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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个替代品，不过是一个欢爱的工具罢了，这些......你都知道么？”
兰斯唇角泛起一丝冷意，盯着鱼缸里的小人鱼，头顶灯光打下来，给他周身瓷白的皮肤镀上一层冷色，长发在水底晃动，尤其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美的不可方物。
有那么一瞬间，连兰斯自己都有点恍惚。
欢......爱.......
听到这个词语，小人鱼罕见地有了反应。
兰斯凑近了，勾唇：“知道什么是欢爱么？”
小人鱼费力摇摇头，眼神茫然。
“欢爱，就是比你力气更大手段残忍只把你当做工具的人类强迫你做最不喜欢的事情，这样........你的痛苦会让珍珠洒满整个大床。”
最早发现人鱼时，那些狡猾没有底线的人类就会这样哄骗人鱼，把懵懂无知又长相漂亮的人鱼哄骗到床上，不光寸寸贯穿，还会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让人鱼哭泣不止，最后将收集来的珍珠卖钱。
小人鱼趴在池沿，扬起脖子，那双浅色的眸子看向他。
他歪了下脖子。
见他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男人唇角泛冷，银眸中冷意蔓延。兰斯干脆掏出智脑，搜索出人鱼的视频投放在鱼缸里。
小人鱼在水里游了一圈，最后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
那是一段人类与人鱼的视频。
原本漂亮的人鱼早已经伤痕累累，海藻一般的长发早已经失去了光泽，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胖的油腻，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胸前的肚子藏了一圈的肥膘。脱离了水的人鱼根本无力反抗，被人类压在身下，人鱼尾巴剧烈甩动，珍珠从眼角簌簌落下来，堆积到枕边。
见状，人类笑的愈发得意起来，硕大的肚子跟着浑身颤抖。
不止于此。
镜头一晃，晃过旁边满面墙的鞭子，各种冰冷的手铐金属泛着冰冷的光，后面的画面被兰斯直接掐断了。
看完这个视频，小人鱼终于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欢爱，他咬住下唇，悄声无息的。
起初兰斯以为他毫无反应。
后来才发现。
小人鱼竟然在无声的哭泣。
纪容与捂住嘴，大颗的珍珠掉落在水里，溅起水花，眼角鼻尖都泛起红。
真好。
如果是胥北来的话，他完全不介意这样，多刺激，他喜欢。
兰斯瞬间闭了嘴。
男人皱眉，语气暴躁起来：“别哭了。”
只会哭哭哭，真是让人烦躁，内心脆弱这么一点小事都接受不了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
外面响起脚步声，兰斯瞥了一眼外面，低声说了句该死，又转头对纪容与低声说了句别哭了，小人鱼被震慑住，眼里多了几分惧意。兰斯走到窗边，手腕撑着窗沿，一翻身跳了出去。
没有了看戏的观众，纪容与放下一直捂着嘴的手，停止了哭泣，眼底澄澈懵懂的眼神瞬间消失，眼神霎时间便变了。
上扬的眼尾勾起几分媚意，他尾巴一甩，自如地在鱼缸里游了两圈，腰肢摆动，晃起荡漾的波纹。 纪容与耳朵微动，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的一瞬间，人鱼瞬间收回了眼神，眼底多了几分哀伤，他将身体蜷缩在鱼缸里，不再动了。
.................
