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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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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亭尽头,有人慢慢走了过来。

    纪容与眼神轻轻一瞥,瞥到朝他慢慢走来的那抹颀长的身影,慢慢坐直了身体。他指尖轻轻攥紧了手心 的茶杯,瞳孔微微一缩。

    来人并不是别人。

    男人慢慢走近了,他穿了一身西装,西装裤包裹着长腿,西装外套匆匆被挂在臂弯,男人应该是刚刚从哪个通告赶过来,头发被发胶固定往上,露出一张凌厉的,黑沉的眸子。

    薄岐愈发走近,那双眸子微微一扫,带着几分压迫感。

    两双眼睛对视,纪容与迅速把眼睛移开了。

    他抿唇,微微抿了一口茶。

    几年不见,男人比之前愈发沉稳内敛,宛如一潭沉静的死水,无波无澜。薄岐比之前愈发沉稳内敛,透出一种他根本看不懂的沉。

    薄岐走到纪容与面前,男人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一坐下,那种沉沉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气氛霎时间有些微妙。

    唧唧在纪容与的脑子里一下子沉默了。

    沉默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薄岐率先打破沉默。

    几年不见,男人愈发多了一种成熟的魅力,男人入座,抬眼,淡淡勾唇。

    极轻的几个表情,骤然间却给人一种极沉的压力。

    “你好。”

    纪容与顿了一下,扯开唇角。

    “你好。”

    这导演好像从未与他说过,他的另一个搭档是薄岐?

    这导演从来不在娱乐圈吃瓜的么?还给他们两个安排对手戏,似乎在剧里还是情侣?

    太离谱了。

    不过——知道他的搭档是薄岐之后——

    事情忽然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了。

    薄岐勾唇,朝他伸出手,低声道:“薄岐。”

    纪容与低笑起来,也伸出手去,抬眼。

    “您好,久闻您的大名。”

    两双手交错,男人手掌很宽大,带着一种温暖的干燥,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时,像是能将他整个人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一般。

    纪容与愣了一瞬,他抬头望他,撞进男人的眼睛里。

    薄岐眸光没有丝毫变化,纪容与微微一怔,随后低头,露出一副无措的模样,慌张地要将手抽出来。

    这一抽,第一下竟然没抽出来。

    薄岐淡淡勾唇,那双眼眸落在他身上,淡淡流连而过。

    那目光,说不上来。

    男人眼神宛如刀子,一寸寸割裂他周身的衣服,他像是赤裸着站在薄岐面前一般。

    纪容与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薄岐究竟是什么意思。

    导演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过往,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薄哥,这是小纪。”

    这一下子让本来缓和下来的气氛愈发尴尬了。

    薄岐慢慢收回手,男人垂眼,低低应了一声。

    这一下子,就算是导演不知道两个人之前的过往,总也觉察出些些许的不对来了。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一阵,纪容与也抽回手,随之坐下,坐在对面的薄岐顺手拿起剧本,男人粗略翻看几眼,低声道:“·江导,这是你们最终修改过的剧本?”

    江元思回过神来,点点头:“对。”

    薄岐粗略翻看几眼,眉心皱起,居然下了一个与纪容与一模一样的评论:“矫情。”

    短短两个字,直接给导演噎住了。

    导演眼神在纪容与和薄岐之间绕了几圈,心想这两个人当真是合起伙来气他来了。

    纪容与不由得偏头看了他两眼,他眼底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没想到几年没见,薄岐比原来变了许多,原先内敛,现在性格多了几分张扬。

    他变化如此大,倒是纪容与没想到的。

    江元思被他噎了一下,说话也不客气起来:“那不知薄影帝有何高见,是否该给我点意见,修改下那些矫情的情节。”

    男人双手交叉,抵在额头上,睫毛低垂遮住眼底神色,他没说什么,径直翻开剧本其中一页,指尖抵着那一页,低声道:“这个情节,或许可以试演一下。”

    说着,男人抬眼,视线落在纪容与身上。

    纪容与微微一怔,低头去看他指尖点着的那一页剧本。

    竟然是这个情节。

    这个情节,大概是整个剧本中,情感爆发最为明显的情节了。

    程锦容作为一个戏子,身不由己,在有一次唱完戏后被客人强迫玷污,程锦容几欲寻死,两根白绫挂上房梁时被忽然闯进来的裴臣救下,程锦容在他怀里放声痛哭,终于露出自己身不由己又自卑到极致的一面。

