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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离开的男人却根本不如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胥北走进屋子,反手将门关紧。屋子里没有开灯,霎时间将光线隔绝,胥北站在门口,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如同置身在深渊当中。
男人半晌没动,低头望着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反应的那处,唇角微微露出几分苦笑。
男人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最后自暴自弃般走进浴室,随手勾起上衣丢到地上,男人拧开花洒,任由凉水肆意冲刷过身体,水温并冰凉,触碰到皮肤带起水汽,胥北仰起头,脖颈处青筋绷起,水珠倾泻般从肌肉滑落,最后落在绷着青筋的脚面上。
胥北垂头,骨节分明的大手捋起额前有些遮眼睛的额发,男人薄唇抿起,透出几分性感。他眼眸半阖,最后自暴自弃般,将手向下伸去。
浴室温度升温,连浇在身体上的水都变得温热,男人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喘息,扬起脖颈,单手撑着墙面,贲张的肌肉透着爆棚的荷尔蒙,溢满了整间浴室。
........
纪容与明显感受到胥北这两日对他态度微微有些冷淡。
是那种明显抗拒任何身体接触的冷淡,男人动作明显对他有些躲避,连每天起床时腻在他怀里的动作都会闪躲开,要抱起他时也多了几分小心,甚至在抱他去浴室,男人眼神也会回避开。
男人的眼神明显像是在逃避什么。
“大叔。”
清晨薄雾弥漫,纪容与坐在床边伸出手,迷迷糊糊下意识叫他,胥北给他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喉结滚动,下意识避开了小人鱼要凑过来的动作。
小人鱼意识到什么一般,像是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雾气。
胥北垂眸,慢慢给他套好衣服,摸了摸他的头发。
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
看到他的模样,纪容与甚至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逼太急了。
可是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胥北刚刚明明有了反应。
他的腿这几日已经恢复的好了一些,原来毫无知觉的双腿能微微感知到一点知觉,看来很快便可以走路了。
再过几天,他已经可以靠着墙慢慢走两步了。
也逐渐胆子大起来,坐着轮椅在殿外不远处慢慢放风。
堪培拉星球虽然是个很小的星球,但几乎星际上最富有的资源都集中在这个星球上,堪称富得流油。
这一点,看宫殿里的装潢也能看出来。
纪容与找了一处隐蔽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晒太阳。他很喜欢晒太阳,少年靠在轮椅上,一双眼睛眯起来,光线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像是一只被阳光照的暖融融而惬意的猫。
“早就听闻他带回来一个人,原来是你。”
纪容与躺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一道声音忽然让他彻底没了睡意。
小人鱼猛地睁开眼睛,刚刚睡醒,他眼睛里升起几分警惕,一转眼,便看到站在树下的人。
少年个子很高,肉眼可见的高,几乎同胥北差不多,遥遥看过来时,那双眼眸里染着同胥北差不多的冰冷。
他只说一句话,但纪容与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
这嗓音简直与纪汌变大之后的声音一模一样。
“........”
赶得早不如来得巧,唧唧前两天还在念叨自己的纪汌宝宝,这不就碰巧遇到了嘛。
少年一身黑色衬衫站在树下,眉眼如淡淡画卷,倦懒中染着几分冰冷,身高腿长,典型的贵公子长相,矜贵中又带着几分傲气。
唧唧瞬间激动的不得了:“嗷嗷嗷嗷嗷嗷!纪汌宝宝,我的纪汌宝宝!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快想死你了宝宝!”
然而纪汌视线落在一直怔怔望着他的小人鱼身上,微微皱起眉头,似乎还带了几分嫌弃。
纪汌三两步走近了,俯身,骨节撑住轮椅的边缘,低头看向纪容与,那双淡色瞳孔上下将纪容与打量一番,少年低声轻笑一声。
“你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个替代品?”
替代品。
几乎每个人都会这么说。
小人鱼眼底流露出几分忧郁,攥紧了轮椅的椅背,抿起唇。
唧唧:“宝宝你变了,你怎么变得那么冷漠了。”
纪汌眼底噙着笑,眼睛里带着几分疏离,眼底是全然陌生的情绪。
“确实长得很像。”
像到,简直就像是按照纪容与长相专门做出来的克隆人。
十年过去,少年身上也有了不少的变化,纪汌大概是变化最大的那一个,彼时的小朋友长成少年模样,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眼神里还或多带着几分天真,现在眉目深深,连纪容与都有些看不透。
听到这话,小人鱼眼神闪烁一下。
“不。”
纪汌眯起眸子打量他,那双眼睛落在他身上。
不像么?
