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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印记如果不强行压下去,很可能会引起男人的共鸣。
胥北若是知道了,不可能不会怀疑他的存在。
纪汌靠近,指尖刚一落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小人鱼瞬间像是被烫到一样,宛如一尾游鱼,身体弹起来。
纪汌讶异于他的反应,猛然缩回指尖。
小人鱼的脸迅速潮红起来。瓷白的皮肤陷入大红的被褥当中,墨发披垂,他指尖慢慢攥住身下的被单,呼吸急促起来。
腰间的印记越来越烫,几乎要压不住了。
他眉眼层层叠叠泛起红潮,眸中水光一片,印记的作用不亚于任何一种药,一旦起了作用,那效果无异于要命。
纪汌缩回手,眉心拧起。
“怎么了?”纪汌语气透着几分试探。
他指尖轻轻触碰到纪容与在外的皮肤,小人鱼的体温烫的吓人,触手都有些灼烫,少年皱起眉头。
“怎么会这样?发烧了吗?”
少年指尖冰凉,落在纪容与身上,寸寸往下,如同拨弄琴弦。
那一瞬间,电流一路从脊椎窜上大脑,纪容与还真想抛却那一层身份的束缚。
饶是纪汌,在这时也发现了几分不对,少年抿唇,微微凑近了,低声道:“是中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么?”
红晕已经从小人鱼的脸颊蔓延到耳朵。
他现在不管是症状还是反应,都像极了中 药。
但明明从纪汌到这里到现在,他从未见过纪容与吃任何东西。
小人鱼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像是乖巧的娃娃,仰起头,纤细的脖颈被拉长,睫毛纤细,轻颤时如同飞舞的蝴蝶。
纪汌垂眸看向他,喉结滚动,又叫了他一声。
纪容与最后就干脆装死了。
纪汌低笑一声。
殿里的影子虚空朦胧,笼罩上几分暖意。
............
大殿里一片寂静,属下恭敬站在下首,等待着王座上男人的命令。
“陛下.......”
大殿里,下属上前一步,走到胥北面前,将手心里的文件递给他,低声道:“陛下,这是最近的 情报,请您过目.......”
胥北接过,手臂上一点忽然灼热一瞬,他手臂微微一抖,一整沓的文件直接从他手心里掉落,洒了一地。
“陛下?”
下属连忙去捡。
坐在那处的胥北眉心皱起,忽然翻过手臂,手臂上一点红色一闪而逝,只刹那的时间,被男人用肉眼捕捉到。不知是想到什么,男人呼吸骤然沉下去,眼眸从平静到掀起惊涛骇浪。
十年一直沉寂从未被触发的印记,怎么会在这时突然被触发?
莫非......
这其中的原因胥北甚至不敢深思或者细想。
唯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陛下?”
属下呆愣的望着胥北骤然从座位上起身,怔了一瞬,站在原地没敢动。
“备车,现在回宫。”
胥北这一道命令下的匆忙,一群属下匆忙赶回宫,男人下了车,想也没想,径直朝着皇宫的最深处走去。
那里,是整间皇宫的禁地。
十年前突然被胥北划分为禁地的一处隐秘之地,不准任何人进入。
到达禁地的路弯弯绕绕,林间萦绕着无数迷雾,专门迷惑人一般。胥北面无表情轻车熟路,走这条路走了不知多少遍一样,一路到达殿前。
眼前是冰雪砌成的大殿,仅仅站在殿前,就透着寒意。
胥北抬眸,抬脚踏进殿里。
殿里的材质与外面相同,同样是冰雪砌就,殿里透着彻骨的寒意,冷气从脚底板往上冒,整个大殿都是冰蓝色的,有些像是童话里冰雪公主居住的城堡。
胥北抬眸,一直走到殿内深处,抬眸望着面前出现的台阶,慢慢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最后,透明的冰棺出现在面前。
胥北眼眸中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他慢慢走上前去。
大殿正中央的冰棺里,静静躺着一个人。他的神情平和而安宁,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美人眸子禁闭,冰霜凝结在他黑色的发丝以及脸颊,纤长的睫毛上,结成一层淡淡的霜白色,相貌清冷身形清隽,美的宛如落入凡尘的仙人,纤尘不染。
男人向前一步,触及到躺着他面前的人紧闭的双月湾,丝毫没有任何他已经醒过来的迹象,男人眼底明显染上几分失落。
方才手臂上的印记被触动,他刚刚甚至以为.....有奇迹出现了。
十年前胥北将纪容与的身体封印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一个会来的奇迹
这十年间,胥北从未放弃过寻找能让纪容与复活的方法,各种方法他都尝试过,到现在,几乎所有方法都失败了。
冰棺里的人安静躺了十年。
男人靠坐在冰棺前,凝神望着躺在其中的人,指尖轻轻触碰上去,像是隔着厚厚的冰层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男人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凝神望着躺在冰棺里的人,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
不得不说,印记被暂时压下去的感觉就是很好。
爽歪歪。
一下子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应付七八个男人都不累了。
唧唧:“???”