    “试戏?”纪容与怔住。

    “对。”薄岐指尖在面前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男人唇角勾起,“正巧让我瞧瞧你的实力,纪先生。”

    一句纪先生,几分疏离,像是隔着时间,平白生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纪容与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点头。

    说是试戏,时间又仓促,条件也简陋,两个人便干脆在这个什么道具都没有的凉亭里试起戏来。

    *

    程锦容呆呆坐在床上,他生的好看,如今那双澄澈的桃花眼里支离破碎,像是被打破的琉璃,尽是点点水光。他的目光呆滞,视线随着动作,慢慢看向窗外,随后,一颗豆大的泪珠慢慢随着眼睛滑落,坠在腮边。

    曾经风光一时的小花旦如今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颊和肩膀还是没有消退的淤痕,不难想象,他刚刚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遭遇。

    巨大的刺痛感传来,他已经觉察不出来了。

    程锦容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精致和麻木,像是一个漂亮的牵线木偶。

    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目光转而看到了梨花木桌上的白色桌布,那双眼睛里忽然露出一丝决绝和倔强出来。

    程锦容起身,一把将桌布扯下来,颤抖的手指将桌布剪成几截,简单的动作他的手指抖的厉害,程锦容前行克制住自己,胸膛里被闷闷得砸,窒息的感觉升起。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用剪刀把桌布剪成长条,打结,绕过房梁。

    程锦容做的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最后,他光着脚站上凳子。

    一整个过程,他的表情都是麻木的。

    死,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这世界上有太多吃人的鬼,他们极其擅长让人生不如死。

    程锦容站上凳子,攥住白绫,他的眼神决绝,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脚生的很漂亮,足弓弧度优美,脚趾如贝壳般圆润白皙,裴臣很喜欢攥着他的脚,然后狠狠地——

    砰!

    凳子被踢倒在地上。

    程锦容吃力的抓着绳子,松了手,那双漂亮的脚在空中无力地划了几道弧线。

    他不再挣扎。

    砰!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摇摇欲坠,木头碴子飞溅一地!

    男人阴沉着脸从外面闯进来,一眼看到屋子里的景象,男人瞳孔紧缩,飞快走上前,一把抱住程锦容,他手背暴起青筋,一把将程锦容从上面抱下来。

    怀里的人已经神智不清。

    裴臣掐着他的脸,脸上滔天的怒火显而易见。

    “程锦容,你疯了?!”

    那一瞬间,纪容与几乎以为薄岐把怒气转移到了他身上。

    男人攥住他下巴的手指不断收紧,脸上带着怒意的表情不似事装出来的,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也不是单单表演出来的了。

    程锦容脸色苍白,慢慢睁开眼睛,他喉咙哑了,张了张嘴,说不出成句的字眼:“裴……爷……”

    裴臣青着脸看他,眼里的深情像是要把他杀了。

    程锦容顿时有点心虚,他转过头去,脖子处的疼痛又让他被迫转过来,看到这样的裴臣,他心底反而没了害怕,他哭着开口,一双唱戏的好嗓子哑的如破锣:“我疼……”

    两个字一出口,眼泪瞬间倾闸而出。

    他哭的上起不接下气,脸色苍白:“别碰我……脏……”

    男人抿起唇,胸膛起伏,忽然捏着他的脸,用力亲下去。

    他的唇舌,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绞出来,把他弄死,带着他一起下到地狱,嘴里弥漫开一片咸涩味道,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喉咙,唇舌。

    程锦容无法呼吸。

    男人胸膛滚烫,唇舌滚烫,像是要把他弄死,眼神却狠戾冷静,宛如修罗。

    程锦容脸上挂着泪痕,却强忍着疼痛,抱住了裴臣的脖子。

    纪容与本以为到前一段就改结束了,可当薄岐亲下来的那一刻,纪容与浑身也僵了一瞬,秉持着良好的做为演员的职业素养,这种僵硬只持续了一瞬,便自然而然地接下去。

    旁边的导演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