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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与刹那间垂死病中惊坐起,猛然将神智拉扯回来,彻底清醒了。他抬起手掌死死抵住纪汌的胸膛。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纪汌俯身压下来,眼眸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眸中一片墨色,酝酿着情绪。
他淡淡勾唇,语气里带了几分诱哄:“怎么?与其跟着那个老家伙,不如..........”
唧唧卧槽一声,脑子一时半会儿根本没转过弯来。
“他想干什么?!”唧唧甚至开始焦虑地啃起了手指,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最不可能的想法。
不是吧不是吧?
这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不不不!
等等?
唧唧醍醐灌顶:“老大,这不就是小说里的剧情吗?”
唧唧突然想起自己私藏的几千本小黄书。
唧唧突然又觉得,剧情好像刺激起来了。
而且!这!不!就!是!它平常最爱看的那种桥段吗!
纪容与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他对纪汌怎么看都是纯纯的是社会主义情感,完全不掺杂任何杂质。现在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下意识想逃开,可是少年牢牢按住他,他力道很大,冰凉的手指轻轻在他脸侧摩挲。
纪汌脸上的表情让纪容与有些陌生,他身体轻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也就是在这时,纪容与忽然清晰意识到,原来纪汌早已经变得陌生,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朋友了。
他现在有着成年男人的欲望和占有欲,现在笼罩在纪容与身边,形成了根本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那是来自于一个成年男人的,强烈而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不。”
他摇摇头,语气有些抗拒。
这还是纪爷第一次拒绝一个男人。
纪爷渣虽渣,该有的道德底线还是要遵守。
纪汌眼眸暗下去,“为何?”
“跟那个老家伙有什么好的?他死的早。”
纪容与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亲爹的,纪汌这叛逆期偏偏还只针对胥北一个人,他一时间微微有些苦笑不得。
小人鱼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指了指他,然后又摇摇头。
“为何。”纪汌语气也沉下去,带了几分逼迫性。
小人鱼下意识地颤了下,似乎被他震慑到,眨眨眼睛,抿起唇。
少年脸色阴沉的可怕,指尖落在不小心拉扯时纪容与脖子上的吻痕上,指尖力道加重几分,轻轻按下去,带着几分痛意。
小人鱼缩起脖子,眼底升起几分怯意,眼睛里蒙上一层水光,小心翼翼望向纪汌,生怕他发火一样。
下一秒,纪汌却忽然收敛了脾气,少年脸色和语气缓和几分,忽然轻声说了句抱歉。
小人鱼呆怔一下,没料到少年情绪转变如此的快。
纪汌转而将他抱在怀里,抱紧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像是抱着易碎玻璃。
纪汌垂下眼眸:“方才我并不是故意的.....抱歉,我只是太想他了吧。”
说这话时,少年语气里几分落寞与感伤,甚至不用去看纪汌的眼神,小人鱼都能想象出少年满脸失落的模样。
他的心脏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终于不再抗拒纪汌的靠近与接触,乖乖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谢谢你。”
纪汌轻轻将唇贴在他的耳边,鼻息温暖。
呼吸喷洒在耳廓,微微有些痒,小人鱼轻轻摇摇头。
模样善良到了极致。
怀里的小人鱼娇小玲珑,虽然瘦但是几乎摸不到什么骨头,触手的手感温润,很软,尤其是腰,他一只手臂就能搂过来。
纪汌眸色暗了一瞬,眸光微敛,少年收紧抱着他的手臂,喉结滚动,似乎是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他说:“小时候他也喜欢这样抱着我,他的怀抱很温暖,我一直记着。”
小人鱼明显心软了,爱心泛滥,连眼神都没之前那么坚定。纪汌顺势又将他往怀里抱了抱,将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
两人身高差异悬殊, 小人鱼很轻易便被他掂起来。
纪汌忽然将头侧过来,附耳在他耳边:“其实.......他还很喜欢亲亲我的脸颊。”
纪汌凑近他,在他耳边抛下一记重磅炸弹。
小人鱼身体瞬间僵住了。
少年满脸无辜:“所以你可以亲亲我么?”
可以......个鬼。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之前他喜欢干这种事情?
