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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一片冰凉的触感,纪容与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
那是隔着面具的一个吻,蜻蜓点水。
纪容与瞳孔微缩,他下意识手指触碰到对方的胸膛想要推开他,但对方已经松了手臂,先一步放开了他。纪容与眨眨眼睛,对上对方的目光。
隔着面具,他只能看到对方黝黑深邃的瞳孔,在暗夜里没有一丝光亮,逐渐渗出几分忧郁。那人就这么定定看着他,纪容与下意识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熟悉,他直起身子刚想开口,那人已经一转身走了。
他们站的这处人并不少,因着有风筝的阻隔,并没有人看到方才的一幕。但纪容与想追时,那人已经汇入人群,再想去追,已经不可能了。
纪容与张张唇,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扯住他直接摘下面具。
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过.......究竟是谁呢?
“鹿时。”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纪容与转身。
喻周不知何时已经操控轮椅在他身后,他手里拿着一个风筝,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夜,不知在这里看了望究竟多久了。
“.........”
嘶.......喻周方才,不会是看到了吧?
喻周见纪容与怔怔站在原地,微微拧起眉心,他审视的眼神落在纪容与脸上,忽然间开口:“你方才在与谁说话?”
纪容与松了口气。
既然喻周这么问,估计并未看清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回头瞥一眼,挂的满满的风筝将他方才站的地方堵的严严实实,纪容与心底顿时放心了些许。
他犹豫一瞬,“没谁,不过方才问了问摊主风筝的价格罢了。”
喻周收回目光,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辞,他随后举起拿在手里的风筝给他看,“这一个怎么样?”
喻周挑了一个画的很漂亮的纸鸢,这纸鸢画的是一直杜鹃,画的精巧又漂亮,纪容与眼睛也亮了一瞬。
“买买买。”
他们买下这个风筝没多久,消失了整整一刻钟的喻染也回来了。喻染似乎是刚刚跑过来的,额头上还沾着晶亮的汗水,他吐出一口气,胸膛起伏,“哥哥。”
喻周扫了他一眼,拧眉:“方才去作甚了?”
喻染举起手心里的糖葫芦,笑了下,“方才糖葫芦摊位排队的人还挺多,我排了好久。”
只见他手心里,是完好无损的三串冰糖葫芦。
纪容与转头望向喻染,心底忽然跳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方才看到面具男时,那心中升起的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什么了。因为——那面具男的身形几乎与喻染差不了多少,可以说是极像。
只不过,那面具男穿了一身青衣,现在喻染身着一身灰袍,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纪容与摩挲了一下下巴,只可惜现在唧唧并不在,不然——
“老大!老大!我回来了,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下一秒,唧唧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脑袋里,叽叽喳喳的差点没把纪容与的脑袋炸开。
“.........”
算了,还是别出现的好。
纪容与突然有些后悔审核系统没把唧唧多锁两天。
“老大,这么多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是不是特别寂寞难耐根本无法忍受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爸爸你还爱我吗爸爸!”
纪容与头疼,他摆出冷漠无情脸,“不想,不爱。”
唧唧:“嘤。”
纪容与没心思再与唧唧扯皮,他推着喻周慢慢往前走,一边将视线投向身旁的喻染。
喻染反应很快,几乎是在纪容与将视线转过去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少年眼眸中光芒一闪,压低声音。
“怎么了?嫂子。”
纪容与没想到他反应竟然这么快,随后,视线落在他的腰间,眸光微暗,纪容与终于发现了他身上 不对劲的地方,状似不经意道:“方才你腰间是不是挂了道玉佩,怎么现在不见了,怕不是在丢了?”
喻染摸了摸耳朵,抿唇笑了下。
他从袖中摸出那道玉佩来,“没丢,只是方才等糖葫芦时人太挤太多,我怕丢,便将那玉佩收起来了。”
“那便好。”
纪容与收敛了目光,低垂下的眉眼里遮挡住了眼底的兴味。
小家伙。
这番话很可能瞒得过别人,却根本瞒不住纪容与。
回去的马车上,三个人同在一个轿厢里,谁也没说话,更是显得有些沉默。
喻染克制的目光落在纪容与身上,掩去了眼底失望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慢慢蜷缩起来。
这么快........么。
快的甚至他还没有感觉到,就要回宫了。
纪容与撑着胳膊看向喻周,“好快。”
喻周掀起眼皮,望向纪容与,“怎么,还没玩够?”
