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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与像是有什么预感一般,突然抬起头,直勾勾朝着不远处看去。
喻染没想到他会突然抬头看过来,同时喻周似乎也感受到什么一般,朝他这边投过目光。
喻染微微怔了一瞬,迈开步伐朝这边走来。
喻周将手指间的书合上,微微抬眸望向喻染。
他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估计认为喻染是专程来看他的。
“来了?”
喻染走近了,状似不经意般,眼神落在不远处的青年身上一瞬随后又转开,他喉咙紧了紧,对着喻周行了个礼:”臣弟参见皇兄。”
喻周眉眼浅淡,但显而易见地柔和许多,“起来罢,在朕面前,不必有如此多的虚礼。”
喻染唇角弯起,他跟喻周是双胞胎兄弟,两兄弟本就感情好关系亲密,自然也不拘于这些礼节,只是喻染心中略微有鬼,他怀揣着心事,随便找了一处离喻周较近的石凳坐下。
喻周问道:“阿染,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喻染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缓缓道:“阿染日夜牵挂皇兄的腿伤,因此寻了一日清闲,来瞧瞧皇兄的伤势如何了。”
喻周回:“已经好许多了。”
他没骗喻染,也并不是什么安慰他的话。喻周的腿伤确实好了许多,原本深可见骨的鞭痕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除了那腿上的疤痕有些丑陋,至少伤口尽数愈合了,连着半个月的针灸也让他腿部的知觉逐渐恢复,平日里喻周也会在屋子里扶着桌子自己慢慢练习行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出不了这个月,他的腿伤就能好的差不多了,甚至如果恢复的好,他很有可能能恢复行走功能,进行一些简单的行走活动。
喻染到底是关心哥哥,听到这个消息,眉梢也不自觉地升起几分喜悦,从心底为哥哥开心。
“若真是如此,那自是太好了。”
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两兄弟交谈的纪容与却微微皱了下眉头。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
喻染虽然似乎正在与小皇帝交谈,但他的眼神,总是似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
那视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每次一接触到就飞快移开,快到纪容与几乎以为这是错觉。
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并不是错觉。
纪容与微微拧起眉头,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在脑海中开口:“唧唧。你说......喻染该不会是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吧?”
唧唧一听这个,瞬间来了精神,联系上纪容与话中的意思,唧唧忽然头皮一麻。
“卧槽卧槽不会吧老大?他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的人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纪容与也微微皱起眉头,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他几乎可以笃定,喻染应当是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毕竟这事若是真的发生了,喻染这几日并不会如此平静,憋到今日才来。
可是......
若说他完全不记得,喻染的反应也让人颇为奇怪。
纪容与拧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爷知道了。”
唧唧心中的八卦之魂燃了起来。
“老大?!你知道了?你知道真相了吗?”
与此同时,唧唧心底已经配合地响起了柯南的bgm,心中的热血也被点燃。
唧唧心想,老大不愧是老大,只是稍微一想便知道结果了。
纪容与:“可能是因为我个人魅力太大了,就算是喻染不记得那天的事情,被爷的个人魅力吸引,也实属正常。”
唧唧:“.......”
操,上当了。
它怎么就这么傻!
小皇嫂已经发呆好一会儿了。
喻染没忍住偷偷将目光放在纪容与身上,便看到他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神色迷离,显得又乖巧又可爱。
喻染没忍住猜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像是有羽毛拂过心底,痒的厉害。
“阿染?”
旁边的喻周轻轻叫了他一声。
喻染回过神来。
喻周微微皱了下眉头,“在想什么?”
喻染想到方才自己心中所想,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皇兄对他那么好,他心底却在想着......