唧唧表情略微有些开裂,“老大,恕我直言,只是一个胥北都招架不住,再多来几个,恐怕........”恐怕老大您身子骨都得散架了。
纪容与无情打断他:“闭嘴。”
不过再看到纪汌时,纪容与心底稍微有些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十年过去,少年已经明显比他高了一整头,能轻轻松松把他拎在怀里都丝毫不费力,少年身上还多了几块肌肉,该有的一点都不少。
初次看到时,纪容与还微微惊了一瞬。
但......看样子纪汌直到如今应该没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少年这几日来寝殿的次数又勤了几分,时不时便会来找他。下午的阳光正好,斜斜从窗户里穿进殿里,少年低头,就在他与胥北大婚的床榻上轻轻亲他的脸颊,纪容与稍微躲开或露出抗拒的表情,少年的表情立刻多了几分落寞。
“你现在是开始讨厌我了么?”
少年嗓音微微低下去,垂下头,嗓音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那个老家伙不要我,不喜欢我,甚至连你也......”
小人鱼当真是被他这一套吃的死死的。
每当少年露出这种可怜兮兮没人要的表情时,小人鱼的动作霎时间都没有那么坚定了。
纪汌唇角勾起,将他抱揽进怀里,动作亲昵。
少年手掌覆在他的腰间,不小心碰到纪容与腰间的痒肉,小人鱼一边闪躲一边低声轻笑起来。
唧唧突然出声:“老大老大!胥北要来了!”
唧唧语气里透着几分急意,从它的推测来看,胥北现在应该已经到殿门口了,估测下一秒就要进门的那种,纪容与要是再不做出反应,就来不及了。
更是出乎唧唧意料的是,听到这话的纪容与,他根本没有反应。
唧唧可以确信纪容与绝对一定以及肯定是听到他给的警报了。
喵喵喵?
果不其然,仅仅三十秒,大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一眼看见站在殿外的人,唧唧的心瞬间提到嗓音眼。
卧槽卧槽卧槽!
胥北站在门口处,影子被拉的老长。
一回来就是如此大的惊喜。
殿内,纪汌几乎将小人鱼整个圈进怀里,纪容与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笑意,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
真·捉奸在床。
太刺激了,刺激的唧唧都有些受不了。
小人鱼明显是受了惊,没想到胥北会突然回来,他慌乱推开纪汌,整个人缩在床沿。
纪汌眼眸暗了一瞬,施施然起身,拍拍微微有些褶皱的袖口,然后淡定抬眸与胥北对视。
胥北喉结滚动,周遭气息都染上危险,他大踏步走上前,忽然一把拎起纪汌,直接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混账东西。”
后背与墙发出巨震,纪汌被抵在墙上,忽然发出一身冷笑。
胥北蹙眉,愈发攥紧他的衣领,近乎咬牙切齿,“你对谁下手不好,偏偏要对他。”
方才,男人心底一刹那升起的震怒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小人鱼呆呆站在不远处。
“只能是他。”纪汌语气忽然低下去。
胥北瞬间反应过来:“你.......”
“混账。”
纪汌低笑一声,眼底透出几分凉意。
“当然只能是他。”
“只允许你找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替代品么?”
从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追逐着他,纪容与是他生命里的全部。
纪汌对他。
从很早开始,就有着男人的占有欲。
他更想保护他。
只可惜当时并未保护好他。
“滚。”
纪汌结结实实挨了胥北一拳,被推出殿门。
他抬眼望着殿门一寸寸在他面前关上,脸色终于微微一变:“你别伤害他。”
大门砰一下,彻底关闭。
殿里,一片黑暗。
小人鱼怔怔坐在床上,望着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身体微微颤栗起来,眼睛里弥漫上水雾,害怕到极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