纪容与弯了弯眼睛,“是啊,还是外面好玩儿,刚刚看的那个杂技表演,我都还没看明白......”
喻周也翘起唇角,“无碍,等过几日天气好了,再出来逛一圈。”
“嗯。”
两人兀自说着,唯有在一旁的喻染显得极为突兀,他垂下头,拳头攥得愈发紧了,指甲都嵌进掌心里,睫毛颤动,掩盖住了眼底的一切神色。
掩在袖子里的手在隐隐颤抖着。
无论在什么时候,他永远是最见不得光的那个人。不管是在喻周身边,还是在纪容与身边。他永远是一对双胞胎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他不是皇帝,也没有权利得到白鹿时。他永远只能叫他一声嫂子,也永远只能在这种情况下,用那些龌龊的手段换来与他的一次亲近。
全是偷来的。
喻染隐忍克制地别过脸去。
纪容与捧起刚刚沏好的茶喝了一口,勾起唇,眼底将喻染的神色收进眼底。
事态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有趣呢。
他在脑海中问唧唧:“唧唧,现在那些攻略对象的攻略值是多少?”
唧唧看了一眼,随后:“卧槽?!”
纪容与皱眉,“怎么?”
唧唧完全不可思议:“卧槽,怎么我就两天不在,这个攻略值.......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说。”
唧唧:“攻略值最高的老大您肯定想不到——是段程锦。”
纪容与捧着茶杯的手指一抖。
这个他当真没有想到。
他本以为会是喻周。
“段程锦的攻略值是95。”
“这么高?”
这次纪容与也有些不淡定了,“黑化值呢?”
唧唧:“黑化值依旧是爆表。”
纪容与敛去眉眼,低头摩挲着茶杯,陷入沉思。
“排第二位的是喻周,攻略值90。”
似乎也不低。
“第三位是喻染,攻略值88。”
这次也微微有些出乎纪容与的意料了。
回忆一下,他似乎并没有怎么去攻略喻染,甚至因着身份,他与喻染几乎没说过几次话,竟然攻略值也如此之高,甚至跟喻周都没拉开差距。
“最后一个是赵鄢了。”
唧唧:“攻略值80。”
这一个还在纪容与的意料当中,纪容与指尖淡淡敲了敲桌面,思索了一瞬。
“到了。”
喻染忽然开口。
马车一路停在宫门前,宫中不能进马车,因此要在此处换了轿子进入宫门,再回到皇帝寝宫。
喻染站在宫门前,望着纪容与与喻周上了轿子,他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轿子越来越远,抿起唇,眼底染上一层阴霾,那瞳孔深邃黑暗,几乎看不见光亮。
“王爷。”
小李子殷勤站在一旁,见喻染没动,开口道:“该上轿子了。”
喻染转头望了一眼,“不必,本王自己走着回去便可,正好散散心。”
“是。”
.........
寝殿。
蜡烛噼啪响了一下,随后亮光晃动,映出墙上的一双影子。
纪容与坐在喻周的大腿上,整个人几乎圈在他的腰上与他忘情拥吻,纪容与脚尖抵着木质的轮椅,有些硌,他将脚往回收了收,又被喻周察觉到,少年皱眉攥着他的脚不让他动作,同时掀开眼皮,寸寸深入,攻城略地。
纪容与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只是正常推着喻周进了寝殿。
喻周桌上照例摆了两盘蜜饯,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纪容与弯起眼睛,“夫君既然还记得我的喜好,那我便......”
喻周不知何时推着轮椅到了他身后,低声问道:“好吃么?”
那蜜饯被糖渍的很甜,一抿糖味儿便在唇齿里划开,纪容与点点头,指尖捏了一颗塞进嘴里。
喻周眼眸暗了一瞬,视线划过他沾染着糖渍的唇,突然道:“能不能也让朕尝尝?”
纪容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点点头。
下一秒。
喻周伸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纪容与丝毫没有防备,闷哼一声跌坐到他的怀里,喻周顺势低头,没给纪容与任何反应的时间——吻住他的唇。
那颗蜜饯在唇齿间划开,一分为二。
这家伙,绝对是学坏了。
纪容与不知道喻周今天晚上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少年看似虚弱实则力气很大,手臂牢牢箍着他的腰没有放开,寸寸深入,另一双手慢慢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