接到安防系统被破坏的消息的一瞬间，胥北直接丢下手底的会议，留下众脸懵逼的各个下属，大步朝这边走来。胥北一眼望见被人破坏的门锁，眸光一暗。
“谁管这边的安防系统？”
男人眸光淡淡从站岗的几个士兵头顶扫过，那群人背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头顶仿若有千斤的重量。
他们还未曾见过陛下发这么大的火，跪在地上，抖得像是筛子。
“滚。”
当然不只是滚这么简单，士兵们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说了句是，站起来时腿都是软的，还要去领罚。
胥北抬脚踏进殿门，守在外面站岗的侍卫只来得及窥见殿内的一角。他看到一条漂亮的璀璨的鱼尾巴慢慢晃动，只一瞬便游走了，侍卫睁大眼睛，还想细看，面前大门已经砰一声关紧。
男人走进，眼神落在蜷缩在鱼缸里的纪容与身上，眼神缓和下去几分，慢慢走近。
小人鱼今天格外的反常，小家伙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听到他的脚步就喜出望外一般，像是小火箭一样窜过来迎接他，而是一动不动缩在角落里、
胥北敲一敲鱼缸的壁沿，刚想叫他，才发现小人鱼根本就没有名字。
男人耐心地等了几分钟，小人鱼才慢吞吞地游过来，他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纸，根本掩藏不住眼底的情绪，望见他，那双往日里一定会亮起来的眼睛暗淡几分，没有了光采。
胥北心底压着一股火气。
他一把攥住纪容与的手腕，“那混蛋跟你说了什么？”
小人鱼瞬间受惊，胥北攥着他手腕的手如同铁钳，根本无法撼动，他慌乱间挣扎，又把自己弄痛了，珍珠从眼角胡乱地掉出来，他咬住嘴唇，哭的梨花带雨。
胥北方才回神，松开纪容与的手。
小人鱼一甩尾巴又缩回了角落，鱼尾毫无生气地垂在鱼缸里，蜷缩成一团，胥北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小堆珍珠。
他语气缓和几分。
“宝宝。”
“不哭了，好不好？”
纪容与抱着胳膊，珍珠还在一颗颗往外掉。
男人眼神软下去，哑声道：“刚刚是我不对，不该凶你。”
小人鱼不会说话，连受了委屈都不知道怎么说。
“抱歉。”
男人又低声说了一遍。
“宝宝过来，好么？”
男人站在池沿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纪容与有任何的反应。
男人垂眼，哑声道：“不着急。我给你时间.......好不好？”
他知道小人鱼能听懂。
男人转身的一刹那，身后忽然——
哗啦。
是破水的声音。
纪容与破水而出，打湿的黑发披在肩头，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望向他，整个人在昏暗的殿里仿若在发光。
唧唧：“牛啊老大，这一手欲擒故纵，看的我都心动了，这狗男人怎么可能不心动！心肯定扑通扑 通一秒沦陷了是不是！”
纪容与尝试着发出一个挽留音节。
哼。
感觉不对，小人鱼皱了下眉头。
嘤。
纪爷放弃了。
这种娘们唧唧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从他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嗤。”
男人勾唇发出一声嗤笑，看懂了他是在嘲笑自己，小人鱼脸上露出一抹晕红来，男人将他抱在怀里，大步朝着寝殿走去。
小人鱼躺在浴缸里，任由男人给他擦干身体。
看过那个视频之后，小人鱼似乎是多了几分羞耻心与戒备心，刚开始时低着头不敢抬头，胥北让他抬手时，小人鱼下意识捂住了胸前。
面前笼罩下一片阴影，面前忽然没有了声音。
小人鱼呆呆地，往上看，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神，一眼陷进去。
胥北喉结滚动。
男人也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小家伙，似乎已经不能当做小朋友来对待了。
但这张脸.....
胥北忽然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眼神复杂了几分。
“你若不长这副模样，该多好。”
小人鱼眼神呆呆的，但内心简直晴天霹雳。
胥北这该有多恨他。
连头发都被男人仔细擦干了，男人将他抱到床上，小人鱼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望着房间里的一切，扫地机器人在不远处打扫着房间，飞天空气净化机器人嗡嗡嗡工作者，小人鱼似乎对这些智能生物格外的感兴趣。
胥北坐过来，纪容与抬眸看他一眼，很快意识到什么，又遮住了胸前。
“遮什么。”男人闷笑一声，连胸膛都在震颤：“又不是没见过。”
小人鱼睁大了眼睛。
嘤。（草）
嘤嘤。（草 你大爷）
简直跟撒娇没什么两样吧。
纪容与：“........”
娘死了。
好了。
男人收回唇角笑意，摸摸他的头：“你若是想遮，我这里有衣服，可以给你穿，穿不穿？”
纪容与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男人转身去了衣柜。
看到那熟悉的粉红的一瞬间，纪容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喜欢不喜欢？”
嘤嘤嘤。（不喜欢！趣你的，快拿走）
男人勾唇：“看来是喜欢了。”
不，他不要。
两块布料展开，是一条粉红色的草莓抹胸上衣，下面是一条粉红色的抹胸超短裙，比女团风还女团风。
男人一本正经抖了一下手心里的裙子：“你的尾巴不能穿裤子，只能穿这个。”
纪容与放开手，看着那两块什么都遮不住的布料，两眼一黑。
其实比起穿那个，他更喜欢裸奔。
男人俯身，攥住他的手腕，小人鱼脑海中瞬间闪过下午看到的视频，下意识地躲掉他亲昵的动作 。
感受到他的闪躲，男人动作一顿，眼神瞬间暗下去，压迫感瞬间袭来。
“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