喻染忍不住唾弃自己,却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心,最后几乎是狼狈着跟喻周告了别,逃也似的回到皇帝寝殿。
喻周望着他的背影,眉心微微紧了一瞬,眼神染上几分若有所思,纪容与将桌面上那盘空了的蜜饯盘子收起来,推着喻周往回走。
“时间不早了,夫君,早些回去休息吧。”
喻周收回目光,低低嗯了一声。
回到寝殿之后,喻染几乎是脱力一般坐到了地上,他吩咐周围所有的宫女退下,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寝殿里,喻染抬起手,挡住眼睛。
一切的来源,都是因为那日醉酒之后的梦。
那个绮丽的梦境,一幕一幕在喻染脑海中回放,根本挥之不去。
尤其是最后抬起来时,那张昳丽的脸和泛着水光的眼睛。
喻染几乎很少做春梦,甚至少年时第一次做,梦到的也是个没有脸的女人,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欲望寡淡,他只想着报仇,并未想过这些情事。
但有些事情来势汹汹,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根本无法驱逐。
梦到谁都无碍,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
那个他根本无法触碰,也根本触碰不到的人。
钝痛的感觉爬上心底,喻染闭上眼睛。
这几日,只要一闭上眼睛或者进入梦想,那些香艳的场面总是不受控制一般在脑海中回放,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浩荡的,几乎要将他吞没的欲望。
现在,仅仅是想想方才看到的沾着蜜饯残留的蜜的红润嘴唇,一闪而过的舌尖,已经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喻染不禁苦笑一声,手指慢慢滑动下去,露出放纵的表情,他闷哼一声,周遭的空气温度骤然上升,热的让人有些憋闷,喻染像是没有感觉一般,鼻尖蒙上一层薄薄的细汗,大脑一片空白,任由失控蔓延。
喻染轻声呢喃那个人,喉咙压抑着一团粗重的呼吸,少年脸上红晕蔓延,他紧紧闭着眼睛,汗水沾湿在睫毛上,没有停下指间的动作。
那张脸,那纤细的腰,泛着红晕的身体在脑海中浮现,喻染动作加快了。
他咬着下唇。
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情欲,嗓音微哑,裹挟着少年人的青涩,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到最后那一刻,喻染抽出手,几乎虚脱一般坐到地上,他掀起眼皮,眼睛里的水光蔓延像是哭过,连鼻尖也是红的,眼睛茫然。
为什么。
偏偏一切都是错的。
喻染心底刹那间浮现出嫉妒的情绪,那情绪肆意疯长,如同藤蔓缠绕住心脏。
为何——为何他不是皇帝,他若是皇帝,那个人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他也便能理所应当地占有他,轻而易举做到现在脑海中的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远远看一眼都像是满足。
嫉妒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喻染坐在地上,眼底尽是沉沉的黑。
........
段程锦这几日心情异常的差。
他身边伺候的仆人都小心翼翼,端茶送水都是来去匆匆,听闻今日又有一个孩子来府上,也不知会有什么进展。
仆人端着茶水敲门进入,屋子里的气氛压抑,他眼看着那个孩子似乎是坐在床头,瞧着十几岁的模样,白净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再接下来,仆人并不敢多看,匆匆行了礼,将东西放到桌上,收了盘子便飞快出去了。
那屋子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坐在一旁的段程锦一句话没有说,脸色阴沉,谁都不敢多待。
仆人忽然同情起此刻在屋中的孩子来。
想必也是一种折磨。
没过多久,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压抑又带着微微怒气的滚。
屋子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啜泣。
“让你滚,耳聋了?”
那声音压抑着,嗓音低沉,十分有压迫感。
这次门开了,方才看到的候在床边的孩子一刻不停的出了门,眼底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边擦着泪一边狼狈离开了。
但站在门外的仆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望见这番场景,没有一人上来安慰或者阻拦,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出了府。
听闻,这已经是这一个月的第五个来伺候的人,每一个人都无一例外是这种下场。
关于段少爷,府中的各种传闻也满天飞,但没有人敢在段少爷面前说这件事情,毕竟谁都怕死。
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候在门外的仆人吓得一颤,暗叹一声祖宗。
屋子里。
段程锦将茶杯尽数拂到地上,茶杯混着滚烫的茶水碎裂了一地,映衬着男人沉沉的,毫无生气的目光。
距离上次见到摄政王已经整整一月,这一月内,无论段程锦怎么拜访,摄政王那边都称病不肯见他。
而他的身体,也如同摄政王所说的中 药后的药效一般,无论多么漂亮,多么诱人的男孩子,无论在他面前做些什么,都半点勾不起他的兴致。
当真应了纪容与那句话——
不行了,连硬都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