唧唧:“哎呀,纪汌宝宝变坏了。”简直是满肚子坏水。
没等纪容与有所反应,纪汌已经俯身凑过来,在他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纪容与身体一僵。
少年轻笑一声,松开他,起身,颀长的身影在屋子里打下阴影。
是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似乎真的仅仅是想回忆从前时光的少年落下的虔诚一吻,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
纪汌低头望着陷入呆滞的小人鱼,唇角挽起笑意。
他突然觉得,有个小人鱼在身边,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
兰斯说这宫里存放着他的身体,从未见过的纪容与也很好奇。
只可惜这几天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他一直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
恐怕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到底在何处的,也只有纪汌和胥北了。
胥北有意躲着他,那么能从中知道消息的便只有纪汌。
这几日纪汌几乎天天会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之间拉近不少,完全没了之前的僵化,似乎那个叛逆又恶劣的少年之存在在回忆里一般。
纪容与坐在地毯上打游戏,手指飞快几乎要点出残影,窗边突然响起窸窣的声音,像是已经形成了 某种默契,纪容与顺手将智脑关掉仍在一边,智脑对面被他杀的哀嚎遍野的对手瞬间黑屏。
少年身姿矫健,撑着手腕从窗户里跳进来,迎上他的眼眸,眼底里露出微微的笑意。
纪容与仰头望着他,心底却在斟酌着该如何问出关于自己那具十年前身体的事情。
虽然这样有些铤而走险,但他始终在这件事情上徘徊,没有任何进展,也只能赌一下了。
小人鱼今天显得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纪汌靠近时,也没什么反应。
“怎么?”
察觉到他的异常,纪汌微微敛去眉眼。
纪容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这件事情。
他好奇到了极点。
小人鱼连比划带意会,少年大致是看懂了。
“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纪汌的表情瞬间冷下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出口的话,小人鱼一下子闭了嘴,缩起脖子,眼睛里泛起水光,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纪汌沉声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向是胥北与纪汌心中的禁忌。
纪汌气息压低,眉眼眯起来,几分危险,他捏着纪容与的下巴,贴近他的脸,唇几乎在他脸旁厮磨。
“不管是谁告诉你的,这件事情,都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只要乖乖做一个取悦别人的工具即可。”
对他温柔了几天的少年,终于撕开自己的皮囊,露出血肉淋漓的内里,气息危险,处处透着要吃人的征兆。
纪汌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小人鱼的心脏霎时间凉的彻底。
原来他在纪汌心底也一直是一个替身,他只是纪汌心底情感无处释放的寄存着,关于少年的那些温柔,都是他从别人哪里偷来的,没有一样属于他自己。
被少年那双狠戾的眼睛一看,小人鱼眼睛里瞬间朦胧上一片水光,身体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既然没问出自己身体的下落,也只能接着演戏了。
想到这里,纪容与情不自禁地捂住嘴,伤心也是真的,悲伤也是真的。
毕竟好好到这里的线索断掉了,一切只能重来。
想到这里,纪容与是真的想哭。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珍珠铺了满床。
“哭什么。”纪汌语气忽然温柔起来,捧着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面对自己,眼眸轻轻弯了一下,“ 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脆弱,越是不像他。”
小人鱼的眼泪顿时更加汹涌起来。
纪汌眸色暗下去,摩挲着他指尖的手指带起几分暧昧,他指尖微热,在少年脸颊旁留下红痕,指尖慢慢往下,轻轻覆盖上他的脖子,像是主人抚摸过小动物。
“过几日,他可能就会时常过来,到时候可千万别在那个老家伙面前问这种蠢问题。”纪汌停顿了一下,指尖挑开他衣间的扣子,露出一抹白皙的锁骨,他低笑一声,眼底染上红色,“否则,他 可能就没有我那么温柔了。”
纪容与一直吃不准,纪汌究竟对现在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与态度。
少年语意里带着几分随意,眸中的墨色沉沉,让人辨识不清。
要命的是,因为纪汌的动作,碰巧早不触发晚不触发,纪容与腰间的印记竟然被触发了。
感受到腰间灼热愈演愈烈的那一刻,纪容与微微一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印记触发起来要命。
如果不靠男人强行压制下去,恐怕会引起胥北那边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