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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有些晚了,殿内漆黑,段程锦微微掀起眼皮,那双眼眸中泛着幽深的光,被浸湿了,定定瞧着他,像是凶狠收起獠牙的狼,瞧着竟然有些乖顺。
纪容与咽了口唾沫,时间又寂静了一秒,他终于张开唇。
段程锦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男人唇角翘起,将勺子里递过去,纪容与只好硬着头皮喝了。
明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还要强行喝下去的感觉........
那粥熬的很是火候,在舌尖一抿就化了,炖的很烂,香气从舌尖慢慢弥漫开,蔓延了整个味蕾,那种淡淡的雪莲香气窜起,滑过喉咙。
咕咚。
唧唧咽了一口口水。
草。
这看着也太好吃了吧。
不得不说,段程锦除了人阴狠不太阳光,像是个病娇之外,纪容与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像是男妈妈。
苦苦学医把几个弟弟拉扯大,每天都要操心这个弟弟那个弟弟,甚至还要伪装成小白汤圆待在摄政王身边假意伺候,这个男妈妈他不当谁当?
不知不觉间,一碗粥已经见了底,到失去意识之前,段程锦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他起身,点开火折子点亮了殿内的蜡烛,淡淡的暖黄的光笼罩在半靠在椅背上的男人身上,白皙的皮肤衬着大红的衣袍,那双眼睛狭长好看,睫毛低垂,更像是刚下凡的妖精。
段程锦站在原地定了一瞬,才慢慢走上前,靠近了,男人垂眸,忽然低低喟叹一声。
“王爷这几日莫不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纪容与:“........”
这小兔崽子。
等摄政王彻底睡熟了,殿内的风一吹,段程锦眯起眼睛,眸中一直敛藏的锋芒彻底显现出来,宛如一直隐藏身份的狼,男人逐渐靠近,阴影笼罩在纪容与身上,黑暗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仔细看来,摄政王平日里虽然乖戾叱咤风云,一副只手遮天模样,可仔细打量,段程锦忽而发现,身下的人竟然如此纤瘦小巧,尤其是那对瘦削的脚踝,一只手便能圈过来。
男人温热的手攥住他的脚踝,缓缓向下,逐渐将他那对脚包裹在手心,掌心的触感细腻柔软,段程锦喉结滚动,他手指逐渐攥紧,眸中情绪翻涌。
他一向冷静,此刻血液沸腾,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涌起,男人眼神深邃下去,指尖用力,将人直接扯到身下,另一只手逐渐往上。
身下敏感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
温热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指轻轻一蹭腰侧,那颤抖愈发剧烈,纪容与紧闭着眼睛,睫毛也连带着颤抖,明明已经失去意识,但身体的感觉还在,那种明明想要清醒却根本无法醒来的感觉笼罩着大脑,有种刺激的颤栗的感觉从脊椎一路过电一般升起,刺激着神智,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身下男人白皙脸颊蒙上一层红色,明显呼吸不畅起来,睫毛很快染上湿意,呼吸加重了,鼻尖也被沁成红色。
男人很少露出这样可怜兮兮任人摆布的情态,暗夜里,就像是一支沾着露水含苞待放的玫瑰。
那股征服欲从心底升起,段程锦眯起眸子,呼吸也加重,手指不自觉攥住他的腰,像是要攥断的力气,纪容与的脸一瞬间白了。
段程锦将他拽到身下,低头去看他那双眼睛。
虽然是闭着的,但段程锦仅仅是随意瞥了一眼,便发出一声冷笑。
“当真是像极了。”
与白天看到的那双眼睛。
只不过,那双像是兔子一样楚楚可怜的眼睛澄澈见底,纯白的宛如张纸,并不像是眼前这位,那双眼睛里不知沾染了多少杀人的血色,污浊不堪。
对于纪容与,段程锦脸上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神色,指尖随意拨弄,腰带散落,白皙纤细的人躺在中央,眼角沾染着水光,那股绮丽的欲色一直从脚底笼罩到眉梢。
这副模样,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招架不住。
——纪容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拔了又种回去的花,简直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段程锦这个不称职的花匠先是硬生生折断了他的茎,脸上的表情像是刽子手一样冷静,纪容与狠狠哆嗦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花匠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狠狠折断他的根茎,在手心蹂躏,鲜绿的汁液渗出来,沾染了满手。
