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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喻周的这个小妃子倒是意外的听话,也格外乖顺,仅仅是段程锦威胁的声音一出口,那双圆润的眼睛便怕的浸满了泪水。
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泡在一潭清水里的玻璃球,漂亮的折射出光芒,段程锦一收回手,角落里的人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模样像极了兔子。
“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段程锦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男人额发微微泛湿,搭在额头,愈发显得眉眼深邃。
白家的儿子能娇养保护成这样,倒也实在是厉害。
男人最终收回目光,幽深目光不经意间划过缩在角落里的人,小妃子一下子抖得更加厉害了,手肘抱着膝盖,只露出那双浸着水光的眼睛,模样可怜兮兮的。
床上忽然传来窸窣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喻周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喻周皱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刺目的烛光令他眯起眸子:“嘶.......”
方才还冷酷无情的段程锦瞬间变脸,语气柔和几分。
“怎么样了?”
喻周拧眉,手肘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眼睛不经意间扫过缩在角落里的纪容与,随即收回目光。
想到方才的事情,喻周顿了一下,才道:“朕无碍。”
段程锦轻轻点头。“药记得每日服用,那恶人的鞭子淬了毒,本就含有令人流失内力的成分,再加上伤口久久未曾愈合,不宜做太激烈的动作。”
他这话含着深意,喻周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喻周的脸色一下子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小皇帝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一瞬,随后低低应了一声。
“朕自有分寸。”
段程锦勾起唇,“臣自是相信皇上的。”
喻周淡淡颔首。
段程锦没停留多久,他拿起放在床沿的大氅披上,冷着面孔打开门,门外提着灯笼的小太监已经等候许久,见他出来,便迎上去一道离开了。
.......
纪容与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谁知段程锦就好似对他上了心,自从那日警告过他之后,便有意无意间来喻周这处,美名其曰探望皇上的病情,实际上,每次背对着喻周,这个男人都会淡淡撩开眼皮,对他投来警告性的一瞥。
纪容与本以为自己小心行事,苟一些便也罢了,直到有一天,段程锦仔细打量他一番,唇角忽然勾起一道淡笑来。
他这笑意里浸着凉薄的意味,眉眼间的情绪冰雪一般,纪容与心脏一紧。
便听到段程锦说,“娘娘这双眼睛,当真是长得与臣认识的一位,像极了。”
他虽然没点出是谁,但纪容与一听,便听出了段程锦话语里的深意。
“.........”
纪容与干笑一声,“是吗?”
段程锦拢了下袖子,男人周身都是冷的,玉骨冰肌,浓墨般的眉眼。他眯起眸子,眸中寒冷笑意让人瞧着毛骨悚然。
喻周耳朵一动,偏头瞧了眼纪容与,段程锦手指还在他腿上施针,手指白皙骨节分明。
喻周问:“像谁?”
段程锦勾唇,抬眼打量了一眼纪容与。
.......草。
纪容与笑了下,唯恐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打岔过去:“是长得像我爹爹吗?经常有人这么说。”
不得不说,白鹿时的原生爹,纪容与也见过,长得五大三粗的,络腮胡浓眉大眼,长的与他这个生来便清秀的儿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同。
喻周嘴唇抽了一下,回想一瞬白丞相的长相,“怕不是看走了眼。”
段程锦轻声道:“可能是吧。”
纪容与总觉得,这几个小崽子里,也就段程锦心思最深沉,也最摸不清楚他的底细,段程锦方才一番话,直觉告诉纪容与小兔崽子晚上定会来找他。
等段程锦走后没多久,纪容与便借口要休息,径直从喻周的寝殿离开。
.........
大红的外袍在殿内迤逦划过,摄政王回府的消息传遍王府,男人墨发雪肤,眉眼冷艳张扬,摄人心魄,他抬脚迈入殿门,有仆从亦步亦趋迎上来。
“参见摄政王。”
纪容与一转身靠坐在主位,半倚半靠,眉眼慵懒。
“何事?”
“南平王求见。”
纪容与一眯眼睛,那双眼睛愈发慑人,令人不敢直视。
“不见。”
仆从退下了。
他果然没猜错,他刚回到摄政王府没多久,段程锦便来了。
因着摄政王之前下达了不许任何人参见的命令,段程锦来时,守在门外的仆从自然也将他拦在门外。
段程锦眉目流转,淡淡看向拦住他的人,“儿臣来给王爷送刚做好的雪莲。”
仆从低头看向他怀中,果真有一盅小汤罐,里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仆从脸上顿时显现出有些难为情的神色:“只是........”
