就有不少,足有千万钱。黄巾官位简单,因为人很多,所以五人有伍长,十人有什长,百人有百夫长,以至万人有万夫长。千夫长万夫长的名号在黄巾军中就是很显赫的地位。
“杀啊!”一听说渠帅的赏赐,所有黄巾小兵眼睛马上绿了,虽然同为黄巾起义军,但是兵将却是不同的等级,小兵跑腿的,累死累活就是马前卒,将军再小也是个官,有酒有肉有美女,而且不用总冲在前面送死,所以一听的张牛角的呼喊,所有黄巾小兵马上蜂涌冲向壶关,在他们眼中酒肉美女不算什么,能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千夫长万夫长,那是顿顿都能吃饱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填饱肚子,黄巾大军又一次掀起高昂的士气。
看着人头攒动的黄巾大军,张牛角不由抚须大笑:“士气可用!汉贼将死无葬身之地!”
“义父高明!”张燕在一边看到黄巾军高涨的士气也是一脸激动,只要打通壶关,那么上党郡就在眼前,到时他们又可以裹挟百万百姓了,所有的损失将会马上回来,黄巾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兵。
当黄巾军撞开壶关大门蜂涌冲进关中时发现关中空无一人,人都到哪去了?难道都逃跑了?张牛角带着五百亲军杀进关中发现关中没有一个汉军,只有那些汉军的尸体遍布关中,兵器旗帜到处都是,他一下想到什么立即大喊道:“汉贼逃命去了!所有人都随我去追!”
“孟毅(杜撰),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张牛角问向身边的义子张燕,想得知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张燕扫视整个壶关内到处是汉军奔逃遗留下的痕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由摇了摇头说:“孩儿不知,望父亲大人斟酌。”
“既然我儿都不知道,那么汉贼必定是逃跑了,那我又何必再担心呢?”张牛角高兴不已,既然汉军没有使诈,那就直接追击,随便占领上党郡,到那时财富美女应有尽有,张牛角一想到这里便浑身是劲,扭头大喊道:“全军追击!”
张牛角一马当先率领五百亲卫冲向敞开的关门,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黄巾众尾随,在壶关大街上拥挤不堪。
“嗖,嗖,嗖——”稀稀落落的箭羽带着火焰直接落到关内的房屋上,随着火油的助燃火焰四起,几只箭羽钻进黄巾人群直接将黄巾小兵射杀,箭头的火焰直接点燃黄巾小兵的衣服,又没被射死的带着火焰乱撞,造成黄巾军混乱不堪。
“啊,救命啊!”身上裹着火焰的黄巾兵四处乱撞,身边倒霉的黄巾兵直接也被殃及,一个个火人让黄巾军直接爆发恐慌,四处乱撞。整个壶关渐渐被大伙所吞噬,所有黄巾在大火中显得可怜可悲。一些本来是死尸的汉军突然翻身跳了起来,挥动手中的长枪利剑,屠戮无助的黄巾老弱。
张燕躲开一支箭羽,看到远处关隘上一个个汉军手持弓箭向他们射来不由惊呼道:“义父小心!”
张牛角转身看到数十支箭羽飞窜而来,不等他反应过来便看到身上布满箭羽。“我不甘心啊!”张牛角轰然摔落马下,让他四周的亲兵惶恐至极,主帅死了,他们败了!
“贼将已死!降者免死!杀啊!”刘雄不知道张牛角死没死,胡乱大喊一声,既然张辽已经实施了火攻,那么他就不能让他们陷入险地,生死一搏就在眼前。刘雄大吼一声带着三百骑兵冲进壶关,面对张牛角的五百亲卫,刘雄没有半丝犹豫挥舞着玄铁长枪凶猛地扎进黄巾人群,枪出如龙,势如猛虎,所过之处人仰马嘶。
刘雄望着身前不敢上前的一圈黄巾贼众,俊秀的面容变得恐怖狰狞,吼道:“赵国刘雄在此!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三百骑兵和关内张辽的部众和掩藏起来的伤兵全部冲出来吼出一句,震天的气势让所有黄巾老弱病残恐惧不安,慌不择路,望着四周到处是凶猛无比的大火,所有黄巾争相逃命互相践踏。哭喊声,求救声,请降声,不一而足,能够与刘雄士卒抗衡的也就张燕所领的百余人。
刘雄一枪挑飞一名马上的黄巾兵,那具尸体狠狠地撞进黄巾军,枪如黄龙出洞直接将冲上来的黄巾兵穿个透心凉,不知哪来的神力直接将尸体灌在地上虎目圆瞪大吼一声:“赵国刘雄在此!谁敢一战?!”
“赵国刘雄在此!谁敢一战?!”刘雄望着惊恐得不住后退的黄巾兵,眼神中透着无比森寒,手握长枪斜苍天,望着熊熊火焰中的黄巾溃卒,胜利在即,刘雄心中没有半点喜悦有的只是冷默:丁原匹夫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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