纪容与很没出息的哭了。
很痛。
低低的像是奶猫一样的啜泣声,眼泪挂在眼角,从头到脚都泛着淡淡粉色的红。
段程锦顿了一下,居高临下望着他,瞥见他眼角滑落的水珠,段程锦皱了下眉头,指腹蹭去他眼角的泪水。
男人忽然冷笑一声,心底划过一丝快意。
“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哭。”
恶魔的藤蔓在心底肆意生长,反而生出一种快意,段程锦唇角笼罩一丝淡笑,眼底的光丝毫没有温柔下来。
到了半夜,纪容与已经微微恢复了些许的意识,虽然意识还是混沌的,但也能清晰感受到段程锦将他像是萝卜一样生生拔出来,又种回到土里。
淦。
他没忍住又低低呜咽起来,眼角挂着泪水,想要逃,又被段程锦一双大手狠狠桎梏住,男人低笑,指尖摩挲着他的眼角,蹭去他眼角泪水,他动作刹那间温柔,可随即又不带一丝感情的,将指尖送到了他的唇里。
纪容与清晰尝到了一丝眼泪的咸涩苦味。
段程锦语气低而危险,“这是你自找的。”
那嗓音中的恨意,冷意混合起来,让纪容与打了个哆嗦。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段程锦对自己切实的恨意。
段程锦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但在杀他之前,要让他先体会一遍,那种生不如死的,被羞辱的滋味。
堂堂摄政王,被一个向来看不起的捡来的下人,被肆意践踏,对他求饶,光是想想纪容与知道真相那一天的模样,段程锦心底便涌起快意的快感。
身下的人低低呜咽起来,段程锦唇角噙着冷笑,便听到身下的人忽然带着哭腔道:“不要男妈妈, 不要男妈妈。”
段程锦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住。
他略微沉思几秒。
男妈妈。
是什么?
翌日一早醒来时,纪容与只觉得自己这朵娇花,被硬生生折断成两半。
上半身和下半身像是被拆分分离,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纪容与光是动一动,都想直接去世。
操。
纪容与扶着腰站起来便出了一身的冷汗,殿内一片狼藉,衣衫散落一地,段程锦这个拔吊无情的小兔崽子,他放一站起来,感受到那股痛意——
纪容与顿了一瞬,随后低骂一声。
真狗。
听说摄政王又不知怎么了,在殿内发了很大的火,殿内的东西该砸的砸,该丢的丢,不管谁去,都要挨一顿骂。
是啊,明明前几日已经好多了。
前几日摄政王忽然格外温柔,王府的下人们几乎都以为摄政王要转性了,谁知刚过了几日好日子,又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起来。
不知是谁胆大,惹了王爷。
段程锦站在院内,听着不远处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唇角缓缓勾起。
守门的下人闭了嘴,眼尖望见他,拦在段程锦面前。
下人见他要往摄政王殿方向走,便问道:“小少爷是要去何处?”
段程锦压低声音,语气低低,十分好脾气的模样。
“听说王爷不知动了什么怒,在殿内发了脾气。”
仆人:“小少爷可是要进殿?使不得,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到时候连您都要罚。”
段程锦笑了下,“无碍,我刚做了些点心,这便给王爷送去,说不定也能消消王爷的怒火。”
这........
仆从面面相觑一阵,面露难色。
忽然有人开口:“这......王爷一向看重小少爷,说不定他去了,王爷这心中的怒气啊,也就平息了。”
说来也对。
下人们侧开一条路,段程锦敛眉,提着一盒点心迈步进了殿。
纪容与早就下达过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殿,因此段程锦来时,他还在艰难地往身上套外袍。
手臂几乎全青了,微微一动便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疼,纪容与艰难套上了裤子,穿外袍时,手肘牵动神经。
嘶。
早晨起来望见身上那一身的痕迹,纪容与甚至怀疑段程锦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几乎从脖子到脚,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他甚至从大腿根处找到了几枚新鲜的牙印。
果然是狗。
外袍套到一半,殿门忽然开了。
纪容与手腕一抖,拧眉抬头。
“谁?”
刚刚迈入殿门的段程锦一眼望见他身上的痕迹,也是一怔,似乎楞在了原地。
段程锦脸上露出震惊神色,十分诧异。
“王爷......这......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对王爷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纪容与心底只是有些想笑。
这个小狗崽子,怕不也是戏精培训实验班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