能被他亲口承认的像,那应当是非常像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老家伙,应该比你大很多。”
老家伙都出来了,好家伙。
胥北确实比他大很多岁,男人现在四十三岁,小人鱼的身体只有二十三岁。
而纪汌,他没猜错的话,身体年龄应该刚刚满十八岁。
纪容与走神了一瞬,纪汌忽然俯身,少年眯起眸子,眸光带了几分危险:“这么年轻,嫁给他有什么好处?嗯?”
少年忽而勾唇,带了几分纪容与看不懂的邪肆:“不如给我做妃......”少年压低声音,“这样不至于早早给自己的丈夫送终。”
听到这句话的唧唧瞬间像是呛了一口水,简直不敢置信这是从纪汌嘴里说出来的。
“????”
纪容与眼神瞬间就复杂起来,其中的眼神难以言喻。
宝宝......你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吗?
原来在纪容与身边的三好宝宝,他竟然长歪了。
纪容与心底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望见小人鱼脸上微微吃惊的表情,纪汌唇角勾起,愈发压低了身体,一下子撞进纪汌的眼睛里,小人鱼像是刚刚明白纪汌的身份一样,眼睛闪烁。
谁能想到当年的宝宝已经黑化的差不多了,纪容与强行按捺住要跟纪汌相认的念头,佯装慌乱,急忙操纵轮椅就要往回走。
纪汌望着他匆匆逃跑的身影,并没有挽留,唇角还噙着一丝笑意,眉眼中却带了几分深意,一直等小人鱼的身影消失在寝殿内,纪汌才收敛起眼底情绪,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纪汌刚走,胥北紧接着就来了。
望见胥北的身影,小人鱼眼底升起几分欣喜,谁知道下一秒胥北将识字本撂在他面前。
“考一考你到底认识多少。”
“.......”纪容与强行按捺住想要逃跑的冲动。
男人确实是在躲着他,可唯独在这一点上,胥北丝毫没有让步。
男人指尖翻开一页,点点上面,“会念吗?”
茄子。
小人鱼瞬间僵住,低头望着图片上的字眼,到最后开始扣起了手指头。
“.......”男人抿唇,抬手打在纪容与的手背上,小人鱼一下子将手缩回去。
他吓得整个人抽了一下,眼睛里迅速积聚起泪水来,然后摇摇头。
胥北皱眉。
小人鱼很怕他这样,简直就像是严厉的老师,压迫感十足。
纪容与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大叔。”
这两个字,是现在纪容与唯一会读出来的词语。
除了这个,还会说一个是,一个不。
啪嗒。
珍珠落在床褥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没动,纪容与一边抽噎着一边钻进他怀里,珍珠噼里啪啦掉下去。
男人最终叹一口气,抬手拖住他的屁股防止他掉下去。
小人鱼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喘息声夹杂着抽噎,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男人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手臂收紧。
现在,就连听到他哭,都会有反应么。
男人原本是将小人鱼当成小孩子来养,轻轻碰一下都会觉得亵渎。
不知何时,这一切在他眼底都变了味道。
他这几日时常会梦到那天晚上意外间发生的疯狂事,甚至晚上会做一些颠鸾倒凤的梦境,梦境里旖旎疯狂,无一例外都是同一张脸。
有的时候,胥北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纪容与还是小人鱼。
他们都会在他怀里哭泣,哭泣时眼角的红晕格外生动,第二天醒来,被子里一片黏腻。
胥北面无表情将被子丢给洗衣机器人,彻夜的梦境几乎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二十几岁的年轻时候,像是有无数的精力。被买回家的少年一天天被他养出肉,脸颊有了肉,那双眼睛明亮,身上散发着香甜的血液味道,那时,胥北几乎也是彻夜忍耐,憋的几乎要爆炸。
小人鱼缩在他怀里。
“抱歉。”胥北抬手抱住他,眸色染了几分红色,“是我太急于求成,以后不会了。”
对对对 。
胥北偶尔也会带他出去散散步,最近也将吃饭的地点改为外殿的餐桌,外面视野广阔,每次被带出去时,小人鱼眼底都带着新鲜与好奇。
午饭,偌大的餐桌只坐着胥北与纪容与两人。
桌上摆了几盘小人鱼最喜欢吃的鱼虾,为了让纪容与适应人类的生存模式,鱼虾都是胥北特地交代烹饪成熟的。
吃到一半,门忽然开了,纪容与一顿。
门外映出少年修长瘦高的身形。
纪汌缓缓走进来,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胥北与纪容与,勾唇笑一下,走到桌前自顾自拉开一张凳子坐下,双腿交叠身形懒散。
纪汌掀起眼皮,唇角噙着笑,“不介意再多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