“让他进来。”
门里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段程锦淡淡勾唇,“谢王爷。”
纪容与都发话了,仆从不敢耽搁半分,连忙开门,任由段程锦进入。
殿内灯光幽暗,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龙涎香,仅供皇帝使用。
段程锦跪下去,“参见王爷。”
男人微微低着头,黑色的发丝遮住眼睛,从段程锦的视角看去,只能看到一袭大红的衣角拖地,还有从那袍角下延伸出来的,白皙的脚。
与纪容与张扬又乖戾的外貌以及行事不同,他那双脚长得格外乖巧,秀气的足弓,皮肤白皙近乎透明,依稀能看清上面淡淡的血管,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透出淡淡的粉色。
让人不禁回想起,将这么一双脚攥在手心里,肆意掌控时.......
段程锦眸色微暗,发丝遮挡了他眸色的变化。
纪容与的注意力完全在段程锦怀里的那盅雪莲上。
他沉默了一阵。
接下来的剧情,根本不用预告,已经上演了无数遍。
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事儿。
唧唧:“原来是有bear来。”
当真是段程锦怀里揣药盅,如同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不怀好意啊。
纪容与忽然出声:“太好了。”
唧唧:“?”
纪容与:“爷等这一天,很久了。”
唧唧:“........”
纪容与摩挲了一下下巴,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反而不想,但是若是隔上那么几天,他忽然觉得,段程锦这根人形的按 摩 棒,行走的打桩机,无情的说骚话机器,倒是也有那么点儿用处。
唧唧:“........”
哦,原来是我又天真了,嘤嘤嘤。
殿内一时间陷入寂静,纪容与故意让段程锦多跪,想必段程锦也能猜出摄政王是有意让他罚跪。
唧唧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老大你该不会是想要激怒他,好让他一会儿浑身充满对你的恨意,那啥那啥的时候更卖力吧。”
纪容与哎呀一声,“这都被你猜到了,不好意思。”
唧唧:“........”
虽然明明猜到了,但是一点儿兴奋自豪的感觉都没有呢。
纪容与的确是这样想的。一直跪在地上的段程锦自然也察觉到了纪容与的刁难,不知过了多久,膝盖隐隐泛起痛意,段程锦拧眉,眼底寒意骤起,纪容与估摸了一下时间。
才低声道:“起来罢。”
“谢王爷。”
段程锦手指骨节攥紧一瞬,随后若无其事般起身,站起来时,那双眼睛里无波无澜,似乎一点儿情绪都无。
只有唇角那丝寒意,暴露了男人内心的阴暗。
纪容与掀起眼皮,居高临下望向段程锦,双腿交叠在一起,脚面弓起,如玉一般的腿在衣袍中若隐若现。
男人抬起下巴看他,嗓音也微微拉长,透出些性感来。
“何事?”
段程锦拿出怀里的雪莲,低声道:“近日天凉,容易体寒,儿臣特地熬了雪莲,给您呈上。”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含着温柔,眼神也是乖顺的,与前两日当着白鹿时的面明里暗里威胁他的段程锦简直判若两人。
小狗崽子。
纪容与在心底嗤一声,面上丝毫不显。
段程锦将那盅雪莲拿到他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微微一搅。
不得不说,那雪莲虽然暗藏玄机,但熬的当真是好,粥上蒙着一层透亮的油光,搅动之间香味沁出窜入鼻尖,隐约可以窥见粥里红色的枸杞与白色的雪莲混合在一起,雪莲是整颗的,轻轻一晃便徐徐绽放开,令人胃口大开。
段程锦舀了一勺,放在面前吹凉了,再送到纪容与唇边。
他做的极其自然,好似之前做过无数遍,那双温柔的眼睛在烛光里晃动,透着无声的——
催促。
被他这样的眼睛一看,纪容与的背脊逐渐的僵硬了。
淦。
见他不动,段程锦眼睛垂下去,唇角的弧度落了,眼神染上几分落寞,送到他唇边的勺子像是静止一般。
“恐是儿臣特地熬的雪莲不对王爷胃口。”
“........”
如果不是纪容与幻听的话,他竟然从段程锦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委屈,以及.......撒娇?